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驹儿听着前面的乱象,他悄悄将短刃收了。他不想给银子,杀他们没问题,可不知他们有几人,若有漏网之鱼真的将船啄沉了,自己护不了妹妹,连自己都会丢了性命。自己不会游泳,若落水里只有喝水的命。
既然想通和他们争执无用,即使杀了他们可危险依然存在,那就随他们去了。
那持刀的一老一少将马驹儿的背篓翻了遍,年少青年眼睛一亮,雪花花的银子。马驹儿将大块的银子都放在背篓里,身上只带了些散碎银子和铜钱。
青年有些激动,挥着刀叫道:“还有没有?站起,站起,老子搜搜身。”
另一中年人,看了看马驹儿,拿刀背挡住欲要抬脚踹甄采的青年,说道:“差不多了,他们小娃,不要将事做绝。”
“嗨,嗨,不搜搜,待会儿,老大……”
中年人拉着青年离去查其他人,期间悄悄说道:“能拿这么大块银子,说不定是哪家少爷。惹了不该惹的人,我们这帮子……嗨,杨家沟那狠爷浪里飘一夜没了,还不是那天在船上摸了不该摸的人。”
青年听了似有所悟,紧跟那中年人还悄悄回头看了眼马驹儿。
仇河说道:“这是一百多两银子,我们村所有人家将所有钱集中起来都没这么多。就这样给他们抢去了?”
“这么宽的大江,在水里你救我,还是我救你?”
仇河想了想,说道:“没银子我们怎么活?”
“没银子饿不死,可没了命,淹死在这大江里,啥都没了。”
仇河嘀咕着:“没银子还是不好。”
马驹儿没有理会仇河的嘀咕,他看着那帮抢劫之人。没多久那帮人打劫完了,抢自己银两的青年燃起一火把站在船头晃了几晃。
粗嗓门吹了口哨,带头跳下了船。
马驹儿数了数,刚才抢劫的有八个,可跳下船的有十五个,可见刚才人群中还隐藏了他们的人。他看向他们跳下船的地方,出现一只小舟,抢劫之人都在那船上,飞速离去。可见这小舟一直跟随着渡船离得不远。
船上有唉声叹气的,有哭泣的,有吼骂的。
其中有人说要报官的,有人要船主赔的,还有船主哀求声。
马驹儿并不理会,抱着脸色惨白的马欢儿死撑着。因为他也有些晕船了。
渡船终于靠岸了。
船上的人都不愿走,要赔偿要报官还有骂娘的。
马驹儿背起背篓拨开人群准备上岸,马欢儿已经在背篓里睡着了,仇河搀扶着甄采跟随。
“小娃,你刚才被抢了一百多两银子,你不报官啦,你不等官老爷帮追讨……”
刚才离马驹儿较近的人朝马驹儿喊道。他们是看着那青年抢了这几个小娃好多银子的,可面对明晃晃的砍刀谁都没那勇气。
马驹儿没有理会,走下船跳板才舒了口气,终于上岸了以后要将游泳学会。
身后有传来很多议论声。
“那小小娃,竟揣了百两银子……”
“四娘,哪是百两,我看是头二百两银子。唉,被抢了坨坨好多大定心不疼,我看这几个小娃定是有钱的财主家的娃。对,肯定是财主家的少爷。”
“幺老五,哪里是二百两,我看那几大坨绝对有三百两。当时白花花的呀,晃得我的眼呦。我,我怎么不是那个拿刀……”
“窝鸡菜,你丫的穷的没见过白花花银子,那一锭有多重你丫的你知道?”有人调笑道。
“哎哟,俺六十四个铜板,俺回去都不知怎么向公公婆婆交代。说在船上被强盗抢了,她们怎么会相信!多少年没有出现过强盗土匪了,怎么偏偏是俺被抢了。这些天杀的,怎么偏偏俺遇上了。兄弟二狗家媳妇又要嚼舌头喽,诶呦,天杀的……”远处有妇人喋喋不休地唠叨着。
马驹儿出了码头,码头外不远处有一个小镇。人来人往要落脚休息,要雇人力牲口,因而有卖有买形成了集市。
小镇就一条街,包子馒头店,烧饼糕点铺,下面条糊糊的摊摊,卖清凉丸晕船药的吆喝声。下着雨,稀稀拉拉没几个人。
马驹儿说道:“你们饿了吗?”
仇河与甄采互视一眼,仇河说道:“银子都被抢了,我们,不饿。”
马驹儿看了他俩,看见不远处有家包子馒头店,他走了过去。
“小哥,吃啥?”一个中年妇人忙迎了过来问道。
马驹儿收了雨伞来到一张空的木桌旁放下背篓说:“先来两屉馒头,有没有姜汤?”
“有,好好。呵呵,姜汤不收钱,不收钱。我们这里馒头一文一个,肉包三文一个。最拿手的是黑蟹汤包五文一个,汤汁鲜美,一屉四个,要尝尝麽?”
马驹儿抱出马欢儿放在自己左腿上,仇河将背篓雨伞都收到桌子一角放好。
马驹儿想了想,说道:“也来两屉。”
妇人看看这几小娃,尤其是见马驹儿像个大人般老练的将一女娃童抱坐在腿上,说话一口外乡口语就有些好奇。她笑说道:“好勒,姜汤随便加。小哥,先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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