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儿子,很是不安。
“娘,别担心,我还死不了。”
“说的什么胡话。”
周氏睨他一眼,“喝点水吧。”
“不急。”
他拦下母亲,眸光莫名扫向四周,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有人在看他。
想到某种可能,他敛起神情谨慎地打量四周。
涂婳打量他,发现前几日结痂的伤口又裂了,
摸出手机,语音道:
“你伤口化脓了,给你的消炎药怎么没用?”
谢豫川耳边,熟悉的声音响起。
他眸光骤变,原本凌厉的气息瞬间消弭,紧绷的神经随即放松下来。
涂婳:“药没有了?没有,我可以再给你点。”
家里好像还有几盒。
谢豫川:“还有一些,只是前两日不便使用,如今可以了。”
涂婳懂了,前几日在诏狱,隆庆帝的人盯他盯得紧,若是身上有什么特别的变化,很容易让夏侯桀再次怀疑。
她提醒他:“化脓不好,别把伤口拖严重了。”
炎症不消,后面的路怎么走。
谢豫川心中动容。
“多谢家神提醒。”
“嗯。”
她观察了一下谢家人的状态,二十多人走了大半天的路,状态都不怎么好,谢老夫人年纪大了,走了半日,身子骨吃不消,正疲倦地靠在行囊上补眠。
流放才第一天,她感觉大多数人已半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