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太医小声问道:“是这贴药开的不对吗?”
“不是,先容我想想。”岑槿书表情慎重的拿着手中的药方,然后又和古太医确定了彦安在服用这贴药时病情都有哪些转变。
岑槿书让彦安伸手再次给他把了一次脉搏,随后快步走到司奕身侧问他:“我时常看的那本手札有没有带来?”
司奕点头,从诊箱里将他要的手札拿给他。
岑槿书快速翻到他要找的那一页,“就是这个!彦三公子的眼睛不能视物就是这种名为掩目的蛊虫造成的。”
“真的吗?这么快就查到病因了?”古太医挤到岑槿书身侧往他手中的手札看过去,等他看清楚后,发现书上只写了那种蛊虫是如何养成的,都有那些习性并未说他会使人看不到东西。
“洲小友,你确定是这种毒虫害得彦三公子吗?”古太医将手札还给司奕,他从上面看不到任何可取的信息。
“是的,掩目虫体格细小如牛毛,人的眼睛无法轻易捕捉到它们。我刚刚看的那贴药中有一味黄芪极惹掩目虫厌恶,宿主一旦服用眼部便会有灼烧感,像是有火在烧一样。”
“没错,当时我是看三公子整日食少又常出虚汗才加了这味药来加以调理,谁知刚喝下一碗便出现了你所说的那种症状。”古太医连连点头,看向岑槿书的目光更是愈发有神,恨不得等诊治完成后,连人带包整个带进太医院。
岑槿书说完又叹了口气:“实不相瞒,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病症,师父的手札上极少记载治疗方法,所以我现在也只知道三公子染上眼疾的病因,并不知道该如何医治。”
“能知道是什么引起的已经是极大的进展了,洲小友能只靠病案和我等口述的讯息便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确定是什么引起的,实在是令人钦佩。想来确定医治方案也只是时间问题。”古太医对岑槿书有极高的信任感,听不得他说自己无用。
岑槿书只得谦虚的说自己的能力还有的提升,没有对方说的那么厉害。
“既如此,医治彦安眼睛的事情便麻烦浔洲先生了。”彦安不想再听到不行治不好这样的话,所以在古太医坚持岑槿书一定能行的时候也跟着开口拜托岑槿书。
被委以重任,岑槿书看了看古太医又看向一脸期待的彦安最后说道:“我自会想办法研究出解药,但后续的治疗我需要彦三公子的全全配合,在这期间彦三公子饮用的东西都要按照我的安排来。”
古太医直接帮彦安应下:“这是自然,不听医嘱的病人不是好病人。走,洲小友,你同我到我那里,我们两个一起想办法找到医治彦三公子的办法。”
说着他不给岑槿书推脱的机会,拉着他便往外走去。
岑槿书被他拽着往前走,身子却在往司奕那边看。“我,我的诊箱。”
而且司奕还没跟上呢!
“你那护卫会给你带上的,你快跟我走。时间就是生命你知道吗?”古太医脚步稳健一点都不慢的拖着岑槿书出了彦安的院子。
伺候彦安的下人在司奕离开后走到彦安身前问道:“公子,要按照对方的要求安排你以后得吃穿用度吗?”
“自然,我可是遵医嘱的好病人。而且有古太医在没问题的。”彦安好脾气的点点头,他觉得那个年龄和自己相仿的岑大夫,说不定真的能将他的眼睛给治好。
彦安在绒毯下伸了个懒腰对着身后的下人吩咐道:“既然已经有名医给我治眼,便让人将父亲请到府上的那些大夫送回去吧。”
小厮问道:“是,要不要同夫人说一声。”
“夫人统管后宅,自然是要告知一下。”彦安吹了吹手中的热茶浅酌一口,他家那位彦夫人应该巴不得他将所有大夫都请出去,好等他完全瞎了给他那两个幼弟腾位置呢。
司奕跟在古太医和岑槿书出了院子后便发现一直跟着他们的冬月不见了,只是一个眼睛罢了,不需要给予太多关注。
“司奕,你快跟上。”岑槿书对着距离他们很远的司奕招手,彦府大大小小足足有十来个院子,他们对这里不熟万一走丢了可不容易找。
听到自己媳妇叫自己,司奕收回心绪抬脚快步跟上他们。
古太医在他跟上后便又加快了速度,“快些快些,前面那个就是彦府给我准备的住处。知道你要过来我还提早和彦夫人提了一嘴,谁知你最后还是被下人安排到了一处偏远的院子。”
“这彦夫人就是贵人多忘事,这府上的下人也是惯会看人下菜碟,知道你不是京城人士就给你随便塞到那么远的地方去。”
“等明日我就以一起会诊为由去拜托彦夫人给你调到我附近的院子住。”
岑槿书擦了擦脑门上跑出来的虚汗笑道:“古太医不必因为这等小事忧心,我现在的住处虽然偏僻了些,但刚好适合我潜心研究治病的方案。不打紧。”
古太医听后直接吹胡子瞪眼:“怎么不打紧,我们两个隔那么远你来回走多浪费时间多劳累。”
“你看看这么一小段路就能走一头的汗。”
岑槿书干笑一声不再多言,他总感觉彦夫人未必会实现古太医的要求。
事实果然如岑槿书所想,古太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