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这边人越来越多,都相信了卫萦是山神的守护者,莫成彻底慌了神。
他的镇长大哥还没到,不能让这丫头把大家都蛊惑了。
只是拂鸢却并不打算给他解释的机会,继续下猛料。
“莫成的脸可不是卫萦烧的,是他当年色欲熏心意图不轨,想欺负山神的守护者,这才惹得山神震怒,只烧坏他的脸小以惩戒而已,要不是看在镇长的面子上,他早就该死在那场大火里了。”
说完这些还不够,拂鸢视线掠过一圈人,试图引起共鸣:“大家说他该不该?连山神选的人都敢动,这不是活腻了嘛。”
“该烧!”
一个老人突然重重拄了下拐杖,率先怒骂:“这小子成日就喜欢欺负镇里的年轻姑娘,我孙女前两天还跟我哭诉,说莫城硬拉着她去家里,还在她身上乱摸!”
话音落下,后面有人小声说道:“李大爷的孙女好像才十二岁吧?莫成难道是有恋童癖……”
“你还真别说,卫萦当初离开镇子才十四五岁,可不也是个没长开的小女孩。”
一时间,原本还和莫成统一战线的村民们,此刻都纷纷用耐人寻味的眼神看着他,那眼底是明晃晃的两个大字:禽兽。
“你们别听她的,不要被她骗了!她一个来历不明的外地人,就这么胡说八道的几句话就让你们都昏了头吗?”
莫成愤愤地朝身后的一群人喝道:“你们难道忘了,擅闯仁杉的入侵者是什么下场,还不快把他们抓起来!”
众人这会儿却是犹豫了,毕竟他们之前可是都亲眼看到阿雄因为出言不逊被火烧的场景。
见状,拂鸢不禁摇头叹息道:“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自己大逆不道触怒山神想做些找死的事,怎么还要拉上大家陪你一起受罚呢?”
“都说了我们是山神请来的贵客,这会儿正要上去见它呢,耽误了大事,你们承担得起后果吗?”
话落,众人看向莫成的眼神更加复杂了,随后竟然纷纷让开,显然是已经对拂鸢的话深信不疑。
眼见几个人往山顶的方向去了,莫成顿时神色惊慌地追上去阻拦:“你们不能——”
未说完的话被一声巨响打断,将众人都吓了一跳。
只见,石屋前面的一棵树突然倒了下来,刚好就挡在莫成身前,让他无法再往前一步。
这是继阿雄被烧出现的第二件怪事,相比较莫成的惊愕,其他人的反应就十分平静了。
嗯,他们果然是山神的贵客。
越往上面的路就越难走了,路面崎岖不平,长长的石梯又窄又陡,只能供一个人堪堪通过,白天行走都困难,更别说是光线视野都相对恶劣的夜晚。
山间阴冷,上面不时有风吹过脖子脸颊,像是什么东西在轻轻地抚摸着肌肤,有种没来由的阴森恐怖。
难怪平时没人来这里,身体素质和心理素质有一样不够强都爬不上去。
想到这拂鸢就有点纳闷,那镇长听说都六十多岁了,他是怎么上去的?
阮逊白走在最前面,拂鸢垫底,不知道前面还有多远,为了不让两人的体力心神消耗得太快,她就主动开口说话,舒缓一下他们紧绷的神经。
“等下就要看到山神了,你们提前调好相机功能啊。”
她是带着几分玩笑的语气说这话的,阮逊白脚下不停,回了一句:“你相信上面真有山神?”
“不相信你们上来干嘛?”拂鸢笑着问。
“我们是相信你。”阮逊白回答,“既然你说有,就算是开玩笑骗我和卫萦,我俩也就当是爬山锻炼身体了。”
卫萦轻轻应了一声,表示自己也是这么想的。
似乎完全盲目地相信她。
这世上到底有没有神谁也不知道,但是对于他们来说,拂鸢在他们心里早就与神无异了。
这么说起话来,好像也不觉得山路漫长难走了。
已经十一点了,随着越往上走,气温也越来越低,高处缓缓起了雾,阮逊白大半个身体都变得朦胧不清起来。
“阿白。”
拂鸢皱了皱眉,随后连跨两步去抓卫萦的手,却抓了个空:“萦萦!”
他们俩不见了。
就在同一条山梯上,前后相隔不超过两米,突然就没了踪影。
这山有古怪,拂鸢一早就感觉到了,山神什么的不知道,但肯定有什么东西作祟,所以她才执意要上来看看。
只是没想到它们居然胆儿这么肥,敢对她身边的人下手。
拂鸢在原地停了下来,看着像是因为和同伴走失而慌了神。
暗处,有几双冒着凶光的眼睛正垂涎无比地盯着她。
下一刻,便见女孩目光幽幽地看了过来,干净乖巧的杏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蓝色,盈盈生动,两簇蓝色的火焰在眼底跳动,恍若幽冥鬼火。
“是你们掳走了我的朋友吗?”她语气极淡,精致漂亮的容颜上,一双幽蓝眼眸犹如看死物一般地问出一句。
几头出来觅食撞枪口上的野兽:“……?”
妈妈,今天不用准备我的晚饭了,兽兽我今晚就要去远航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