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玄子道:“戚施主莫要再吓唬殷施主了,我有前世部分记忆不假,但不是没喝孟婆汤,而是佛骨的原因。”
“阿弥陀佛,贫僧命格特殊,生生世世皆为佛门弟子,但却从未有今生这般情况会想起前世之事,贫僧也深感疑惑,还请戚施主莫要为难贫僧。”
“哦?”戚云抬手割伤了明玄子的手背取了他三滴血过来。
“戚施主!”明玄子连忙将自己的伤口捂住不让血气外泄,周围都是阴物若是见了血气发狂就不好了。
戚云道:“慌什么,有本王在他们岂敢有所动作。”
殷珏拍拍明玄子的手臂,“大师,你的血液竟然变成金色的了!”
司奕也略有些吃惊,这三滴血液在戚云凝白的指尖跳跃后,竟然被洗尽了铅华。
“你!这是命血!你是如何做到的?”明玄子将治疗伤口的手放开,心中震惊不已。
那几滴被白色的鬼气托举着的血液此时泛着金色的佛气,戚云因为寄宿在银杏木做的木偶中,并未被佛气灼伤,这才能顺利将明玄子的命血提取出来。
“本王自修炼便觉醒了这项能力,有什么可惊奇的。”可惜他现在已身为厉鬼,只能勉强洗出明玄子已经记起的那一世的记忆,不过也足够了。
“原来如此,助你一举凝成佛骨的人,自然不能说忘便忘。”戚云了解了个大概便一挥手将那三滴命血送回了明玄子体内。“可惜了,对方的灵魂永远都走不上奈何了。”
戚云拉过司奕的手把玩,手真大。“老师,这秃驴前世的性格可比现在好玩多了,竟然还会养鬼呢,不过还是比不过老师,老师可是敢饲养本王的人。”
司奕只笑笑不说话。
鬼王也挺大胆的,明知他体内藏有魔灵竟然还敢天天抱着他吸,也不怕自己把他吃了。
“看什么?!只有本王觊觎你的份,凡人!”戚云啪啪拍打了两下司奕结实的手臂。
“遵命,鬼王大人。”
被觊觎的大佬瞳孔略微有些转红,但很快又隐匿了下去。
被唤醒的命血归体,殷珏发现明玄子的表情变了好多,比对面的鬼王还要吓人。有心想询问他怎么了,却被一声锣响给打断了动作。
铛~
高台锣声震响,装扮精致的优怜缓缓登台,周围的“人”瞬间静了下来,这么一来,这张桌子坐的三个正常人的呼吸就尤其清晰,清楚的回荡在整个厅室内,好不诡异。
殷珏感觉四周凉的瘆人,也顾不得明玄子这会儿状态不对,靠近他问道:“大师,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们尽快离开这里啊,好吓人。”
“先听戏吧。”明玄子此时已经恢复了不少,但眼中那层和善却没了,整个人冷冷的,一点都不平易近人。
殷珏不敢再问,害怕的并拢双腿尽量减少接触空气的面积来保持体温。
好佩服那个大哥,被鬼王靠着还有心思听戏。
一场戏大概四十多分钟,二十分钟过去了,这里没有任何异状仿佛就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听戏品茶的地方,但怎么可能呢。
司奕按住准备有所动作的戚云,“来了。”
楼外一声枪响,一群穿着黄绿色军衣的日本人闯了进来。
军刺直指台上众人和台下的看客,“别唱了!停!都停下!”
台上的穿着粉白色戏服的怜人走上前问:“不知易先生带着这些军官大人过来是有什么要事,昨天我们班主被你们带去军政府唱曲,怎么现在都不见回来?”
台下被称作易先生的男人一身西装革履却做着卖国的汉奸勾当,他抢过一个日本士兵的步枪,将锋利的刺尖对着问话之人用力一划,洁白的水袖被割断,露出优怜洁白的皓腕。
围着戏台的一众日本人看着台上被割破戏服的优怜,猥琐的勾唇奸笑。
手臂被割破,安遥惊恐的捂着伤处后退,“易先生这是什么意思,为何这样羞辱人?”
“昨夜南次郎总督遇害险些丢了性命,而行刺者就是你们雀楼的班主阙如风,已经畏罪自杀了,总督怀疑你们这里还有共党同伙,雀楼今日起不许再开门迎客,内部人员全部押入奉天集中营。”
下头的日本士兵听后便要上去绑人,根本不给他们证明清白的机会。
根正苗红的殷珏哪里受得了这种场面,站起来就要冲过去,明玄子一把按下他,“冷静,你过去什么都阻止不了,这是早便发生过的事情。”
事实也确实如此,殷珏起身的动静不小,甚至带翻了身后的凳子,但无论是周围的人还是那些举着武器的日本人都没有往这边看上一眼。
戚云将扇子收起来重新揣上手略有些兴趣的看向台上的粉衣戏子和台下的日军走狗。
“老师你说,这两个人哪一个才是这方鬼域的主人。”
司奕不假思索的回道:“台下之人。”
戚云却道:“我说是台上那个,进出这个世界的门在雀楼,这里又是整个世界的中心,所以定当是对这雀楼有执念的人才是整个世界的创造者。”
司奕也不反驳,戚云来了兴致。“老师,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若是我猜对了,以后你每天都要喂我一次;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