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屠戮,很多禁卫军、飞虎营的军卒往皇城东南角涌去。他们是凡人,可他们并不笨。
他们看见韩军凶神恶煞般冲来,他们不知韩军为啥手中拿着蓝幽幽的古怪兵器,一接触碰撞,就是被劈成两半。很多被吓傻了,于是下跪请降,有些反应快的拼了命的往东南角跑。
韩军一路向前,如蝗虫过境,不管是谁,只要是活的,就切脑袋,而且切起来很轻松。只是“噗嗤”一声,声音很轻,脑袋就掉地上了。
凌晨,有校尉向摄政王汇报看见有两支小队约六七千人有些异动。他没有在意,他已经急红了眼,外面的局势糟糕透顶了。
彤斐皇叔在飞虎营已经战死,他不懂军事,怎会敏感到其他方面。现在焦头烂额,哪会细想这一小撮军士的异动。
他一直认为不管是禁卫军还是飞虎营都是绝对效忠皇室的铁血将士,哪会想到他们会反叛。面对前来上报的校尉,只是挥挥手让其责问为何不在自己所在防守区域。
没多久大阵被攻破了。
离东南角较近的区域有些眼尖的军士看见韩军往皇城更深处冲杀,他们并不杀向东南角这里拥挤了近万人的地方,又看见前面一排脖颈都系着白布条。
他们本在军营很多都相互认识,于是反应快的就拼命往这边奔跑,挤进去。随后更多的将士还有一些宫女太监往东南角奔跑。
场面出现两种局面,一面是面对韩军冲杀,仍然有序后退,即使战死也是进退阵型有度。另一面是一些慌不择路的往东南角奔跑,有三五人,有几十人,乱糟糟的拼命跑,连刀枪都丢了,就是为了快速跑进那一拥挤的人群里。
韩豹站在皇宫城墙高处看着这一切,东南角已经聚集了三四万人了。他很纠结。事先通过西河韩家与陆大有沈明联系上,到时他们做内应,脖颈系白布条。当然,怕军营中有修士神识探查,他们只接触了一回,带给韩鸣一些情报。但以他俩的级别很难知道上层的布局,就连这法阵防护他俩都不知道。
陆大有和沈明偷偷往东南角聚集,也是分开行动的,都是小股悄悄过去。知道他俩底细的也就手下几个得力干将,绝大部分军卒都不知道。
悄悄潜行时,虽被盘查,但大家那时都是人心惶惶,哪知道他们会叛变,更何况他俩这些手下将士都被蒙在鼓里。
因此,一路顺利通过。而负责把守东南角的军士看见来了五六千人,很疑惑,但没有多想。陆大有、沈明碰了一下头,这些军士主要是陆大有的手下。然后,安排了一些得力手下往脖子上系了白布条。
他们静静等待。陆大有相信,待会儿,韩军冲进来,他这些手下没几个会傻不拉几的冲出去送死。
韩豹犹豫是放他们一条生路,还是斩草除根。他必须要通过这种杀戮威慑四方,尤其那些投降过来的诸侯。最后紧握拳一挥,叫传令兵传令将往东南角的那片区域封死,从外到内宫一个不留,全部斩杀。并让修士掘地三尺,看是否有地下通道。
龙架山在无数火弹球的烈焰下,在两大元婴修士的强大修为法力下被夷为平地。
这又是秋的一天中午,骄阳照耀着大明湖,湖水荡漾着血色,清澈的湖水成了红色。和远处泰牛山半山腰上的枫叶林遥遥相对,血红一片,煞是好看,可看到遍地的浮尸,又是那么的凄凉,瑟瑟。
皇城的血气弥漫了整个京城。
韩鸣可不会浪费这些,他的修罗珠一直吸收这些亡魂和散溢的气血。修罗珠得到了一定的修复,可多少家族沉沦就此消声灭迹,多少家庭破碎就此多灾多难。
战争没有同情,杀戮没有同情,争夺更没有同情。
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争夺,为了土地为了财富为了权势……
这是一场不生则死的杀戮,不同理念不同意志不同诉求……
这是一场势不两立的战争,筑梦百姓筑梦阶层筑梦新生……
整个京城一片寂静,连生火做饭的人家都没有。家家户户关门闭窗黑灯瞎火,街道无人冷冷清清,除了来去奔跑的战马,见不到一个人影。当然,夜里韩军还未攻破皇城时,有些人见机不妙就悄悄逃出越京到村野避祸去了。
除了皇城东南角活着的五六万人,其余皆成了死尸。不管是皇族成员还是婢女阉侍侍卫军卒死士仆从,有的死在城墙殿堂帷幔里,有的死在路旁花木里,有的死在山坡水泮……
韩豹安排一部分人清理皇城财产,至于尸体韩鸣交代了不用他们管,修士们会清理。
韩军将东南角边五六万围住,开始清查身份,近两万人被斩杀。
所有尸体被修士们付之一炬,化为虚无。
晚上,韩虎、左思敏的军队日夜兼程,来到了越京,接管京城内外,开始大搜捕。
所有王公大臣到衙役捕快妻妾仆人娃童都被搜查带到指定的地方,交由韩教修士盘查。有修士神识探查,他们想躲也无法躲藏。一个个被驱赶,唉声叹气者有之,痛哭流泪者有之,咒骂反抗者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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