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最后是如何处理的外人都不清楚,只知道范华搬了出来,住到范家的老院里,跟他一起过去的还有知青点的周铵宇。
在村里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哪怕事情不知道全部经过,两个男主的事情也传的有鼻子有眼的。
提到范家时不再是满口的羡慕和夸赞,都在心疼老范家不容易,好不容易养了株好苗自己歪了。
周宴瑧每天都出去上工,村里的传言他自然听到了不少,他和周铵宇是亲兄弟的事情从一开始就没有隐瞒,所以也有不少人在背后议论他和司奕的关系。
可能是因为他们两个都不是岭烟村的人,又和村长一家人走的近,所以关于他们两个的话题并不多。
周宴瑧担心这些会影响到司奕,晚上睡觉的时候把人抱的死紧,这可就苦了司奕。
这几日周宴瑧要上工,司奕一直都没敢做到最后,两个人最多蹭蹭。火气本就堆压着,小蚌壳还不知道危险把软肉往他身上贴。
睡不着……根本睡不着……
黑暗里,司奕单手抱着怀里熟睡的周宴瑧,思忖要怎么解决外面的风言风语。
其实解决流言的方法很简单,那就是让另一个更有话题的流言盖过去。
但是村里说来说去就那么点事儿,不是饲养场的猪又多生了多少头猪,就是哪家人媳妇又跟自家婆婆因为粮食的问题吵架。好不容易有了从未听说过的话题,那不得被拿出来反复说。
司奕想到明天就要回来的某个人,觉得不用自己做什么,事情就会出现转向。
还有一件好事,那就是再过两日他家小蚌壳就该轮休了,他可以备上汤水准备吃肉了呢。
司奕托着周宴瑧的小屁股往上托了托,把脸埋到他脖颈处睡觉。
次日下午,周宴瑧刚离开任在远就来了小诊所。
“司奕哥,你这会儿有空吗?我来找你商量个事儿。”任在远将自己提过来的腊肠放到桌子上,“这是我妈给我寄的,拿过来两根给你和小瑧弟弟尝尝。”
司奕将医用手套带上,问道:“什么事?”
“严裕不是今天回来嘛,我之前跟村长说好让他往牛棚那边住,地方我们都帮他收拾好了,但是他死活不去。”任在远捏捏手,表情谄媚的说道:“司奕哥有没有什么办法帮帮我。”
那晚的事情任在远虽没有看完全程,但司奕做了什么他还是看见了的。经过他反复推敲,甚至让祁钰他们帮忙重现了现场都没找出其中的不对。
但是他和祁钰一致认为,严裕被关,司奕肯定做了什么。只是他设计的太缜密,他们这些普通人发现不了。
“没有。”司奕冷漠的收回视线,这种小事别来烦他。
“我知道只要把严裕绑到牛棚丢哪就能解决,但是我也要为小瑧弟弟他们考虑,严裕和周铵宇的事情本就让村里人对我们的印象大打折扣,要是再用强硬的手段把严裕绑出去,不知道会落多少口舌。”
任在远也没想到,这两个人这么能折腾,从来的时候起,他就没过几天安生日子,比老妈子还累。
司奕从抽屉里拿出一把手术刀转了两圈,看的任在远寒毛直竖。
他他他,是不是太打扰司奕哥了,不然还是先走吧。
司奕在他纠结着要不要开口离开时,开口问道:“他知道周铵宇和范华住一起的事情吗?”
“他应该不知道,他今天下午才回来,还瘸了腿。”
“瘸腿?”
“前几日村长和我说过,拘留所那边给村长打了电话,说他在拘留所闹了好几日,弄坏了不少东西。村长让我看看严裕留在知青点的钱多不多,我们刚帮他赔完拘留所的损失。他又把腿上的伤口被撞大了,他剩下的钱不够看病,伤口溃烂,现在走路有些跛。”
司奕了然,这会来了几分兴致。“你回去告诉他周铵宇搬出去跟范华住了,不要多说其他的,他自己会走。”
任在远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司奕这样说,那就是肯定能行,然后就乐呵呵的走了,还说让他们有空和大家一起吃个饭。
司奕摆摆手让他快走,等屋里安静了以后,他靠坐在椅子上,转头往窗外看去。
村委会门口种了两棵大树,其中一棵就在小诊所门口。树叶被吹动的沙沙声从外面传来,屋里周宴瑧留下的气息淡去了不少,司奕有些想他家小蚌壳了。
事情果然如司奕说的那样,任在远将周铵宇搬出去的事情和严裕一说,严裕就阴沉着脸提着东西走了。
一向精明的林简繁也看不懂了,他走到叶醉尘身侧问道:“他当真就这样走了?为什么啊。”
叶醉尘眉心紧蹙,应该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小孩子别天天那么好奇,我让你背的课文背会了?”叶醉尘板着脸问,只是他眉眼柔和,看起来并不吓人。
“在这里又不用上学,我不想背课文。”林简繁拿着手里的狗尾巴草去一边辫小兔子,这是他刚和村里的小孩儿学会的小玩意儿,真好玩。
叶醉尘在司奕他们搬出去的第二天就搬回来跟他们一起住了,在招待所住并不是免费的,每天都要交几毛钱房租。他一个人在外面,能节省些钱就省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