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浔洲摇头,鬓角的碎发被晃到了他的眼尾处,给他那张过分冷艳的脸增添了一丝柔意。还不待人多欣赏几秒,就被褚浔洲抬手随意拨到了一侧。“没有,来之前父皇也问过我这个问题。”
他九弟的声音依旧是这么冷淡悦耳,太子笑了一下,驱着马靠近他几分,伸手拍拍他的肩膀。“看来我和父皇是心有灵犀了,你被父皇派过来帮我拿下魏都,边疆那边怎么办?”
褚浔洲侧身躲开他的手掌,“那边有习祥兄长看着不会出问题,而且八皇兄如今的身手也不错,前段时间秦国将赵国收复,如今天下只剩下秦、燕、褚、齐四国。天下局势变化无常,各国之间会安静一段日子。”
老八那个废物也去了前线?太子心中冷笑,多半是去前线当个吉祥物。“我听说秦殊也带兵上了战场,我是没机会和他交手了,不知道这个十岁大的娃娃有多不凡。”
“我和他交过手,天生神力专克妖邪。”褚浔洲狭长的眼眸中带着寒意,“我从秦殊的攻击手法中感觉到了蓬莱的仙术,而且对方用的那把剑绝不是凡间之物。”
太子面色沉重,“这次又有蓬莱弟子帮他们?”
褚浔洲摇头,“我并未在秦军中感觉到仙人的存在,应该不是。”
蓬莱确实没再派弟子下来,只是用术法给秦殊送了一把灵剑和一份功法,让他自己修炼。
六年前道婵身死后,蓬莱上空便接二连三的出现天象,天道在催促他们再派弟子下山。
但道缘仙人闭关前曾命他们在他出关之前不得随意下去,于是蓬莱众人就这样顶着头上云层涌动的天空,渡过了一段暗无天日的时光。
天道一怒之下让蓬莱乌云密布不见光日,被多次警示之后,蓬莱选了个折中的法子,将蓬莱最上层的功法以入梦的方式传给了秦殊,之后又用阵法给他送了一把合适的灵剑。
既然是天佑之子想必天赋非凡,靠自己应该也能除了那未来妖帝吧。
蓬莱的仙人也不是傻子,那半妖有一参悟了天地法则的真仙护着,天道都没办法正面对付那个真仙,他们这些人头是有多铁去和他硬碰硬,还是等仙主出关了再说吧。
太子的大军得胜归朝,百姓夹道相迎,褚浔洲并不急着立刻回边疆镇守,而是回国师府休息一段时间。
再过一个月便是他生辰了,阿奕在几日前便提醒他,生辰那日在国师府等他。
九月九日那天,褚浔洲在宫中庆了生辰后便马不停蹄的回了国师府。
习祥伸手扶着脸颊微醺的九皇子从马车上下来,却被褚浔洲抬手挡住,只见原来还醉眼迷离的褚浔洲眉眼清醒,提了下衣摆自己踩着步梯走了下来。
“殿下,你竟然装醉。”
“不然呢?被太子和二皇兄拉着喝个通宵?”褚浔洲让他也回去休息,自己回了他和司奕住的院子。
如今的国师府十分的冷清,国师不在院中的仙气淡去,来国师府外院蹭仙气保养的皇亲国戚早就各回各家了。偌大的国师府,除了皇宫安排过来负责打扫的下人,也就剩下习祥没走。
褚浔洲对那些人的去留一点的不在意,甚至在住进来的第一年就想把那些人从府中踢出去,但奈何无权无势。
一进院子褚浔洲便伸手施了结界防止下人进入,然后靠坐在院中的银杏树下望着树梢上的弯月出神,再过两个时辰他生辰就要过了。
褚浔洲从衣襟里拿出一个木偶伸手戳了两下木偶的头,“骗子。”
木偶静悄悄的没有熟悉的流光闪动,褚浔洲失落的垂下眼睛。
又过了片刻依旧没等到想见的人,心中凝了几分郁气,抱了两坛子酒出来,翻身落在屋顶借酒消愁。
司奕进入木偶已经整整六年不曾出现过,除了生辰前一日会用法术送一些他从未见过的糕点给他,其余时间都在修养中度过。
两坛子酒下肚褚浔洲的脑子有些发飘,不知是酒喝多了的缘故还是如何体内一股一股的热浪,感觉不舒服就起身准备回房休息。
只是刚一运转灵力,丹田就传来一阵剧痛褚浔洲的脸色霎时雪白的可怕,身子一软险些从屋檐上滚下去。
谁知身侧却突然多了一个人,将他抱起来带到寝殿。
堪堪将灵体受的伤养好,司奕将怀里要凝出妖丹的媳妇小心的放在榻上,这小傻子不知道自己要修出九尾妖身了吗?还喝那么多酒。
被放在床榻上的褚浔洲死死扣住司奕的手腕不让他走,喉咙里因为过于难受而不停地哼哼出声。
他想问司奕身上的伤好了没有。
“别动。”
拉扯间司奕也被闹出了一头细汗,抿着唇瓣将自己的手腕从褚浔洲手中解救出来,“听话。”
扶着褚浔洲盘腿坐好,司奕快速布了几个聚灵阵又张开结界,这才开始引动周围的灵气帮褚浔洲凝结妖丹。
两人的神识刚一接触,褚浔洲就整个缠了上来,像是看到了一份美味佳肴一样咬着不放。
被神识接触时那玄妙纠缠的感觉刺激的全身酥麻,司奕深吸一口气狠心挣开那抹不听话的神识,一脸正气的牵引褚浔洲体内的灵力往丹田的方向聚拢。
不仅要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