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乔对自己和对小叔截然不同的态度让周贺心不服气,已经全然忘记二花说他的那些话了。
他绷着脸朝着窗边走过来,目光幽深地看着南乔。
甚至气得不顾长幼顺序,开口就喊:“南乔。”
南乔抬眸,眼里露出了一丝冷光。
质问道:“周贺,如果你依旧学不会礼貌,我不介意找你爸妈。”
周贺:“……”
他莫名地顿了一下,接着,看着南乔问道:“你对我这么无情吗?”
南乔好笑问道:“对你需要什么情,你一个前夫哥,做了什么事,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我已经说过,不要在我面前晃。”
“你这样晃着,只会让我不断想起你做的那些恶心事。”
“你恨我。”周贺肯定地说道。
“谈不上恨。”南乔说道:“我只有一个要求,别在我面前晃,我没空。”
“你变了。”周贺眸中带着痛。
南乔冷笑一声:“我变不变跟你已经没关系了,你最好不要再出现我面前,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周贺沉默着没说话,但垂在身侧捏紧的手泄露了他的情绪。
目光始终无法离开南乔。
他像是一头被人遗弃的小狗,忍不住委屈。
南乔才不管他委不委屈。
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要不是天气太热,她早就把窗户关上了。
周贺觉得南乔在小叔身上找慰藉,她现在就心心念念想要报复自己。
可是,这是南乔对自己的态度,得不到就恨了?
即便南乔恨自己,那也是另外一种爱的表现!
想到这里,他就觉得心痛。
是他的错,才让南乔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他该拿什么去拯救南乔?
南乔现在对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严重牵扯到他的内心,让他莫名难受。
而这种难受,既有不甘也有痛苦纠结。
南乔已经不看他了,继续看自己的书。
周贺站在原地,目光呆呆地看着南乔。
想要用这样的方式陪着南乔。
南乔根本不理他。
岑树兰倒是发现了。
看着儿子的蠢样,就气不打一出。
之前是他执意要和南乔离婚,又执意娶南茉,现在还摆出这副死样子,到底要给谁看?
她走了过去,提着他的耳朵,将人拉走。
“你到底要在这站多久?把自己当成风景摆设一样是不是?”
周贺这个年纪了,还被母亲提着耳朵。
他的用手摸了耳朵。
今天真倒霉,被小叔提着耳朵,现在又被自己老娘提着耳朵,他既丢脸又生气地说道:“妈,干什么啊?”
“我问你干什么才是真的,什么时候你站在这里做什么?是很好看吗?”岑树兰问道。
周贺说道:“妈,我只是有些事想不通,我在想事而已。
你想事需要想成那样,一动不动望着人家的窗户?
周贺脸色挂不住,说道:“妈,你能不能不要管?”
我之前就没管你,让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现在你不是后悔了吗?”
突然被老娘一句话说得说不出话来。
他捏着拇指说道:“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说了?”
岑树兰气不打一出:“我可以不说,但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犯蠢?你知不知道,你的蠢样子让我很没面子,你现在和南茉还有婚姻,南乔也嫁给你小叔,原本就已经是被人诟病的话题,你现在还上赶着送笑话不成?”
她看清楚了,南乔现在对她这个傻儿子一点感情都没有。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有没有感情,看眼神就知道了。
南乔看周贺的眼神,实在是太冷了,比陌生人还不如,就这样,他还放不开什么呀?
“妈。”周贺想反驳,发现根本反驳不出来。
“你不甘是吗?”岑树兰一句话就把他戳得很不堪。
周贺脸色发白:“我告诉你,在你和南茉没离婚的时候,你对她做任何的纠缠或者表示忏悔,都没有任何意义,因为你是别人的丈夫,她是别人的妻子,你明不明白?”
“还是说你长这么大,都白活了?”
她气不打一出,伸手又朝着周贺脑门戳了过去。
周贺垂头躲开,不敢说话。
岑树兰生气,问道:“都已经两三天了,南茉究竟要出去多久?人家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自己的媳妇,你自己都不花点心思吗?”
“就算你和她之间没有感情,你们再怎么闹矛盾,她现在还是你的妻子,她在外面如果闹了事,犯了罪,要的还是你的命,丢的还是你的脸。”
“你怎么能够把那么重要的事搁在一边,自己在这里守着南乔?过去的已经回不来了,你有意思吗?”
周贺就好像突然被人打通任督二脉一样,神情僵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可我现在不知道她在哪里,就算我想找她,我也找不到。”
“你在说笑吗?”岑树兰无法相信:“你是怎么当人家丈夫的,妻子去哪里,做什么事你是真的不知道,你丈母娘那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