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五、六岁的萧拓和萧武一边一人拉着云棠的手不放,朝着姐姐们那边扮鬼脸。
“你们一上午都和棠姐姐在一起,也该轮到我们啦!”
“棠姐姐和你们有什么好聊的,和我们一块儿能教我们道术!”
两个小家伙傲娇地说道,棠儿表姐已经顺口改成了棠姐姐了。
比他们大一点的萧黎和郑子胜则是小心地挡在姐姐们面前,扭头催促弟弟们赶紧将棠姐姐拉到他们那桌去。
妇人们那边坐一桌、姐妹们坐一桌、这边哥哥们能分两桌、小兄弟们又成一桌,于是他们几个就动起了心思。
通过之前云棠说过的学道术的一些基础诀窍以及优势,他们知道自己年纪最小学起来就是最有优势的,心思正活跃着呢。
他们年纪小的还没拜上师,就萧黎和郑子胜跟着五皇子萧鸿一起挤进了禁卫营,也已经练上了。
最小的两个早就在打云棠的主意了。
今天云棠来了,还那么好相处,他们的胆子也更大了,就想着一会儿问问棠姐姐,要不要收他们为徒。
云棠其实也不愿意去表姐妹们那一桌,因为郑杏雨正瞪着一双泛红的眼睛坐在那儿,她可不想吃饭的时候还要吵架,不利消化的。
而且,没见到那两个扯头花的人,想来是她走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明明可以开心地玩耍一天,她干什么要给自己找不痛快?自然也乐得被两个小表弟拽走了。
看着他们抢人,长辈们自然是笑呵呵地看热闹。
这时候有关康宜郡主和康宁郡主被诚王妃关起来反省的事,已经传到了他们那儿,对此,都很无语,也不好说道什么。
毕竟今天本该一家和乐、诚王还说是安享天伦之乐呢,岂能让这种不痛快的事持续漫延?
至少让孩子们都开开心心地玩一天吧,大人的事大人之后会处理。
郑元方那边得知康宜郡主和康宁郡主还在闹的事,心里也很生气,觉得堂堂郡主真是上不得台面。
只不过眼下他更关心女儿姻缘之事,就怕她归宿不好影响一生,于是刚一坐下他就给永安侯倒酒。
“妹夫,回去之后还得劳烦你问问棠儿,到底要如何做才能化解雨儿的情况。”
“需要我这个姨父做什么的,不管是出钱还是出物出人,都听她的,还有卦金收多少,我决无二话。”
“还有她姨母和她母亲关系恶劣,你得替我向她表明一下态度,她姨母不能代替我拿主意,若是对她说过什么,不要听。”
永安侯端起酒杯与他轻轻碰了一下,低声道:“大人的事就不去烦棠儿了,看她样子也是不愿意搭理的。”
“雨儿还小,姻缘是大事,我会问问棠儿,哪怕她不方便插手,看她可有其他道士推荐一下也行,她师兄们有多人都在京城。”
永安侯直接放弃了康宁郡主这一茬儿,身为父亲,自然能理解同为父亲的郑元方着急的心情。
不过,他也考虑到对自己女儿不利的隐患一面,又一脸为难地补充道:“不过……我就是担心以雨儿这性子……”
“就怕会让棠儿帮忙也不是、不帮也不是,里外不是人,尤其这一开口就把雨儿当表姐的给得罪了。”
明明棠儿已经解释过是一时失言,已经当面赔礼道歉了,当表姐的依然不依不饶地就太强势不饶人了些。
他不好说姨侄女的不是,但要与郑元方将这个问题先掰扯清楚。
郑元方一怔,想到之前的情况时也不由叹了口气,无奈道:
“雨儿打小性子活泼有些野,但在西南小地方长大,若太内向胆怯了也不是好事,将门虎女嘛,却没想到……”
“她性子也有这般执拗不宽和的时候,竟是像极了她母亲,她母亲和自己的亲妹妹闹成这样,可不就是不宽和、不饶人?”
永安侯点头,再点头,最近康宜郡主一见到自己的妹妹就阴阳怪气,确实都是主动杠上来的,而康宁郡主气量也小,次次都能吵起来。
永安侯也只能提醒道:“姐夫,雨儿还小,既然已经发现问题,可要多教导一些了,性子脾气也能改变很多事情的。”
郑元方点头,没有再说话,而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同在一桌,他们这边两人说的虽是悄悄话,离得近的人还是能听见一些的,也在心里叹气。
之后,郑元方和永安侯相继给诚王敬酒,之后永安侯又给老陈国公敬酒,之后他们又与诚阳郡王、诚和郡王碰了一杯。
萧恪、郑子卓、江彦庭他们那边桌,也在聊天,说的全是江彦庭他们服用洗髓丹后的变化、习武的效果提升。
得知江彦庭他们在练云棠给的功法后,他们也腆着脸求他们教自己,江彦庭他们答应了。
倒不是拿云棠的功法到处乱传,而是当初得到功法时就问过云棠了,可否家里人都能练?表哥他们都是武将,是否也能练?
云棠同意了的。
只不过是练习有先后罢了,家里边父叔也都在练,最近他们可都没闲着,就怕浪费了云棠给的那么好的丹药效果。
云棠去了小表弟们那一桌,也被他们连三句周旋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