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泉受了委屈习惯性的想找人告状,但他没在都城,所以只能去找褚浔洲想让他替自己出头,而且他这个皇兄过来他也不知道好好招待一下。
但等他一到褚浔洲的军帐看到里面简陋的环境,那话就卡嗓子眼出不来了,哼哧了半天就和褚浔洲说了两句客套话走了。
从褚浔洲离京他们有四五年没见而且,如今两人都大了,褚泉也不会像小时候那样没事找事去折腾褚浔洲,虽然也有他现在打不过褚浔洲的成分在。
褚泉就这么老实巴交的在军营待了两个月无事就带着服侍他的太监在军营转圈,军营的其他将士知道他是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草包,只要他别作妖根本懒得搭理他。
至于褚泉受伤这事,其实就是他见褚浔洲带着兵打仗回回赢的十分轻松觉得自己也可以,趁着褚浔洲点兵没功夫注意他,自己套了盔甲也跟了过去。
若不是褚浔洲修炼有成神识外放发现了他,褚泉就不是被射中胳膊和掉下马那么简单了,而是直接被射穿喉咙。
褚浔洲击退了齐国的军队就接到了太子的求援,让军医照看好褚泉就又带着一队人马去了魏都那边。
用急报催促褚浔洲快些回去,果然是褚泉这位大爷能做出来的事,褚浔洲实在不明白他这个八哥为何突然之间那么黏自己,魏都那边的事情刚平息不久,他就传书问自己什么时候回去。
而司奕却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静静立在褚浔洲身侧的习祥,褚泉受伤是半年前的事情,是谁将褚泉受伤的事情告诉三公主的呢?
褚浔洲将“急报”交还给习祥,道:“你给他封一封书信过去,告诉他三公主已经在想办法让国主放他回京了,让他先老老实实待着别折腾,过不了多久就有銮驾去接他回来。”
坐在回府的马车上,褚浔洲还在奇怪他那八哥无事来回折腾个什么劲儿,好好在皇都里待着不行吗?非要惹元宸帝将他丢到前线去冷静。
一回国师府司奕便带着褚浔洲进了寝殿,抬手去接他的衣带。
褚浔洲一把按住他的手掌,眼睛飞快的眨动说话也结结巴巴的。“阿奕,你,你这是做什么。”
司奕紧抿唇瓣,【看一下你的伤。】
是自己疏忽,以为给了洲洲修炼的仙术以他的天赋自保不成问题,但是却忘了险些一统中原的妖帝是要上战场的人,战场刀剑无眼褚浔洲这些年不知要受多少伤。
“我无事,那只是敷衍国主的说辞。”褚浔洲红着张俊脸按住自己被拉开的外衣,长长的眼睫抖啊抖的,颤巍巍的好不可怜。
司奕紧张他身上的伤势,将他按在榻上三下五除二的将他剥了个干净,莹白如玉的身躯上纵横交错着大大小小的伤疤,半妖之体愈合能力极强,哪怕是受伤了简单包扎一下两天就能痊愈,这也是为何褚浔洲这四年仿佛不败战神一样,刀枪不入的护了褚国这么多年。
褚浔洲被司奕这样盯着,连伸手去拉被子盖住自己的下半身都不敢,只能颤颤巍巍的露出一条尾巴遮在自己腰腹的位置。
容貌昳丽的九皇子紧闭着双眼脸颊微红,放在榻上的手指紧握成拳忍受着那轻轻落在自己身上的手指。
柔软的指腹轻轻擦过自己身上的疤痕,褚浔洲心底升起一股羞涩和自卑感。
为国征战的时候他从不觉得身上留有伤疤有什么,但现在这具身体被司奕看到,他心中有些忐忑,阿奕是最喜欢完美之物的人,他现在的身体确实不怎么好看。
羞涩紧张的心跳渐渐平稳,褚浔洲失落的放开自己紧握成拳的手。
肩上忽的一热,他曾受的最重的一次伤便是那里,因为长刀狠狠砍入了肩骨所以哪怕如今愈合了看起来也十分狰狞恐怖,这种程度的伤若是放在凡人身上,此生这条胳膊就算是废了。
放在他后背的手掌缓缓传输的仙术,慢慢修补着他身上的伤痕,褚浔洲颤颤巍巍睁开眼睛就看到司奕垂头轻吻他伤痕的画面。
也顾不得自卑难过了,紧紧攥住他的衣服。
“阿奕。”
那声音实在是娇媚带着少年特有的清澈,司奕受仙身影响情欲淡薄也不免被乱了心神。
手下的身子突然软在了怀里,被褚浔洲隐藏的另外八条狐尾也冒了出来,争先恐后的缠到自己身上,整洁的衣襟变得那些尾巴撩的松散凌乱,耳边是灼热缭乱的喘息声。
司奕转头正对上一双媚眼如丝的眼睛,里面带着盈盈水意似要将他这个清心寡欲的仙人给淹没。
完了,狐妖的情欲被他给勾起来了,褚浔洲情窍初开哪经的起他这样撩拨。
湿热的轻吻从耳畔移到唇上,褚浔洲不知何时坐在了他腿上,纤瘦的手臂揽着他的脖颈勾着他回应。
司奕到底不是真正的仙人受不住回应了一下,但很快就被仙身正气凛然的功法给唤醒了。感觉到腰腹上抵着的硬度和自己平静无波的心境和身体,司奕咬牙切齿揽着褚浔洲躺下。
洁白的轻纱垂落挡住床榻上的春色,惑人心弦的娇媚喘息声被天青色的结界阻挡在室内,一直到夜里司奕才撩开床上的轻纱抱着人出来。
怀里人脸颊红晕眉眼安宁,只除了身上多了几处红痕没有一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