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铵宇被讥讽的恼羞成怒,用力推开挡在自己身前的林简繁。
“你怎么能污蔑我?我只是觉得和华哥谈的来,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我不正当手段了。”
叶醉尘看林简繁要摔倒就伸手扶了一把,厉声道:“你们两个都少说两句吧,我们才刚到这里就闹出这么多事。怎么?要不然你们也出去打一架?让村里人都看看,从外面来的新青年是个什么样。”
“你不相信我?”周铵宇不可思议的望着叶醉尘,“你应该是了解我的,我不是林简繁说的那种人。而且严裕受伤又不是我害得,当时是任在远让我出去找你们的。”
“我没有不相信你,我的意思是你们两个都少说两句,之后我们还要一起相处很长一段时间,一直这样下去怎么能行。”叶醉尘感到有些头疼无力,又对着林简繁说道:“你怎么总针对周铵宇,在窑厂学工的时候,他做错事你说,现在人家因为找我们摔了一跤你还说。”
“本来就是他行事不端正。”林简繁嘟囔完觉得还不够解气,说道:“而且我这可都是和他学的,他之前不是也这样说周宴瑧?就是在火车上的时候,给司大夫送吃的的时候,他亲哥在哪睡觉,他示好的时候还不忘踩他哥一脚。”
“我最烦的就是这种人,跟我大姑妈一样,夸自己儿子的时候还不忘踩我一脚!再说了,他摔倒又不是我们害的,那么大个沟,他说掉就掉进去了?”
火车上那件事情都过去多久了,当时被司奕落了面子,现在又被林简繁撕破伪装,周铵宇脸上的表情有些挂不住。“我,我当时不是……”
“不是有意的呗,我懂,我都懂。你就是想多夸夸你自己,显得你比别人多厉害,好在司大夫慧眼如炬,一眼就看出了你心底的弯弯绕绕。”
强还是林简繁强,周铵宇直接被呛到面色发黑,还找不到话去回过去,因为这小子对他软硬不吃。
坐在床边吃瓜看戏的祁钰见林简繁“收枪”了,拉着处在怀疑人生状态的叶醉尘离开。“走,我送你回去,再晚招待所要关门了。”
“哦。”
叶醉尘在经过周铵宇时还转头看了他一眼,但周铵宇正处在被林简繁拆穿的阴郁中,眉宇之间尽是森冷。
不一样了……
祁钰将屋里的灯打开,回头见叶醉尘一脸的怔然,问:“看明白了?”
叶醉尘点点头,抬脚走到屋里缓缓坐下,表情看起来还算是平静,喝了一口水后说道:“其实之前我有发觉出不对,但是又实在想不明白他那样对待亲兄长的理由,就没深想。”
“你不明白也正常,不是所有人都像咱们小弟那么在意哥哥的。”祁钰走到他身边怜爱的摸摸他的脑袋,“咱爸让你来这里多经历一些事情也是好的,就是因为把你保护的太好了,才让你养成了这种过于板正的性格。还好是遇到了我,你要是遇到别人,肯定要被耍流氓。”
叶醉尘目光清冷的抬起头,轻声道:“那你现在在干嘛?耍我脑袋?”
“我这是看你可爱,心底里喜欢。”祁钰将他从凳子上扛起来放倒在床上,撑在他身上问:“我今晚可以和你一起耍朋友吗?叶哥哥。”
“滚,我看你就是那个臭流氓。”叶醉尘将他蹭到自己嘴上的脸推开,但耳朵又被人给叼住了,瞬间浑身一麻。
祁钰眼底闪过一丝坏笑,掰过他的脸去亲他。
最后祁钰还是被叶醉尘给踢了出去,勒令他回去看着那两个人,防止他们打起来。
抵达县医院的司奕并不知道男主的金手指幡然醒悟了,只能说严裕这个变数制造出来的蝴蝶效应有点大,这一次的进展比之前快多了。
在任在远他们送严裕去找医生的时候,司奕拉着周宴瑧留在了前台,他要用医院的电话帮严裕报警。
周宴瑧在司奕挂掉电话后问:“直接报警没问题吗?”
“放心,不会有问题的。”司奕问他累不累,然后拉着他在大厅找了个地方坐下。
任在远他们把严裕送到手术室门口就出来了,前台的护士听到了司奕刚才说的话,也没来催他们缴费。
十分钟后,医院外面传来警笛声,范大诚和王小苗见警察往他们这边过来了,紧张的不行。
“是你们报的警?”警察看他们四男一女的组合,里面还有两个穿着知青服,没错了,就是他们。
带头的警察蜀黍看向穿着白色衬衫,手腕绕着一块蓝色丝带的司奕。刚刚打电话的人应该就是他了,遇到这种事还能不慌不忙的陈述事情的始末,必定是这些人里最镇定的那个。
司奕起身说道:“是我报的警,需要我们怎么配合调查。”
警察蜀黍说:“需要当事人分别做一下笔录,然后才能判断。”
司奕道:“好,还有一个当事人正在处理伤口,我们三个先来吧。”
周宴瑧道:“我先吧,先和严裕有冲突的人是我。”
警察蜀黍后面的两个小蜀黍让周宴瑧和他过去,到无人的地方进行询问。
留在这里的大蜀黍看向明显被吓到的范大诚和王小苗,问:“他们是?”
司奕道:“他们是帮我们送病人过来的热心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