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奕见岑槿书将陈平舒支走了对着李祁明问道:“你让我和槿书动用你安插在六部中的人拖延李祁君登基的时间,却又暗地里帮李祁君朝堂上的蛀虫究竟想做什么?”
“还有一个人没出现,不见到他我不会走的。”
司奕冷冷的说道:“再等下去,你就该死了。”
李祁明捏紧衣袖,他自然知道这种时候隐姓埋名离开是最好的,但是那个人还没出现!这一别或许真的就是不复相见了。
两日后李祁君果然找来了这里,李祁明不愿再拖累岑槿书他们,让他们在李祁君带兵包围三清观之前让廿二送他们离开了。
“浔洲,我们就这样走了不管三皇子了吗?”陈平舒掀开马车的车帘往后看去,李祁君的兵马已经将整个三清观包围了。
岑槿书给司奕递了水袋让他喝水,走的匆忙连口水都没喝上。
“若是他记挂的人值得他记挂,他就是今日死了也值得了。该回报他的我们都做了,是他自己不愿意走。”
司奕问:“去哪?”
岑槿书回头问陈平舒,“大哥有想去的地方吗?”
“去济州吧,等祭拜了先父我打算回枫汤城。”
“大哥不打算考取功名了?新皇登基后应该还会重开考场的。”
陈平舒摇头,“不了,彦府四姑娘不日便要入宫,我身份尴尬不适合再待在京中。”
岑槿书尊重他的选择,“那我们就先回济州,之后再做打算。”
马车在离京的路上和一匹骏马擦肩而过,马上之人神色焦急发丝凌乱一身风寒不知赶了多久的路。
岑槿书他们抵达济州的时候听到了新皇登基的消息,彦府四姑娘在同一天入宫被封为贵妃。新皇登基大赦天下,免征一年赋税。
陈平舒祭拜了岑溪便离开了,在知道李祁君曾在药谷的所作所为后,他更坚定了不入朝为官的想法。在他眼中成为皇帝的李祁君和成为贵妃的彦佩心好比一对豺狼虎豹,能吃人的那种。
送走陈平舒后,司奕和岑槿书回了他们临时落脚的客栈。
“我看你吓唬你兄长的本领比我强多了。”
岑槿书却怕自己吓的不够狠,彦家那个四姑娘尚在闺中就敢做出买凶杀人的事情,现在有了实权和地位,陈平舒一旦和她碰上怕是连尸骨都找不到了。
“我骗他放弃考取功名的机会,不知道以后他反应过来会不会恨我。”
司奕将他念了许久的薄荷糖喂给他,“不会的,他是个拎的清轻重的人。”
岑槿书推开窗户看外面春光明媚,“今日天气不错,我们去游湖吧。”
“好。”
三日后,京城彦府。
倚翠接了从门房拿得的消息绕过正厅走到正在和彦家表亲谈话的彦夫人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什么。
彦夫人让几位夫人先坐她到后面整一下衣冠。
等到了无人的暖阁倚翠让冬月将周围的下人都遣下去,关了门才和彦夫人说周予迟要离京的消息。
“这么快便要离京?可是新帝对少将军有所猜疑?不会明明给周家的封赏都已经下来了。”她还没找机会见他一面,这么快便要走?
“你去让父亲在家中设宴请少将军到丞相府坐一坐。”
倚翠大惊,“夫人!这怎么可以。”
彦夫人却起身踱步,“不成,父亲位高权重突然邀迟儿过去必定会引起新帝猜疑。”
“是,是。而且老爷也不知少将军他。”
“住口。”彦夫人厉声呵止她再说下去,她一把抓住倚翠的手。“你让人去探探,少将军何时离京,我们在半路等着。”
“夫人,这太冒险了,若是让太傅发现,而且现在府上还有彦家表亲在,你现在不宜外出啊。”
“哪怕是远远的看上一眼也是好的。”自那孩子十三岁和那人离京后这十余年间她再未见过,她都快忘了他的模样了,也不知他又长高了多少,眉眼间更像谁一些。
倚翠见不得她家姑娘这样伤神的模样,“姑娘,有了。少将军是明日辞京,丞相大人这几日不是对外称病,你就和太傅说你明日想回去看看他,在路上,在路上有机会见一面。”
“是,父亲病了这么久不见起色我做为子女是应该回府见一见他。”
彦夫人这才安定下来,整理了仪容再次回到前厅。
翌日彦太傅一脸担忧的将彦夫人送上马车,“夫人真的不用我陪你去吗?”
“不必,新帝刚刚登基宫中想必有很多事情要忙,我自己回去看看父亲就好,安儿受新帝提拔直接成了上卿,你留在家中遇事也能多嘱咐他几句。”
闻言彦太傅觉得有理,“夫人说的有理,岳丈那里若是一时离不开人你可多留几日府上一切有我和兰儿看着。”
离了彦府后彦夫人便催促马夫快些,在周予迟的队伍抵达城门口之前停在了那里。
彦夫人带着围帽在马夫和倚翠的照看下混入百姓之间,本以为会看到骑在骏马上的周予迟谁知对方此次离开竟然坐了马车。
见不得人彦夫人只能黯然坐回马车去丞相府,“倚翠,是不是予迟他同皇帝捉拿李祁明时受了伤?不然他一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