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或者说,她们,都是葬送在这座庄园里的女孩们的绝望和怨恨的集合体。
外貌和学业双优秀的女孩子在严格筛选后调配进了这座豪华的庄园工作。
然而,对未来怀揣着美好希冀的女孩子们并不知道,这只是踏入另一个地狱的开始。
最开始只是一个同伴莫名其妙的辞职和一声不吭地离开,她的另一个好友都联系不上离开庄园的对方。
她的好友觉得对方绝不可能一声不吭地辞职不干,要知道上个月对方才加薪了,虽然人看上去并没有露出什么喜悦的表情,但这笔钱对不少人而言都是不菲的薪水。
随后,越来越多处于花样年纪的女孩子一个接着一个地不打一声招呼辞职,离开庄园。
也有过人追问同伴去了哪里,但管家这时候都会遗憾地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弄不清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心思。
剩下的女孩心里怀揣着疑惑继续待在庄园干了下去,因为她们都需要赚钱来养活自己,自己的家。
接下来的时间,一批又一批和她们一样的女孩子被送进了别墅,成为这里的女仆。
等到她们也被管家传唤走,她们就知道了曾经的同伴莫名其妙的加薪是怎么回事。
被当成货品一般地让其他来到庄园做客的人挑选、任其摆弄,甚至还要承受庄园主人时不时兴起的施刑。
每个月领到的钱比其他进入这座庄园的女仆还要多,但却成为了她们最不愿意触碰的脏钱。
连看一眼都觉得自己身上像是裹满了污泥一般,让人恶心。
她们无法告诉其他不知情的女孩。
试图告诉对方的结果就是两人双双被带走,之后生死难料。
别墅里的其他佣人,都是一伙儿的。他们的目光如同蛆虫,粘腻而恶心地扫视着侥幸在折磨后活下来的她们,甚至也会做出和那群魔鬼一样的事情。
还有的女孩甚至没能挺过第一晚,就死在了庄园主人举办的那场她人生最大噩梦的宴会上。
无人为她们讨回公道,也无人能救她们出泥潭。
松岛财团人多势大,她们都是些没有背景的普通人家女孩。
眼睁睁看着又一位同伴被管家传唤走的女孩在绝望中诅咒着这座庄园里的人皮恶魔们自杀死去,想要以死亡的方式从这个泥沼得到解脱。
然而她身上流有的咒术师血脉却让死亡的结局演变成了另一种方式。
仇恨、绝望、恐惧、执念,这些都是滋养咒灵的最好养料。
像是把不同色的橡皮泥搓揉在一起,从一团色彩鲜明的,小小的橡皮球变成一大团浑浊的橡皮泥。
因为咒术师血脉而幸运保留了部分自我意识的女怨灵成为主体的存在。
望月祈和夏油杰在别墅里见到的剪影一般的分身都来自不同的受害者女孩,拥有拟态变化成不同模样外形和分身的能力。
它杀死了那些助纣为虐的人,性格因为过大的负面情绪被扭曲的它也失控地杀死了其他女仆,最后只剩下躲进了这间书房密室里的罪魁祸首——松岛平川。
常年和咒术界打交道的松岛平川当然知道人类的负面情绪会滋生出咒灵这件事,于是在建立起他的“娱乐室”后,就花费大价钱从一些咒术家族手上购买了一些拥有特殊隔绝能力的符咒,做贼心虚般地贴在了密室门上。
女怨灵还不够强大,无法破开符咒的封印,只好变幻成夏油杰的样子诱导同为人类的望月祈帮它打开那扇背后贴满了符咒的门。
听完来龙去脉的夏油杰胃部有些生理性地不适。
难以想象,人性竟然能够恶劣到这种程度。
他告诉自己不能轻信咒灵所说的话,但女怨灵为了表示她的所言非虚,甚至愿意立下束缚。
也就是说,它口中所说的那不堪回首的过往,都是真实的。
夏油杰心中升起一股愤怒和无力,还有茫然。
这样比咒灵还要恶劣千百倍的家伙,真的值得他继续保护吗?
阻止咒灵杀人并祓除咒灵是咒术师的责任。
但是,那些葬送在他手下的无辜女孩们呢?
她们又该向谁讨回公道?
不可否认的,夏油杰产生了动摇。
似乎是感受到了夏油杰的动摇,望月祈忽的出声:
“杰,你的正论中心,应该是‘咒术师就是为了保护非术师而存在’的吧。”
她用的陈述的语气。
夏油杰瞳孔微颤,低声应了声“是”。
“但是,这句话其实是一个谬论哦。”望月祈的目光平静而通透。
“什...”
“为什么你会认为没有术式的普通人就是弱者群体?真正可怜的是咒术师这个群体好嘛?”她蹲下身,苍白纤长的手指握住冰凉的黑色环扣。
“以前我就发现了,杰,你其实内心很看不起弱者,对非术师的人群也保持着一种傲慢的心理呢。”
夏油杰一怔,女怨灵也向望月祈投来注视。
“但是啊,咒灵诞生自人类的负面情绪没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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