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谋利之事,我冯陈岂可只顾自身清白,与狼为伍,怎能因循守旧!”
终于想通了的冯陈,重重拍在曹奇肩头。
“劳烦曹衙役,去知会熊解差一声,后请卢大夫来县衙一趟。”
“是!大人,属下这就去请卢大夫!大人可要坚持住。”
冯陈重重点头。
随后,主仆分两路,冯陈先去写了一张告书,然后一猛子把后宅大门打开,赤膊站在封口处吹风,既动了狠心,更是疯狂,尤嫌寒风不够冷冽,自浇一身冷水继续受苦。
等到熊九山那边得了信,卢弘文被请进萸城县衙时,知县冯陈已经开始身子发飘人打晃儿,不知东南西北,感觉身在六道内,神飘五行外。
办完差事回来的曹奇,吓了一哆嗦!
他是让大人装病,不是真病啊!
卢弘文急急忙忙被请来,一眼这场面也被吓坏了,回头忍不住骂曹奇:“大人都已经病成这样,你才去喊我!你们——唉!”
先救人要紧。
曹奇在一旁,哑巴吃黄连。
卢弘文摸脉查看病情,观冯陈这个样子,医者仁心,转身从随身的药匣子里,将当初谢豫川送给他的那“神药”倒出两粒,给知县冯陈喂下。
然后寻笔墨开方子。
床上,冯陈费力睁开眼,用仅存的一丝意识,抬手提醒曹奇:“桌上……告书……贴……贴出去!”
说完,人烧昏了。
谢豫川浅眯一觉醒来,听完熊九山转述的话,人都精神了。
失语好半晌儿,才找回他的声音。
“这读书人一旦开了窍可太吓人了。”
“是个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