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飞上下打量了一番柳义之后。收回目光,缓缓地问询:“世人都说——聚柳山庄之人,出了山庄皆能人,何故你兄弟三人这许多年却也仅是一名禁军侍卫?”
柳义向萧长飞行了一礼,回道:“各种缘由已与主子言明,实不相瞒,我三人原是萧家军,老王爷的帐前亲卫!受王爷之命回京,本是为了照应王府,待王爷凯旋,回归萧家军的,不料王爷遇险,遂我兄弟三人便也只得在京都盘桓。因王爷有事相托,遂亦不敢露其锋芒,未免引人侧目。”柳义虽然前因后果都说了,但却唯独没有说最重要的部分,并不是不能说,也不是不信任萧长飞,只是现在那东西并不在他身边,所以,现在说也无法取信萧长飞,还不如暂且不提,待日后用时再说。
萧长飞也没有继续问,心里想着:跟莺禾来信说明的内容所差无几,看来应是真的,便不再提,只是摆手让柳义先行退下。厅内只剩露儿和萧长飞了,萧长飞看向露儿,露儿站在厅中,二话没说,干脆利落地跪了下去。随后露儿将东方莺禾关于北境这边的打算跟筹谋一一同萧长飞说了。
“事情始末皆是如此,主子怕督军府那边已有二心,遂不敢轻易暴露身份,而且主子供给十万军冬衣,已是很大一笔开销了,再供给十万,真的是没有那些银钱,所以也是想从萧家军身上把钱赚回来不是?总不能做赔本买卖吧?”露儿说着说着就把莺禾往可怜处说,她是看着这两个小主子长大的,最是了解他二人心性,只要萧长飞知道公主的不容易,那么万事无论对错,定会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的。这不就正中了露儿的下怀,萧长飞一听说东方莺禾的难处,也就不再追究下去了?
“露儿姐姐你快起来,坐吧!我不是真的想计较这些,我只是气莺禾什么都不跟我说,我这当哥哥的,事事都要靠她的维护与周旋,唉!”萧长飞想想就觉得自己很是没用,重活一世,除了前世的功夫恢复了,侧面得知一点不全面的消息以外,也没什么好自傲的资本,事事都未得先机,反而是东方莺禾从小展现出来的非凡能力很是让人佩服。
“王爷。你不能这么想,你们从在襁褓中时就是同在一处,从来都是相伴长大的,第一次分别这么久,难免互相担心,为对方着想,想得多些也是在所难免的。无论如何,只要你们俩的目标和出发点是一致的,又何必在乎过程呢?而且公主这半年属实沉稳了许多,自从王爷离京,公主就像一夜长大一般,不让人操心,不同人诉苦,也不像以往那般娇气了,什么事情都放心里不说出来。”露儿一想到公主前一阵子总是半夜梦魇惊醒,就心里不落忍,可是公主交代过这件事不能跟任何说,所以也不能跟萧长飞说。
“话虽如此,但是总要顾忌到莺禾的身份和安全才是,露儿姐姐,你是陪伴我们长大的,对我们的这份心,我也明白,但是,我们总会长大,总要为以后打算,不能一直被你们保护着,莺禾长大了,我也——长大了!”萧长飞低沉着声音,像是同露儿说,又更像是呢喃自语般。
露儿看着萧长飞的心情不太好,所以赶紧转移话题,说道:“王爷,您今日前来,可是这庄园有不妥之处?”
萧长飞一听露儿提起庄园,也顾不上难过,抬起头看向露儿,对她说:“露儿姐姐,这庄园是莺禾让买的?”
“是主子让买的,霜儿寻的地方,原本是想说寻一开阔地方,可以修建的恢宏大气些,可是寻了几处都不合心意,后来主子听了柳义的建议,将庄园改成依山而建的山庄,既可恢弘大气,亦更显神秘!”露儿照实回禀。
“柳义?竟又是他?”萧长飞略感意外。
“确实,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感觉柳义十分笃定地说依山而建,而且还是在我们没有来之前,柳义就提议说整座山买下来比较合算。”露儿面露不解的继续说。
“整座山?呵~看来这是提前就做好准备了,莺禾还真是锦鲤附体啊!”萧长飞笑着摇摇头。
“王爷,你在说什么?”露儿一脸懵的看着萧长飞。
“没有,我只是觉得公主很有前瞻性。露儿姐姐,去信给公主,就说我要征用山庄,但是仍需要你们在这,做障眼法迷惑别人。另外需要做三块你们亲卫令牌给我,不要编号的,但是要在背面右下角隐蔽处刻上飞字,这样既可以与你们的令牌区别开,又可以好识别,不易模仿。这三块用来进出后山,之后你们照常按照之前的计划行事,这边我会同罗督军他们声称是与你们做交易,借用后山半年,你们需要在北境站稳脚跟,所以寻求庇护,这样大家就都不会起疑了。”
“还是王爷想的周全,奴婢按王爷的指示行事,这就给主子飞鸽传书。”露儿郑重地应道。
“露儿姐姐,说过多少遍了,不要自称奴婢,我与莺禾都不喜欢。”萧长飞故作生气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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