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鸣停了停,看了看台下如听说书人讲故事般站着的看客们。
他含笑继续说道:“我一个人在洞府里过了两年,苦练世俗武术,饿了就采些洞中栽种的树上果子吃,渴了就喝口沟里水,困了就睡石板。当我从洞府里一个水道暗洞花了五天时间闭气潜水游出去,意外得到妖兽内丹,修成魔体才能重头开始修仙。我修炼到练气八层后回到五里沟村。韩不悦已经按照以前计划招兵买马,当然,我们招不到兵,兵都是九至十四五岁周边村邻小娃。我们从五里沟起事,一路拼杀到云州镜州。光五里沟村我韩姓和村里其他族姓年轻娃共一百九十八人,战死七十五人,残四十七人,几乎去了大半。辛允廖家和我族征战三年,我韩族战死子弟一千四百三十二人,残一千八百七十一人。今天,我韩族携四州之力五十万雄师将全线出击一统越国。但这不是我们的终点,仙祖要求我们要一统天南,建立万世永存的‘青元帝国’。你们,也是韩家一族,‘青元帝国’需要你们付出甚至和聚集到五里沟村的三千年来散落在外却身体内流有韩铸、韩铁血脉的后裔们一样付出生命来完成使命。你们,要不要和我们一起雄起,完成这艰巨使命?我不知道,我也不强求。若是你们一直认为你们体内有五里沟韩家的血液,你们就和我们一起去厮杀,去拼搏,为一个光荣的梦想去冲去拼。韩族中兴,需要你们。若你们觉得和我五里沟韩家再无瓜葛,那今后各走各的路,毕竟分离了一千多了,形同陌路很正常。我们也不强求,更不强迫。”
韩鸣心平气和的讲了一些以前的经历,轻描淡写的说起自己修行,说韩族奋发拼搏的事。
身后,韩豹、韩文举、韩鹊儿已经泣不成声。看似韩鸣说的轻松,实则其间不知付出了多少,历经与死神擦肩而过多少回。
台下,除了少数有些感动外,多数神情有些木然。
这时,韩品危满脸泪水的说道:“当年,连不会武功的韩尚成都拿刀去杀敌,我和桂富被他们耻笑是懦夫,我们是懦夫!我们不是懦夫!我们是在江心洲长大,平平安安长大,没有了血性,没有了斗志。这是当年先祖仗剑打下的江心洲!这是当年先祖九死一生所要的江心洲吗?不,这不是先祖的愿望。我被那天一些暗劲小辈骂懦夫起,我发誓要证明给他们看,我西河韩家不是懦夫。韩鸣,我加入五里沟韩家,从底层士卒开始,我要用行动证明我不是懦夫!”
韩桂富跟着说道:“我也要证明不是懦夫。我这条命本是你韩豹给的,我全家加入,我要进军营。”
韩桂贫说道:“我也是!”
陆续有些族人跟着韩品危要回归,更多者旁观,冷看。
韩鸣知道这需要给他们一个缓冲时间,只要几个头没有想法这事就成了。
他看看韩崇跃,韩崇跃有些羞愧。他知道自己刚才讲述好像和自己无关的故事,其实韩崇跃作为修行者知道其间的威胁和艰辛。
韩鸣说道:“花好月圆,物似人非,各有所图,你们可以考虑。咱们走。”说完,身躯几扭,幻化成一只巨型鲲鹏。
韩豹、韩文举、韩鹊儿跃到鲲鹏背脊上。
“韩崇跃、韩立骅你们去不去镜沅城?”这时从鲲鹏胸腹出发出有些沉闷的声音。
韩崇跃、韩立骅先是一愣。韩立骅也跟韩豹刚才一样的动作,跃上脊背。韩崇跃稍愣也飞身站立到鲲鹏脊背上。
“走。”随着韩鸣一声话语类似鸣叫。
鲲鹏展翅瞬间消失不见,只留下发呆愣愣的众人。
韩鸣带他俩去镜州城和韩不悦相谈甚欢,当然这些都是在韩鸣恩威并施下达成了很多两脉融合并壮大韩族的想法和措施。
韩崇跃被不知名的灵草打通了玄窍,洗涤了体内灵根,成了有修行资质的修真者。可有此奇遇,仍没有那些拥有优异灵根的人有修行优势。他在练气八层停留小半辈子了,这跟他极一般的杂灵根受影响,还跟所在玄阴门资源有限有关,错过了提升修为的最佳年龄。
韩鸣给了他一些适合修行的功法,一些丹药,灵石,三滴稀释的冥河神乳、一壶神霸酒,几件法器,一艘小型飞舟,并说能到练气大圆满时他提供筑基丹没问题。
韩崇跃激动地深深一躬,满眼泪水。这些,以命换物不见得有,他懂。
他,可谓自韩立之后韩家几千年来第一位有灵根的族中仙人。在练气五层后他向往当年韩立的伟岸英姿,作为伟人后人,自己的人生奋进的目标就是以他为榜样。
他走访很多地方,查访韩立在天南生平事迹。可追寻得知的只是支离破碎的传说,根本无法查找追寻,还没有原当年家族记载《尨山笔录》内那么详尽。
他的修为太低,无法接触到修真界高层,甚至一些有关韩立记述书籍玉简也无法接触到。
随着修为无法提升,慢慢地锐气浸没,到现在暮年残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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