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夜里,林青青蹲在旁边一下一下抚摸着狼禄禄的毛,安抚它稍安勿躁,先把盘子中的井水喝了,再吃点东西。
以狼禄禄的能力,都被人拿鞭子抽的这么狠,可想而知,小福所在的地方,应该有强者,要么就是人很多。
林青青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思量了许久,还是决定明天先跟着狼禄禄去探一探再说。
若是小福真的被什么人抓了,那她能救就直接救小福,不能救,那就再想别的办法。
一夜无眠,清晨天还未亮,林青青顶着大大的黑眼圈从桌子上抬起头来,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将背上披的棉衣裹紧,开门朝灶房走去。
奶奶已经起来了,正在那里搅面团。
“奶,你一大早准备做什么啊?”
“奶给你们炸麻花,早上配咸油茶!”
“不用麻烦了,我来就好了嘛!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啊!”
林青青和奶奶腻歪了一会儿,就去西厢房喊了袁饱起来。她让袁饱驾着马车,跟着前方带路的狼禄禄一起,出发去寻找小福的踪迹。
张萍本来不同意让狼禄禄现在就跑出去的,但是林青青说它可能是因为要救小福才受的伤,小福现在的处境可能会很危险。她必须尽快找到小福才行。
张萍也只能作罢,让他们去了。
母女两人商量好,先不告诉其他人,以免三老跟着担心,只说林青青带着袁饱出门采购去了。
狼禄禄比一匹脱缰的野马跑的还要快上几分,一下就奔出去好几米,马车上套的栗红色马儿“光纤”,也只有在后面狂追的份。
林青青衣裳里面穿上了一件防弹背心,这玩意里面夹着钢板,也算是另类的“金钟罩、铁布衫”了吧!
她闭着眼睛斜靠在车厢里。昨晚一夜没睡,若说不困是假,可心里装着事,又确实是睡不着,林青青只能强迫自己闭目养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渐渐停了下来,袁饱的声音从车外面传来,“青姐,这小禄子咋把咱们带到西郊的十里铺来了!”
袁饱声音刚落,林青青就跳下了马车,只见天空灰蒙蒙的已经亮了,马车前方不远立着一块等人高的石头碑,上面刻着“十里铺”三个字。
“青姐,你知道这地方么?这地方在京城还挺出名的!”袁饱的声音里,夹杂着对新鲜事的好奇与神秘。
“哦?难不成你知道这个地方?”
“嘿嘿,说来巧了,昨天我不是去给二老买酒嘛!就听酒肆里的人都在谈,说今日十里铺这里的鬼市开放,据说还要举行两个月一次的拍卖大会呢!”
“鬼市?”
“对啊~就是一些道上见不得光的稀罕玩意儿,好多都是在鬼市里进行交易的。
不知买方,也不知卖方,交易完成,大路朝天各走半边。这十里铺的鬼市,在京城好像还挺出名的呢!”
袁饱侃侃而谈,满眼都是兴奋的光芒。
“哦?是么!那咱们就进去瞧瞧呗!”
林青青打量着四周,看着狼禄禄跳脚焦躁的模样,前方是一片密林,密林深处蜿蜒,似乎盘旋进了山。
“哎,青姐,这鬼市的拍卖会咱俩应该是进不去的,要有人带着才可以,或者交入场费。你要想看,咱等到鬼市晚上开了,在鬼市外围逛一逛得了。”
“少废话,姐又不差钱,快走吧!”
林青青准备爬回马车。
“我听说一个人的入场费好像是888两银子。”
林青青:“……”
“算了,小禄快上来,咱们先进城。袁饱,去东来当铺!”
林青青强行抱着挣扎的狼禄禄,在车厢里给它喂了点井水加火腿肠。跑了这么久,这家伙身上的纱布又瘆血了,林青青又给它重新包了包。
她身上的银子够一个人的入场费完全没有问题,可是不带上袁饱这个免费打手,自己进去,她总感觉少了点什么,林青青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两人离开了十里铺,直奔城门而去。
待到二人下马通过检查后进城,到东来当铺典当了三个金吊坠,再出城时,就与杨府的马车前后脚碰上了。
赶马的老车夫一看见林青青,他激动的不行,扔了马鞭就朝前头小跑过来。
“林姑娘,遇见你可真是太好了,小的正要往你家去请人呢!!!”
老头一脸庆幸的笑容,满脸的干褶子。
“是杨夫人又身体不适了么?”
“哎,可不是么,我家老爷急的不行,你快跟我走一趟吧!”
“夫人的病严重么?”
“听他们说,老爷一宿都没合眼……”
“大爷,还得劳烦你去李家村走一趟,我娘才是大夫,我充其量就是一个给她打下手的。治病我治不了。不过我可以先去杨府看看杨夫人,你快去我家吧!”
林青青说完,爬上马车,她让袁饱独自去城里的酒肆茶馆等地多打探打探关于今晚鬼市拍卖会的消息,她则自己驾着马车去了杨府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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