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年的苦,五六年的痛,一日日的寂寞煎熬,一天天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如今离开这暗无天日的魔窟,马驹儿无比喜悦,但他依然悄然潜行。
自己稀里糊涂被捉拿成为试毒子,随后又是莫名其妙的逃脱得活,这些年同行尸走肉般活着太苦太累。
如今八九年已过,这些年他想了很多事,想自己若偷生后如何如何开始新生活。
所谓稀里糊涂,自己谨慎再谨慎,还是入了他人陷阱。自己比菜鸟还菜,想自己刀尖添血生死一线也不知经历了多少回。自从跟随外祖姥姥后自己见识突飞猛进,没想到还是着了道。
所谓莫名其妙,自己被随云宫弟子下毒喂毒虫,身体承受了不知多少次毒药解药补药猛药甚至鞭抽拳打。
这一日神秘人突然出现,自己逃脱还能在自在岭大肆劫掠,五六年内还晋阶了,简直不可思议。
想想自己凝气花了那么多年,可进阶凝觉期只用了短短几个月。还有自己大模大样的出了自在岭,小小如杂役境的自己堂而皇之跑出来,竟没有被阻拦,简直是光怪陆离。
蔡雾桑是生是死马驹儿一直担心无法释怀,那天进入幻缈珠通过小青狼得知幕后指使者。
那崔勇坚来自玄黄派,受朱长老差遣护佑陶玲玉前来抓拿他二人。至于他们怎么知道蔡雾桑送马驹儿去落云宗启程时间路线,崔勇坚不知。他是紫境弟子的护道者,这也是紫境弟子第一次外出锻炼。
当然,马驹儿不会那么简单的就相信了,显然崔勇坚知之甚少。但马驹儿记住了玄黄派,玄黄派高层不会平白无故的派崔勇坚来捉拿他俩,定有不可告知的秘密。
马驹儿想到了肖家马家汪家自家妹妹,他内心有些不淡定,心想着要回去看看。
离开缥缈山脉,马驹儿有些傻眼。繁华富饶的廉骅郡如今百里不见人烟,很多小城已是残破断垣,有人处大都面黄肌瘦。
廉骅郡山脉多,山中盛产草药和矿石。以前这些资源送至外地换回大量物资,本地居民富贵之家很多,底层百姓温饱不成问题。
马驹儿一打听,如今刀兵四起天下大乱。魏王占据廉骅郡,控制矿山为己用,到处兵荒马乱草药无法销往外地。
本地良田产粮不够百姓所食又无外来粮食流入,况且粮食又本魏王所属部众强行征用。底层百姓吃不饱穿不暖,导致到处土匪强盗横行。百姓流离失所,哀鸿遍野,苦不堪言。
马驹儿内心更是一紧,不出蔡雾桑所言,天下大乱,必是帝国高层欲擒故纵之计。可这手笔让动乱之地陷入泥沼,兵荒马乱太狠了。
一路走来,他本想好好吃几顿,自己被折磨的皮包骨,不好好吃几顿,估计身子骨很难复原。
接触过的百姓,个个痛恨魏王,想念帝国的恩泽。可见天下反王并不得民心,百姓只想着安定温饱无病无灾。谁能给他们这些他们就支持谁,可现在局面并非人心所向。
马驹儿不由得为郭康他们不妙未来内心为之一紧,不免为他们前途担忧起来。
郭康他们的前路已经被帝国安排还了,收网成为瓮中之鳖只是看帝国高层心情而已。
他一路打听,都是一些小道消息,当然这跟山野村夫见识有关。为此,他一路往东来到廉骅郡郡府锦城,也是如今魏王占据称王之地。
一路兵匪一家,马驹儿途遇不少,他随手斩杀了不少。其实他若不想杀人,可轻易避开。但他不想择善为之,这些年生不如死内心积累了幽怨戾气需要发泄。
渐渐地马驹儿所经之地流出“独眼煞”的凶名,一些穷凶极恶之徒远见一皮包骨能被风吹起的独眼龙,就望风而逃,这给他省了很多麻烦。
锦城水陆交通重地,很是繁荣。
马驹儿进了一家豪华酒楼,在二楼一偏僻雅座要了十几个菜慢慢吃了起来。
他要听听南来北往茶余饭后的闲谈阔论,以他如今耳力二楼如何一处在小声都能听得见,三楼雅房一楼大堂只要不咬耳朵也能听见。
渐渐地马驹儿有了些眉目。
两年前天南大陆东部三十九国后裔举旗谋反,占据帝国五十一州府百座大城。
半年前三十九路英豪共推原天罗国皇室外戚国舅公之子驸马翁同和为明王举大义之旗率百万大军攻破坪山垭要塞,剑指永安城。不出意外,再过大半年各路英豪占据东部自立诸侯国指日可待。
这些都是世俗坊间流传之说,马驹儿听听而已,他们能否成功要看其背后修真大派的博弈。
到这里马驹儿本想听听魏王何许人也,许久都没人议论,可以说外事高谈阔论,涉及本地魏王势力三缄其口。真可谓缄默其口独善其身,交浅言深讳莫如深。
马驹儿边吃边思量,此地百姓甚至过客都不谈论本地时事可见魏王治下或严苛或残暴或无情,绝非仁慈怜悯之辈,看样子此地不可久留。还有青峰寨郭康他们怎么样了?定要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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