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抻手不打笑脸人,所以她也只好笑脸以对。
“是吗,谢谢,你们也住这?”
“是……就那个小院”
那妇人指着边上再过去两处住房的一个大一点的院子。
“唉?你家的房子好一些吔,你家的房子也是分的吗?怎么分的?”
“是,是按人口和……官阶分的”那女人小声说着。
“……”秦琼。
秦琼这个气啊!
好啊!她现在是要人没人,要钱没钱,她家的背景还小!
这是什么境遇啊!
天啊!
‘你弄死我得了’她仰天长啸!
这时,从房子里面走出来了一个七八岁的孩子。
秦琼眯了一下眼睛,回头看了一下梅姨娘问:“我那个侄子?”
“是”
梅姨娘还是一本正经的脸。
“很好!这回是上有老下有小了”
秦琼真的要哭了。
她也太难了吧!
这次被查办的有五家,一家最轻只是撤职贬为庶民,一家最重,家里人都快死绝了。
其他三家都被配到这里来了。
明国重武轻文,所以,对于有些规矩上没那么较真,像他们这样的犯官家眷是可以用钱赎出的。
所以,家中媳妇的娘家人往往会争取把自家的女儿赎出去,这样,也会帮着把女孩子,还有没有长到十岁的男孩一起赎出去。免得孩子们到这样的地方来。
人要是到了这里,除非有旨召回,否则,这一家人,特别是孩子就都没有指望了。
所以,能一起来的不是家中老人,就是一些夫妻恩爱的中老年妇女,还有年纪已经上了十岁的男孩。
可秦兄弟的孩子却还在这里,说明他的那媳妇是真的不想等了,连孩子都不要了。
而她这个大小姐又是被人休回家的。
现在,在京城他们秦家一点关系都没有了,那就是一点希望都没了。
秦琼苦着脸走进这间破房子,天啊,这里面更是破。
连个厅房都没有,中间一间还带厨灶,左右各一间,那男子已经占了左面的那一间,她只能去右边这间。
一进屋,她居然看见屋子最里面有一个小围墙,还有一股什么的……味道。
她想了一下,明白了,这屋子是以前人家用来养牲口的。
秦琼的生存环境从曾经的腐朽堕落,一下到了困苦极弱……
都是旧社会,这差的也太远了吧!
想想,别说她的第一世了,就是上次,她后来也是住在国公府的,好吗!
这是哪里出错了?
是不是就是因为这样,小言这小子才匆匆的跑了的?
她看了看地上的稻草,转身对梅姨娘招了一下手,让她放下包裹跟自己走。
梅姨娘没说话跟着她又回了那个他们刚到的院子。
秦琼找到那个陈老衙役要那些已没用的稻草和木板,那几个衙役一听,赶紧帮她们送了过来。
最后,还把路上吃剩下的一些东西都送了她,让秦琼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心里这个悔啊!早知道这边苦成这样,她跑了行不行?
早知道这边穷成这样,那陈头的银子她不分行不行啊?
到了晚饭的时候,那个待香过来请大小姐出去吃饭。
她出来一看,得!还是那些衙役留下的东西,连口热水都没有。
她抓起一个饼子,一边吃,一边走出了房门。
外面是个小院子,乱七八糟的。
这地方也怪,她们过来时,还有一些地方下了雪都能冻死人。可这个地方,好像是因为窝在了山坳里,气候倒还没外面那几个地方冷。
现在只能先这样了,要想办法先活下去,她想着。
先要弄清楚这里是哪里,法度如何,民风,世间的基本规矩等等,才好做下一步的决定。
想到这,她的心情也没那么糟了。
她转过头看了一下房里那两个完全没有吃相,大口吃着她带回来的吃食的两父子,看来这帮人才是真遭了难的。
“有水吗?”她问。
那秦大爷抬起头,示意了一下灶上的水壶。
她走过去,发现这里居然是烧煤的。
她拿起水壶,空的,她冲着男子摇了摇。
“没水了,要去打水的”
那孩子小声回她。
“我不是让你去抬些水回来吗?”
男子大声对孩子说道。
“他还是个孩子!”
秦琼打断他,她现在很是讨厌这个据说是她弟弟的人。
她不想再理他了,问了孩子水到哪里去打,就自己提了一个桶走出了院子。
那孩子却跟了出来,指了指前面,带着路。
看着这个孩子,秦琼心里又一阵的难过。
这一片只有一个水井。这个时间是做饭的时侯,井边已经排着打水的人了,秦琼只好等着前面的人打好再打。
“曲伯伯,这是我姑姑,我们家里人到了”
孩子突然对那个正打水的男子说话了。
那人点了点头,看了秦琼一眼,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