太子轻笑,成功守擂日后能顺利登基的把握又多了一成。
就是大哥这中途一回,不知道会惹多少流言蜚语。
替他点蜡。
消息传出,果然众说纷纭,但谁都没有胤祄的脑洞奇特:“长生天啊!哥究竟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才目的地还没达到呢,就被汗阿玛撵了回去?”
[以及,虽然大哥有些个野心在身上, 但对我也很不错,是个好兄长。现在他犯事儿了,我这当弟弟的要不要学学苏辙?为捞哥哥而一路升级打怪当宰相什么的,就很苏天苏地苏……]
十六一口蜜瓜丁塞他嘴里:“小祖宗,你可快说点拜年嗑儿吧!”
“大哥一心为公,心心念念把手头事情忙完,好再帮汗阿玛分担别的方面。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他被撵回去了呢?”
而且你学苏辙,大哥成什么了?被山南海北接连贬的苏东坡吗?
啧,那可太不吉利了。
十六恶寒,再三叮嘱傻弟弟:“这话你可别再说了,仔细回头传到大哥耳朵里,他再跟你急。”
嗯嗯嗯,胤祄点头如捣蒜。
[明白明白,爱新觉罗家祖传小心眼,大哥也是有点基因在身上的。]
十六差点忍不住爆粗,来句极不文雅地你知道个der!
这破弟弟,可太难教了啊喂。
但同一个弟弟,同一个胤祄。十六有多嫌弃,恪靖就有多喜欢。
打从知道今年圣驾巡幸塞外,破天荒地会往喀尔喀蒙古且带着她最亲爱的十八弟时,公主这一颗心就痛并快乐着。
前者为担忧。
毕竟去年弟弟就随扈了,结果罹患痄腮,差点命悬一线。
虽因祸得福,但真正关心他的,却只会怜惜他所受的危机与痛苦。并早早把一颗心悬到嗓子眼,生怕他此行再有任何不妥。
知道才出发没几日,人就感冒着了后,公主甚至大逆不道地偷偷骂了皇父好几句。
怨他一把年纪了,也不知道个轻重缓急。吓得敦多布多尔济直喊小祖宗,求她千万谨慎些。他这亲王才恢复几时呢,不想再因为莫须有的罪名撤了去。
恪靖:“你不知道……”
“是,为夫不知,但皇上已经启程,事情已成定局。公主再如何也无济于事,还不如好生准备,仔细款待。让皇上老爷子满意了,也好多来几趟啊。”
父女、翁婿的关系好了,许多事情他们部落才不会落于人后。
不会再度出现公主明明有泼天之功,当老子的不但不赏,还变着法儿警告的糟心事。
对用闺女朝前,不用闺女朝后的皇帝老子,恪靖其实没多大感觉。
横竖她从连个封号都没有的和硕公主到如今,靠的也不是圣宠。但多来几趟,多带十八弟几趟什么的,就狠狠诱惑到她,也让她提起精神了。
亲自把关,各种准备。
御帐咱插不了手,也不敢插手,那就给弟弟准备个又大又暖还不失华丽美观的吧。
小肥羊准备好了么?
肉质最鲜嫩,最适口的两三岁小牛呢?
什么?
你说皇上爱稼穑,甚至把不许无故宰杀耕牛写在律法里,更不许牛肉出现在宫廷菜单里?
防的就是个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公主一个眼刀子甩过去:“你也说了律法所规定是不许无故宰杀耕牛,咱那是耕牛么?小牛调皮,不小心滚下山坡啦、掉下陷阱啦。总有些意外让它们断了腿、残了身,当不了大用,长痛不如短痛啊!”
至于宫廷菜单啥的就更简单了。
姐弟小聚,带上汗阿玛多拘束放不开呢?
好家伙!
为了让弟弟吃到尽兴,连自家亲老子都得往后稍稍了是吧?
额驸皱眉,总觉得公主这多少有点本末倒置了。说到底十八阿哥再怎么得宠,当今万岁也才是满蒙共主,掌握生杀予夺之权。
公主笑眯眯点头:“额驸说得对,汗阿玛才是至高无上的皇,但十八弟可以影响他。”
小辅星一叭叭,汗阿玛敢有不同意见么?
上次年班时间虽不算太长,但她可长了太多太多见识。
更不止一次见汗阿玛被吐槽得火冒三丈不敢发,还得虔诚感谢长生天保佑、祖宗有灵赐下这么个活宝贝来的本朝名场面。
敦多布多尔济虽也一道参加了年班,但可没有听到小舅子心声的福气。
自然云里雾里,半信半疑。
公主无奈,只能拿自家额娘当幌子:“额驸知道的,本公主素不如寻常女子那般温柔婉转,最是个不会撒娇的,宠爱自然平平。全靠分内事做得不错,才得了个恪靖的封号。”
“当然,我也不是哀怨叹惋。能生于皇家且顺利长大,原就是莫大福分。只是自己喜乐康宁后,就不免盼着额娘也能体体面面。”
当时同在京城,额驸当然也知宫中流言事件。
知道十八阿哥对自家亲岳母的维护。
立即疑惑全消,连连跟公主道歉。然后夫妻联手,一起投入到热烈欢迎十八阿哥来喀尔喀蒙古的准备活动中。
1+1的效果果断大于二。
以至于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