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府上的人也不嫌麻烦,我都说不用搬了他们还硬要搬,耽误我研究药方的进度。”岑槿书看着空落落的房间内心烦躁。
司奕拿起他们两个的包裹牵住他问道:“你想整日从那片装满不可说秘密的花园经过吗?”
岑槿书连忙摇头,每次从那里经过他都恨不得给他们两个插上一双翅膀飞过去,就怕再遇到那个四姑娘私会情郎但还是逃不过。哪怕是这样也总是会凑巧的碰上一两次,若不是司奕耳力好他们两个非得迎面撞上不可。
就是苦了他们两个天天要挤在假山后面偷听那对苦命鸳鸯互诉衷肠。
司奕道:“那便走吧。”
岑槿书在后面合上房门跟他一起离开了这个住了大半个月的偏僻院子,住到彦三公子旁边的院子,正式成为彦三公子的主治大夫。
治疗彦安的过程和原来的一样没有任何异常,岑槿书着手医治彦安的第三天,一直没出现的李祁君带着满满两大箱珍贵草药来到了彦府。
司奕猜测,应该是一直不摆明立场的彦太傅最终确定了站位,这才让李祁君稳住了那些想要倒戈到李祁明的大臣。
“净华近日可有好些,听古太医说岑大夫已经确定了是何原因导致的失明,想必这几日应该已经找到了治疗办法了吧。”李祁君站在屏风后面对着坐在另一边的身影好声说着。
司奕站在院中帮岑槿书制作彦安要用的眼贴,听到里面李祁君自降身份的套近乎挑了下眉。
看来主角那边的情感历程不怎么样,难道是因为没有助攻登场?
司奕看向正在碾磨草药的岑槿书,自己得看好他免得他成为别人感情发展的炮灰渣子。
最后李祁君自然是没能见到彦安,隔着屏风和彦安说了几句话便丧着脸出来了。
和岑槿书确定了彦安现在的病情,知道已经有起色了心情才好上不少。
惯会安抚李祁君的寸喜也在这时开口:“想必是彦三公子病容憔悴不想惊到四爷,或许过着日子彦三公子的眼睛恢复些便愿意出来见人了。”
岑槿书都想给他比个大拇指了,瞧瞧这话说的,不仅圆了李祁君热脸贴冷屁股的脸面,还让李祁君重新拾回了收拢才子真心的信心。
真是厉害啊!
“该给他上药施针了。”司奕开口打断岑槿书和李祁君他们的谈话,扬了扬手上快干掉的药膏。
“对对,药膏干了便不能用了。快快。”岑槿书顾不得别的捞起银针包便拽着司奕往室内跑。
是得快点,不然今天一下午就全白忙活了。
李祁君往里跟了两步,但被彦太傅的小厮给叫住了,留了寸喜在这等着自己则去了彦太傅那里。
岑槿书本应该在这次的诊治被彦安坚韧耐苦的性格所吸引,并对他生出怜惜。但因着司奕的出现早就被扰了春心,又因为两人刚进彦府时的谈话误打误撞知道了彦府暗地里的黑暗,让他该对彦安产生的悸动尽数变成防备。甚至恨不得快点医好他远离彦家这个虎狼窝。
虽是给彦安施针,但岑槿书一直都有分出两分注意在司奕身上,在发现他左手出现不自然的抖动时便按住他帮自己施针的动作。“你先歇歇我自己可以。”
司奕看他眼神坚定且不见疲态点点头侧到一旁坐下休息。
知道两人关系不简单的寸喜并未多言,倒时彦安的小厮心中有些计较,只岑大夫一个人施针真的行吗?没看他家公子额间一直在冒冷汗?
等岑槿书收针后寸喜才走近问道:“岑大夫,不知彦三公子方才的反应可有什么大碍?”
毕竟那额间的青筋都暴起了,只是彦安忍住没叫,硬生生捏裂了座椅扶手。
“我在疏通他眼部的经脉,他眼中的蛊虫会慢慢被我配置的眼贴杀死。蛊虫易除就是修复他眼部受损的神经不容易,只能慢慢来。”岑槿书一边说,一边侧头让司奕给自己擦汗,又顺着他的力道喝了好几口水才缓过力来。
“那这疼是怎么回事。”毕竟是自己主子在意的人,寸喜也看不得对方一直受罪。
“你宰只鸡鸡还要扑腾几下反抗呢,更别说蛊虫了,扛过去就好。”对此岑槿书也没办法,谁让彦安倒霉沾上这种东西呢。
“你身为大夫就这样看病人受苦吗?就不能想想办法吗?”彦安的小厮极为不满。
岑槿书累了一天,浑身酸痛还要吃教训自然不肯,直接嘲讽回去:“有办法啊,不治就行了。”
“你竟如此歹毒!”
“守砚!不得放肆!”
和彦安有气无力的声音一同出现的还有一把锋利的匕首,匕首光滑铮亮削薄的刀刃紧贴在小厮裸露出来的脖颈上。
“你再叫一声试试。”
“我,我……”守砚哪还敢说话,他能感觉出这个黑衣男人是真的会杀了自己的。
彦安脸上还蒙着白纱虽看不到但能察觉到不对,撑着身子对着岑槿书站的方向说道:“岑大夫,这里是彦府,我的下人心挂心我的病情冒犯了你我代他向你赔罪。希望你能让你身边这位公子饶他一命,日后我定会好好约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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