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人往的弘阳进货场内,韩伟胜和陈禾又完成了一笔交易,这回有了值得庆祝的事,两人说什么都要一块吃顿饭。
“这单多亏韩老板了。”
“哪里的话,举手之劳而已,韩某也没想那人一次性回购这么多雪花膏。”
“那也托您的福。”
“还是陈小姐的货品质好,才有那么多人回购,我个开电器门面的,这几日却真有姑娘上门买雪花膏。”
“韩老板别客气,想吃什么随便点。”
“陈小姐一直这么低的价格进给我,做什么都应该的。早都想请你了,你可别跟我抢奥。”
……
两人在饭局上相谈甚欢,举杯谈笑直至日头偏西,才互相道谢离去。遇见好的合作伙伴就像贵人一般,在这些日子里,一直互利共赢的双方都很心存感激。
陈禾回去的时候心情十分畅快,一路里哼着小曲儿,等到她醉醺醺回到六合村,天都全部暗了。
“爱你孤身走暗巷~”
“爱你不跪的模样~”
“爱你....靠。奶奶的啥这么硬的?”
陈禾没看路,便一头撞在一堵肉墙之上,她摸了摸脑门。
打眼儿抬头一看,就看见张家梁面色铁青的臭脸,一时吓得陈禾呲哇叫唤起来:“我去!张家梁你神经病啊!”
张家梁满眼阴霾像块雕塑一样驻在那,加上天色比较暗,显得他本人十分诡异,喝大的陈禾差点还以为自己撞鬼了,气得一拳就砸在男人胸膛上。
“你去哪喝酒了?”嗅到酒精的张家梁眉头紧皱,脸色跟吃了苍蝇一样难看,语气非常不悦。
“你。嗝~你管你姑奶奶呢!”
“你跟谁喝酒去了?”
“烦死了!快滚滚滚~老娘急着回家呢。”
陈禾前世也是个小富婆,父母给她钱就从不过问她生活,做什么都不需要跟人报备。何况他张家梁跟自己又没关系,便懒得跟他掰扯,一把推搡着眼前的男人。
“……”
“让开!”
谁承想这张家梁真硬地跟块石头,怎么都推不动丝毫。
“我。不。让。”
见张家梁跟地痞流氓一样堵着自己,陈禾想不通自己造了什么孽缘,又给了他胸口几拳。
见没用她就想绕开,谁知张家梁一把从后面拽住她的手,该说不说劲儿可真大,本就喝飘不稳的陈禾,被惯性一头又栽男人身上。
“你!”
陈禾真烦了,刚抬头准备骂人,就被眼前人捏住了下颌。
陈禾的双唇被人覆盖,强行地吻了上去,鼻尖传来温热的气息,一下子给陈禾干蒙了,酒也醒了大半。
但陈禾立马就反应过来了,头向后一仰,一记铁头功干在张家梁俊脸上,接着她手一甩,连大耳光子也赏了上去。
陈禾和受惊的鹿般蹦开老远:“你要死啊!是不是有病啊?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地痞流氓!不骚扰人会死啊?败类!!”
一口气发完火的陈禾,转身就跑回家了,留下了原地一个人吃痛的张家梁。
烦死了,大好心情也毁了。
这可是她陈禾的初吻啊,竟稀里糊涂给了个反派人物,还想着等将来自己发家致富,她那大手一挥,不得挑几个心仪的小伙,好好耍耍来着...
想到这儿的陈禾不免一阵叹息:“哎。他是真该死啊。”
“二丫?想什么呢没事吧?”
“啊没事娘。哦对了,要跟你说件喜事来着。”
“说说看,让娘也高兴一下。”
“电器生意很好,没想雪花膏回购率很高,还有大单呢。我现在是打算给娘租个店面,以后娘你给咱营生雪花膏,我们很快就能跟家里人说了...”
陈家院子里皎洁的月光下,潘洪玲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瞅着面前喋喋不休的女儿。
“娘。你怎么哭了?”
“啊娘,娘是太高兴了,二丫肯定一直默默辛苦,这弄个店面得攒多久钱啊,娘原来什么都不知道,娘心里愧疚。”
陈禾替潘洪玲擦拭泪水时,心里升起一股异样的幸福感,是她上辈子不曾有的。
上辈子重组的父母有各自家庭,从来不会过问她,更不会同她交心。
在别人眼里,陈禾看似无忧无虑,可背后的孤独和落寞,也是她要承受的。正因如此,陈禾一度还患上抑郁症,觉得自己是多余的,找不到自身对他人的重要性。
陈禾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天也会被母亲认可,也能为家里人带来价值,一时鼻子也有些发酸。
打算说干就干,陈禾将目光就锁定在海口市。
书里提及过,这里某处日后会越来越繁华,可这市里大着呢,陈禾记不清具体的好地段了,她为自己感到无语,早知道就留意信息了。
是正常商人都会想到,这找就要找个地段位置好的,以后会客流大的地方,可谁知道未来的事呢?兜兜转转后,陈禾那是哪都觉得不太合适。
看到熟客,李建强又招呼起他的生意。
“小姐,又见面啦?买布不?”
“谢了不买。”
这会儿陈禾正一头雾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