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一至皇宫的礼乐响起,文武百官随同国主进殿入座,身姿婀娜的舞女翩然而至。
礼乐声和酒盏轻碰声不绝于耳,秦绍再次感叹褚国的繁荣盛世之景,自己都不知有多少年没好好享受过歌舞升平的美景了。
心中原本快要放弃的念头再一次冒了出来,现在正值秋收季节,各国停战,休养生息。既然已经来了褚国境内,他不妨带着殊儿在这里多留些时日,有蓬莱的这位女弟子在,总有机会再见到那位神秘的国师。
届时再试上一试,说不定他殊儿也能入了那位国师的眼,若是能行,他秦国不就也能得到仙人的庇佑?
“秦兄。”坐在皇位上的元宸帝对着秦绍遥遥举杯,秦绍见状也拿起酒杯同他对饮。
接风宴皇后办的十分隆重,一直持续到晚间才彻底结束。
不知是天道有意还是无意,宫中的礼乐停止褚浔洲的天罚才算彻底结束。
司奕将他身上的衣物褪去缓缓置于温水之中,池水中放了温养身体的灵药能让褚浔洲舒服一些。
“阿奕,我又多出两条尾巴。”
司奕的目光往他身后落去,就见五条毛茸茸的尾巴如扇子一般在他背后展开,察觉到他的视线还轻轻摇晃了两下。
天罚虽难熬,但因祸得福褚浔洲体内的妖血变得更纯粹了,想来他应该能比原来的世界线更早炼出九尾。
褚浔洲站在漫过他胸膛的水池里缓缓靠近岸边的司奕,拉起他的手放到自己冒着狐狸耳朵的脑袋上。“今日辛苦阿奕了,阿奕要不要下来和我一起洗?”
司奕神情淡漠,实则十分愿意。
咬了咬牙还是说:“你洗。”
“好吧。”褚浔洲遗憾的将自己整个埋在水中,直到药效被他全数吸收了以后才从水中出来。
清透的水珠顺着少年莹白的肩膀一路下滚,滑过他身上那层薄薄的肌肉,银色的长发缱绻湿黏的缠在白玉般的后背,突显出一道艳丽的景色。
可惜如此美景只有面容清正出尘的国师大人一人能看见,且十分的不为所动。
司奕手指微动,白色的灵气拂过褚浔洲身上的水珠瞬间蒸发,银发如锦缎瞬间遮盖住少年裸露在外的肌肤。
“谢谢阿奕。”
褚浔洲缓缓走到司奕身侧从他身上扒下一件外衫裹上,而后对着一脸茫然的司奕眨眨眼睛。“之前的那套脏掉的衣物被阿奕销毁了。”
司奕抬了抬眼梢又变出一套递给褚浔洲示意他穿新的,将自己的还给他。
“可现在深夜已经深了。”褚浔洲拢住衣襟不想脱,这上面阿奕的气味很浓郁,闻着他会很安心。
司奕只能纵着他,将手中的衣服放在他怀里将人抱起来回寝殿。褚浔洲乖乖的抱着自己的新衣服老实让他抱回去没再作妖。
考虑到褚浔洲现在体弱,司奕特地将整个软榻都让出来给他睡,不过还是要坐在这家伙伸手就能碰到的地方修炼。
不知是不是因为在冷宫过的太艰难的原因,这一世的爱人格外依赖自己,甚至到了自己不在便难以入睡的地步。
有司奕照看着再加上褚浔洲逆天的恢复速度,不过半月的时间他就恢复的差不多了,此时正拿着武器在院中武的落叶纷飞。
银戟如长鞭横扫,满地金黄被扫荡至空中遮挡白衣国师走出来的身影。少年虽身姿劲瘦,但一招一式之间却不失力道。或劈或刺每挥动一下,周遭的落叶就会被削成碎末,银戟横扫而过,被切碎的落叶被挥到一旁的袋子中。
眼前银光炸闪,锐利的尖锋正对司奕的面门。
国师大人侧首抬臂,抓住从自己脸侧呼啸而过的枪身,“太慢。”
“阿奕。”顶着一对白耳朵的褚浔洲歪头看向司奕,将银戟背到身后笑道:“我会再练的。”
因着体内的妖血还未淬炼造成,妖丹也没有凝结出来刚经历天罚的褚浔洲妖力不稳不能很好的隐藏兽态。好在这个院子平时只有他们没人能看到这副模样。
“阿奕我带你看个好看的风景。”褚浔洲将武器收了,拉着司奕飞到院中的银杏树上。
司奕低头看向落了一地树叶的院子,难怪今天那么勤奋练武。
“阿奕你别看下面,看前面。”褚浔洲捧着他的头抬起来,不让他看自己弄出来的脏乱。
坐在银杏树最高的树杈上可以将褚国都城的全貌尽收眼底,远处的房舍排列的错落有致,街道间充盈着孩童嬉闹的欢声笑语。
金色的阳光晒下,眼前的风景看起来温馨又祥和,司奕对凡人没有多少感觉,却并不排斥这能平抚心境的人间烟火。
褚浔洲从旁边的树枝上摘了一片银杏叶子捻在手中晃着玩,黄色的叶子如蝶翼一般在他指尖飞舞。褚浔洲觉得自己突然好喜欢黄色这个颜色。
“为什么不见阿奕穿其他颜色的衣服,就像我手中叶子一样的颜色。”
司奕垂眼看向他手中的银杏叶,又看了看两人身上的白衣。
因为原身只会变化这一种颜色,司奕当然不会说,并将学会变化出其他颜色衣服的法术提上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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