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祖不见客。”一个道士见这妇人与诚王他们是一起的,行了个道礼客气地解释。
“小师祖?”康宜郡主一听就愣住了。
见她一来就想找云棠,诚和郡王有些无奈,怎么感觉大姐也搞不清楚情况呢。
诚王妃正招呼陈国公夫人去她以前常去的那个方位,没注意到康宜郡主掉队了。
倒是正与郑世方说话的诚阳郡王也在附近听见了,顿时沉下脸色提醒道:“棠儿忙着呢,你老实参加法事就行了。”
“大哥这是什么话,进宫见不着棠儿,来云上观还见不着棠儿,到底是我们见不得她,还是她见不得我们?”
康宜郡主见大哥黑了脸有训她的意思,也有些不高兴了,忍不住说道。
没想到她一句话,就让诚阳郡王和诚和郡王都哑了口。
可不就是两边都见不得么,见一面是要付出符纸代价的。
“干什么不说话了?”康宜郡主见他们沉默,心中更加疑惑,更觉得自己有理,正要再说什么。
郑元方及时打断她,严肃说道:
“大哥家先回来,对云上观的法事比我们家清楚,你还是别在这里想一些有的没的,听大哥的就对了。”
他在提醒康宜郡主,听大哥的就对了,在这里反驳大哥难道还想吵架不成?
在西南,大哥也是主将,在京城,大哥也是诚王世子、是皇上另行册封的郡王,也是他们大哥!
康宜郡主心思多,但她听劝,这一点比康宁郡主强多了。
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自家夫婿都在提醒她要听大哥的话了,再见大哥脸色不悦,她张了张嘴,到底是没有再说什么了。
只是心里有疑惑未解,也挠得慌。
她东张西望想要寻找一个熟人打听情况,却发现很多人都是不认识的。
而且广场上有许多平民百姓,甚至还有下人在人群里穿梭、说笑,这混乱嘈杂的场面也让她皱眉不已。
哪怕在西南生活多年,她也是郡主之尊、国公世子夫人,去寺庙进香也是前呼后拥、丫环婆子成郡的,何曾将自己置身在这混乱的场面?
这让她很不习惯。
郑元方已小声向诚阳郡王打听情况。
得知云棠是法事主持者,法事期间是不见旁人的,法事之后还要闭关也不见亲戚,想要见上一面最好等年后再说。
诚阳郡王不好直说真相,但她说的也是事实,最后还补上一句,这是皇上说的。
皇上说的,就可能是口谕。
郑元方机敏,立刻就从有限信息中觉察了重要的信号。
那就是不管原因为何,结果就是至少在年内,姨侄女云棠,是不会见他们这些亲戚的,哪怕是长辈想见她,也不行。
而这,也是皇上的口谕。
想明白这点,郑元方走到康宜郡主身边,也小声叮嘱她莫要乱来。
“这里乱糟糟的,拜凳也摆在外面,难道要我们在这里拜神?冷死了!也不安排一间厢房给我们的吗?”
康宜郡主小声抱怨着,西南可没有京城冷,回来京城发现比往年的京城还冷。
她原本就有些不适应,得知自己要在这里跪上大半时辰,现在来早了还要站在外面吹风,她很不乐意。
“既是吃不了这苦,你赶紧带孩子们回庄子上去,不要等法事开始了熬不住,到时反而乱了法事秩序。”
见她这般埋怨,郑元方心中忧虑起来,当机立断给出建议。
“我不走,我还要等法事结束看能不能见着棠儿呢,她不是天师吗,怎么可能不见信众?”
康宜郡主小声说着自己的计划。
她觉得,云棠不见亲戚恐怕还是因为其母康宁,她是做姨母的,又没亏待过这孩子,哪有理由说不见的?
见她算盘打得响,郑元方不由拧眉。
生怕她依着自己的性子一会儿闹起来,别说扰乱云上观的法事,恐怕也会让别人看了陈国公府的笑话。
“我去和岳父岳母说。”郑元方见康宜郡主毫不在意的态度,当下转身去寻岳父诚王了。
诚王已经坐在一张拜凳上与陈国公说话呢。
听郑元方说了康宜的情况后立刻沉着脸说道:“让她赶紧下山,不得在云上观停留。”
郑元方没想到岳父这般果断,也不由愣了一下。
诚王说道:“云上观要的是信众,不是凑热闹的人。”
“每一场法事来这里的人都不少于几千人,可没出过半点乱子。”
“别因为你们刚回京不知京里事,就随便胡来,扰乱法事秩序的后果,即使是本王也承受不住。”
这法事背后不只有他家云棠外孙女,更有皇上。
他可是在清风殿听皇上亲口解释过法事目的的。
若被人扰乱了法事影响了棠儿的九师兄、皇上的九师弟恢复伤势,恐怕要引来帝王震怒。
诚王或许并没有自以为的那么信奉道门,但他如今是绝对的维护外孙女的利益。
当下仍不放心地又交代郑元方,必须马上将吃不得苦、不信道也不能正视法事的人全部赶走。
这个全部赶走,可不是对于那八千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