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奕并未阻止褚浔洲以这样的手段拉拢人心,只盯着他不让他过度消耗灵力免得伤了根本即可,而且褚浔洲本身也聪颖知道拿捏其中分寸,并不盲目的给予那些人“福报”。
那些没有得到“福报”的人也只会怀疑是自己的心不够诚真。
九皇子是邪祟会招来祸患的观念在褚浔洲有意操纵下,慢慢被九皇子会给诚善之人带来福报的观念所替代。
其中京中的贵女妇人们对这点深信不疑,因为进过国师府的哪个不是皮肤光滑透亮样貌可人。
当初她们之中不知有多少是因为家境不如人或者年岁大被刷下来的,如今有了一个容易接触的小祥瑞天天在京中逛荡,她们怎么可能不抓住机会!
如此褚国都城便出现了这样一个奇景。
每当九皇子出国师府,京中的贵女便会让下人备上小孩子爱吃的爱玩的,装备齐全的去偶遇九皇子。
也幸得褚浔洲如今只有六岁,若是再大个几岁,怕是要被京中的公子哥们给嫉妒死,他们天天想方设法约不出来的姑娘小姐们,一听说九皇子出门比进宫见皇子和国主都积极。
如果褚浔洲出门那日有相约见面的,那男方肯定会被放鸽子,无论老少。
若不是陪褚浔洲出门的侍从带的下人多,有时甚至都稳不住场面,每每回府那人都要连灌几口凉茶才能缓过气力。
他们也是第一次知道陪皇子玩竟然还是个力气活,长那么大哪里被那么多姑娘推搡过,也是第一次知道姑娘们的力气竟然也能那么大!
司奕本以为国师府的人会将褚浔洲护好,直到某日外出踏青。被贵女们觊觎小祥瑞最终没逃脱她们的魔爪,回来时顶了一脑门的唇印,身上更是被脂粉给腌入了味,像个行走的香薰。
那天是褚浔洲第一次在国师大人的脸上看到愤怒的情绪,哪怕对方收敛的很快,却依旧没躲过他的眼睛。
被国师大人亲手按在池子里清洗,褚浔洲全程安安静静的十分配合,因为对方的动作很轻柔,并没有因为生气而伤了他。就是帮他洗脸时,摩挲的力道有些重,似是要将他的面皮给揉破一样。
褚浔洲湿着眼睛说疼。
国师大人寒着脸放轻动作,等小狐狸身上没了那些刺鼻的气味后司奕才心满意足的将他从水中抱了出来。
褚浔洲抱着他的脸轻轻亲了一下,在国师大人清冷平静的注视下笑了笑,“给阿奕染上我的味道,这样你就不嫌弃我了。”
国师大人平淡的眸子荡起波痕,浅浅应了一声,被哄好了。
精心养了一年,是时候开始教自己媳妇修炼了。这样他就不能出去玩乐,也能避免再被那些狂蜂浪蝶轻薄。
三年下来,天下果然风调雨顺再无极寒极热的现象发生。褚浔洲在褚国百姓心中慢慢成了国师的代表,无人再拿他是半妖来说事。
褚国百姓敬仰国师,但国师大人从不出府邸,而褚浔洲要进宫和其他皇子们一起读书还是能见到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和国师待的久了,九皇子长大些就不再轻易在人前笑了,往哪一站让人恍惚以为看到了传说中的国师大人,忍不住去尊敬信服。
“阿奕,我今日可以多带些灵气浓郁的朝露喝吗?我最近总是饿的很快普通食物我根本吃不饱。”
褚浔洲一身和司奕一模一样的白衣同他站在一处,毛茸茸的尾巴从他身后冒出来缠在国师大人的手腕上。
自从褚浔洲发现司奕的衣物是他的本体变成的,就再没穿过皇宫送来的服饰。而且这衣服还可以随同穿衣者的个子变化,甚至不影响他放尾巴出来。
三年的相处他发现阿奕特别喜欢他的兽型特征,平日里他没少将尾巴和耳朵放出来吸引他的注意,就是自己总是被捏的浑身酥软有些不太舒服,但能让阿奕将视线放在自己身上这些都不算什么。
仙气飘飘的国师大人将绕在自己腕上的狐狸尾巴取下来,神情冷漠的拒绝小狐狸精的勾引。“不可。”
再过两日便是洲洲这一世的九岁生辰,其他日子可以纵着他多饮,但最近不行。
九乃极数,那天天道可能会对他降下天罚,虽不至于让天雷劈他但会让他承受灼血之苦。褚浔洲体内的凡血他还没帮他剔除干净,为防止饮入体内的灵力没有被吸收干净反而增加天罚的威力,这种时候他必须约束他贪嘴的小毛病。
司奕将他今日的朝露放到他腰间的木牌里,又替他理顺身后的银发才将他送出院子。“去吧。”
褚浔洲见他这副容不得商量的样子,只能颓丧着脸听话的离开。
“殿下。”
“你是谁?之前同我一起入宫的那个人呢?”
国师府的侍者褚浔洲也不全部都认识,但之前一直跟在自己身旁打点行程的人,他还是记得样貌的。
“殿下有所不知,国师府的普通侍者,每三年便要被刘总管遣出去,重新挑选新的进来,之前那位前辈已经回家去了。”
那位虽不是普通侍从,但他实在是怕急了被姑娘们包围。这三年褚浔洲不再轻易上街出府也都是去皇城,但每次出门都有一群姑娘迎着,那架势他一个世家公子实在应付不过来,所以国师府换侍从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