逞强的代价就是周宴瑧第二天早上根本起不来,司奕不愿意单独去见主角,所以忍心把床上睡意正香的周宴瑧抱起来刷牙洗脸,打包带着出门。
周宴瑧坐在自行车后座上不停的打哈欠,他除了有些困意外,身上没有任何不适。若不是衣服下面还有些不可言说的痕迹,他都要以为昨天晚上的经历是自己的幻想。
抬手拨弄刘海时,周宴瑧看到了手腕上的蓝色绡纱。这东西在他手腕上戴了这么久,如果再发现不了异常他就是傻子了。
再加上他身上那种疲惫感恢复的太快了,就算司奕是医生也不能消除他身体内部的疲乏吧。
“哥哥是神仙吗?”
吱———
司奕停下车子,单腿支地,回头看向翘着几根呆毛的周宴瑧,抬手帮他压了压。“怎么这么想?是想起什么了吗?”
周宴瑧走到司奕身侧,将绕着绡纱的手腕抬起来。“我的身体恢复太快了,昨天我还以为是自己天赋异禀,但是仔细想想,感觉不太对。”
“不是,我不是那样的存在。”司奕凝望着周宴瑧,眼眸中的黑雾层层叠叠,像是要冲破某种屏障将面前的人拖入深渊一样。
“太好了,这样阿奕就不会离开了,不是神仙就好。”周宴瑧紧紧抱住司奕的脖子,胸口的暴戾才渐渐褪去。
如果是神仙这样的存在,岂不是总有一天会抛弃自己回到天上。
司奕将脸往少年单薄的肩膀上埋了埋,道:“如果宴瑧是那样的存在怎么办?以后会抛下我吗?亦或者杀了我?”
从一开始,司奕就不打算对每一世的浔洲隐瞒自己的异常,试图让他开口询问,或者记起来些什么。
但是没有,他家媳妇儿似乎是对自身下了禁制一般,不愿意在中途苏醒。哪怕是中间自己设计让他醒过来,他也不愿意过多透露,为什么呢?
想到浔洲的灵体形象和状态,司奕心底渐渐升起了一种名为恐惧的情绪。
“怎么会!”周宴瑧捧起他脸,一寸寸抚过他的眉眼。“我喜欢阿奕,才不会抛下你,所以阿奕也不可以抛下我。阿奕这么好看,不是神仙,那是精怪吗?”
司奕道:“不是,在这个世界要相信科学,世上没有神仙,更没有妖怪。你恢复的快,是因为我晚上有帮你按摩。”
“那这个呢?”周宴瑧看向自己手腕上得银蓝色绡纱。
司奕瞥了一眼,“只是一种用特殊材料织成的纱罢了。”
司奕一直都在观察周宴瑧的神态,没有找出其他的神采,心下有些失落。面前的人果然又和之前一样,很快就把这些“正常”的插曲抛在了脑后,重新坐上后座。
“我们走吧,不是要帮大范哥把范华送到医院?”
司奕揉揉他的脑袋,带着他往诊所的方向走去。
普通按摩肯定是不管用的,魔灵只要开荤根本不懂节制,司奕会千方百计不让自己断粮的,就算吃不到肉也要喝点肉汤的。
“司大夫,你总算来了。”坐在诊所门口的范大诚往司奕这边走了几步。
司奕把车子停好,问:“病人昨天晚上的状态如何?现在醒了吗?”
范大诚道:“小华昨天吃完药就睡了,现在已经醒了,就是说话和反应还是有些慢。我看他的样子,好像已经恢复了记忆,刚刚还问了严裕的事情。”
司奕点点头,走到病床旁边看了一眼病号,询问一番后说:“恢复的还算不错,说话慢的情况可能是脑袋被撞引起的。”
范大诚听后,转头对着周铵宇说道:“我爸一会儿会把住院用的钱拿过来,我送你们去县医院再仔细检查一下,之后你们两人的事情我不会再管了。”
“范华是我亲弟,帮他是我应该做的,不必你领情,你放心我以后不会追着你们让你还恩情。”
说完这个黑瘦的男人就出去套马车了。
周宴瑧没有看周铵宇,而是走到祁钰和叶醉尘身边,将坐在椅子上睡着的两个人叫醒。“你们两个怎么在这儿?”
祁钰捂着叶醉尘的耳朵,活动了一下酸疼的脖颈,将枕在自己腿上睡觉的叶醉尘抱起来。“担心这边出事儿没人照应,既然你们来了,我们就走了。”
他怎么不知道这人还是爱心人士?
正在帮范华换药的司奕看了一眼站在床尾的周铵宇,在最后一处伤口撒上药后,就将包扎的工作交给了刘大娘,自己则去摘手套洗手。
今天之后,男主的“金手指”就彻底跟他断交了呢,不知道失去伪装、失去助力的男主会走多远呢?
这跟司奕没有半分干系,他给值了夜班的刘大娘放了一天假,还给了一笔奖金,然后就跟范大诚一起把两个主角送到医院。
把病人送到下一个医生手中,司奕就带着周宴瑧先一步离开了。
上一次来县城没来得及好好转转,今天刚好借机会带着他家小蚌壳玩会儿。
周宴瑧坐在自行车后座一边吃云朵一样的,一边用余光看他们经过的道路。
两人没有刻意去寻找好玩的地方,只是走走停停,觉得那个门铺吸引他们,就停下来进去看看。
这种看似没有什么意义的事情却让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