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太子&十三:!!!
咱们临时改悔,不让你说了还来得及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心声方停,胤祄就开始提问环节:“汗阿玛听过信访衙门吗?没有的话,考虑成立一个吗?”
康熙怎么可能听过?
但经验告诉他:只要被小家伙这样郑重中带着满满诱惑意味提起的,都是好东西。
那他当然不能错过啊!
赶紧一脸茫然地摇头:“倒是不曾听说。怎么,这又是你那黄先生早年在扬州时听过往洋人提起的?”
很好,很体贴,直接把理由都给想好了。
让胤祄大松一口气的同时,心里还有点小怨念:[便宜那些红眉毛绿眼睛的洋鬼子了,竟还有机会跟我信贴贴,沾我国人智慧结晶。]
[不过顺势甩锅给他们,总比本阿哥自己假借梦中白胡子老爷爷的名头更合情合理吧?]
[而且……]
[‘海外诸国’实力越强,康熙爸爸才会越警惕。不再沉醉在天朝上国的迷梦里,从天下第一慢慢出溜到倒数第一……]
咳咳咳咳。
太子勇敢轻咳,打断他那一句更比一句尖锐的心声吐槽。
并在弟弟看过来的瞬间微笑,一脸求知地催促:“十八弟知道就快些说说,别卖关子!”
见胤祄诧异,十三赶紧帮着找补:“十八弟别怪太子二哥急,实在最近很忙,难偷这浮生半日闲。”
就很忙,但吃瓜意愿强烈呗?
同为瓜田里的猹,胤祄秒懂并理解点头,语调特别轻快地讲了信访办的组成与作用等。
并强烈安利康熙照葫芦画瓢。
也搞这么一个。
专职专办,专门处理百姓实名或匿名,写信或者本人到场直诉对各级衙门甚至朝廷的不满、建议与意见等。
加强朝廷与百姓之间联系,增加百姓对朝廷认同感……
胤祄尽可能简单直白又童趣地说了一遍,康熙却只挑眉:“朕还当什么新奇玩意,不就是另一种形式的登闻鼓吗?”
“不不不,绝不是!”
胤祄把头摇成拨浪鼓,小嘴儿爆豆似的解释着:“不不不,两者虽有些许类似,但却有极大不同。首先最禁锢百姓的以民告官有罪,先打多少板子、甚至滚钉板的事儿就不存在。”
嗯?
康熙、太子、十三阿哥齐齐看过来,眼神中都满是惊诧:“你小子不是研究过大清律么,怎么还能有如此谬误?”
“《大清律例·诉讼》中明文规定:凡军民诉讼,皆须自下而上陈告,若越本管官司,辄赴上司诉讼者,笞五十。打的不是以民告官,而是越级诉讼啊!”
胤祄瞠目:“这……”
康熙抬手弹上了他的小脑门儿:“这什么这?都说让你多读书,少人云亦云了。结果你小子倒好,捧着大清律研究了那么久,还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胤祄小胖脸红透,却还在兀自嘴硬:“那……那谁家看法规不是用什么瞧什么啊?那么厚的大清律,难道还真有奇葩整本都背下来了?”
话音方落,康熙、太子、十三齐齐看过来,连保泰都弱弱举手。
奇葩一二三四号齐聚,倒衬得胤祄像是混进白天鹅中的丑小鸭,怎么看,怎么有点相形见绌的调调。
就这,康熙还补刀:“别说咱们爷几个,就是老大、老十也都能将大清律倒背如流。”
这是说他连皇子里头最不学无术的大哥、十哥都比不过?
贬低还是激将?
胤祄有点摸不清楚,但他确定自己都不想要。
所以他原地耍赖,搂着康熙的腰假哭:“汗阿玛何故辱儿子至甚?”
一哭二闹三上吊警告。
康熙果然被吓住,果断改口:“不过他们都多大了,你才多大?且那俩混账也不是勤勉好学,只惦着把大清律背熟背透,方便钻空子而已。”
贬低不行,激将白搭的胤祄大眼睛瞬间晶亮,狠狠心动了:[掌握规则,才能更好钻空子么?大哥、十哥我辈楷模啊!学起来,这个必须学起来,嘿嘿嘿。]
康熙:……
不行,不能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了,否则他保准得忍不住打孩子!
到时候臭小子一生气,还不知道在心里暴他多少黑料呢。
为了彼此的脸面与薛定谔的父子情,康熙明智地转移了话题,看向从进殿起就没得到哪怕多一个目光的戴名世身上:“你怀疑赵熊诏作弊,可有证人、证据?”
戴名世如实回答。
康熙沉默,也是服了这家伙的憨直。
竟只以些许莫须有的猜测,直接找到了玻璃厂,把事情捅到御前。都不怕结果非他所想,好不容易才被赦免的小命儿重又丢了去么?
戴名世见他沉吟,还以为皇上又犯了偏心病,试图偏袒爱重的臣子呢。
忙重重磕头,连说了三个听起来异常,但实际都算不得证据的点。
胤祄也急忙跟着敲边鼓,反复强调科举的重要性。身为国家基石,关乎朝堂安稳甚至国之兴衰等等。
怎么严重怎么来。
同时还建议查查提审戴名世的刑部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