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大堂,灯火通明。
肖芙站于大堂中间。
包玺仁、张冲已经走了。
毛永奇和杨都尉毕恭毕敬的站在一旁。
王二妮一家子七八个战战兢兢站在一旁,其中还有刀疤脸王子敬和肖平。
王子敬穿着普通百姓衣着,满脸带着喜悦,那道狰狞的刀疤时不时一扯一扯,让这脸更显丑陋凶狠。
他从张家出来忙去向上司禀报没抓到罪犯,被上司臭骂一顿,可他并不委屈,办差不利经常被骂是常事。捉弄那小娃已经超出了他们捕快衙役能力范畴,被上司臭骂一顿后没他们的事了。
王子敬就在府衙和县衙间徘徊。他在官场也很想进步,奋斗了多少年才是个县衙一捕快班头,这还是拿命拼来的。上头没人,靠自己奋斗那是梦想。
当他听府衙出来的衙役朋友说府衙来了个神秘人,所有大人物大气都不敢出,那人指定毛大人要坐知府大人的位子。
他忙回去向上司禀报。
上司疑惑不信,他却有些眉飞色舞。
傍晚,都尉大人满身戎装的来到府衙,没多久陆陆续续又来了不少官员,都是容城里权势人物。
直觉告诉他,天要变了。他的大机缘即将要降临他面前,自己必须去争,必须勇敢大胆的往前大踏一步。思来想去后忙回家换了衣服,悄悄躲在知府衙门口。
都尉府一名都尉大人的跟班,当然是那种连府衙都进不了的跟班,也是他好友。好友见他鬼鬼祟祟徘徊在知府衙门口就悄悄告诉他都尉府为追捕那小娃,连重铠铁骑都出动了,如今都尉大人在里面小心候着。
王子敬听的一惊一乍,这时他眼前一亮,心花怒放。赌对了,真的赌对了。当王二妮一群人匆匆忙忙赶到府衙大门口时,他忙上前打招呼,然后自然而然的随张家人进了府衙。
大堂外,站立不少官员。
人很多,却鸦雀无声。刚才,韩教长老和青元尉大人宣布了毛大人成为容城知府的任命。可毛大人没有叫众人散去,谁也不敢走,只能站着。
大堂内人影一闪。郝大忠带着马驹儿兄妹来到肖芙跟前。
马驹儿站立后,愣了愣。他看见好多人站在一宽敞明亮的大厅里,正睁大眼睛看着他。
忽然,马驹儿就听到一声哭叫。定神一看,见气喘吁吁地王二妮朝他跑过来,一把搂着他和马欢儿哭泣起来,嘴里喃喃说着:“驹儿,欢儿,你俩跑哪去了?咋全身是血?”
“欢欢没事。”马欢儿面色苍白,她挤出些笑容但有气无力的说道:“哥哥杀了好多坏人,欢欢不怕。”
“祖姥姥,没事。”马驹儿淡然说道。忽然他眼睛一亮,他看见了肖芙,他惊喜的说道:“欢欢,欢欢,神仙姐姐,你看我们又见到神仙姐姐了。”
王二妮先是一愣,随后笑道:“什么神仙天仙的。快去给祖姥姥磕头,她是你奶奶的姨娘。”
马驹儿愣了愣,眼泪竟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亲人出现在自己眼前时,竟不知道。他拉着马欢儿来到肖芙跟前,“噗通”跪在肖芙面前。他从胸口内衣中掏出两块小碎玉片捧在手里,哽咽的说道:“祖姥姥……”
他大声哭泣,还是那种毫无顾忌的哭泣。因为他知道此刻他安全了,以后不会亡命天涯了。
刚才他与重甲铁骑拼杀无法摆脱时想起了爹娘、爷爷奶奶、祖爷爷何爷爷,多希望何爷爷突然现身将他和妹妹救走。
可是奇迹没有出现,妹妹中箭,他已经有了死的想法。他是从不服输的人,妹妹何尝不是,若不是命中要害,妹妹决不会发出痛苦声音。妹妹年纪虽小,但比十多岁的娃还懂事。
此刻他跪在肖芙面前刹那间又想起死去的爹娘、爷爷奶奶和祖爷爷,以及自己在洞穴中被击飞的场景,不由得摸出了碎玉片。
马欢儿看见哥哥哭泣,不知所以。这是她看到哥哥离开黄仙山后的第一次哭泣。她知道哥哥是个坚强的人,是个性格内揽的人,她不知哥哥为啥要哭,可哥哥泪流满面哭得像个小孩,而且哭得有些开心,她也跟着呜咽起来。
肖芙看着碎玉片,抬手接了过来。她内心抽动了一下,这碎玉片不是人为摔碎的,是有法力攻击抵挡不住碎裂的。这两娃不知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难,上次见面的一幕幕历历在目。
她没有言语只是抚摸了一下马驹儿和马欢儿的头发。
郝大忠忙说道:“刚才,女娃左胸中了一箭。处理及时,已经无碍了。”
肖芙“哦”一声,说道:“表姐,我先前和他俩相遇过,不知是花儿的娃。时间不早了,你那里就不去了,我先带他俩回肖家。”
王二妮忙不迭点头回答道:“好。驹儿和你认识,我就放心了。我们天亮后赶来。”
肖芙对着厅外一众说道:“官府之事,我肖家不会干涉。可若要有谁对我肖家别有用心,那你要掂量一下你背后之人的势力,是否能抵得住我肖芙的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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