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青看着自己手里新鲜出炉的银票,上面大大的写着“一百两”,还有两个大大的红色大印章,简直跟电视剧里展现的一模一样,薄薄的一张纸。
她小心的把银票折好,放进怀里,对着王员外一家有礼的一笑,潇洒的对那王楚楚摆了摆小手,跳上马车,一阵风般,打马离开了这条街。
王楚楚一直望着马车离开,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场噩梦一样,浑身忽热忽冷的,心里很是感叹自己的这场灾祸。
林青青心情很好的看着车里那个独眼龙的死尸,把这人再送到官府去,他们可以再领文银三十两,啧啧,发了!
可霍老爷子却想的比较多,他害怕县衙里的人再抓着他们盘问山贼窝里的事情。一时半会儿万一再不让他们离开可怎么办啊?
林青青一想也对,她让爷爷把马头一拉,原路又掉头返回了王员外家。
王楚楚听着马蹄渐近,转头一看,林青青他们又去而复返了,她心里一慌,腿下一软,就想倒地不起。
倒是旁边的丫鬟眼疾手快,将她身子扶住了。
只见林青青掀帘跳了下来,看着王楚楚,笑呵呵的开口了,“楚楚小姐,我这还得拜托你一件事。你看可不可以行个方便?”
林青青脸上一块大紫斑块,凑到王楚楚面前,吓得这位娇滴滴的大小姐呼吸急促,手抖心颤,脸白的近乎透明。
“恩公姐姐,您说吧……”
“那当初抓你走的独眼儿二当家,官府悬赏三十两银子。
既然你现在已经安全回来了,那么他们肯定会派人前来问你话。不如这人,也直接由你交给官府吧。
我们急着回家治疗伤势呢!你看,我家三老都受伤了……这于你的名声也是有好的啊,下次看谁还敢来掳你,掳你的下场,他们也得掂量掂量。你说对吧?楚楚小姐。”
林青青刚说完,马车一阵大动静,却是林富贵和霍野已经把独眼儿的尸体搬运下来,放在了王员外家门外的石狮子旁边。
王员外本来都已经先一步进府了,此刻又匆匆跑了出来,一看地上躺着的血淋淋死人,他脸一白,倒抽一口气,朝女儿和那刚刚拿了他一百两的林青青看过去。
“这是……”
“没事,爹。快,再给恩公拿三十两,官府悬赏三十两找抓我的独眼儿二当家,就是地上这人了。”
“对,就是他。王员外,我不要银票啊!给我散银就行了。”
林青青附加一句,就那么笑看着傻眼的王员外。
王楚楚拉了拉自己爹爹的衣袖,一脸无助恳求。
王员外“唉”的叹了一口气,一摆手,管家又匆匆跑去拿银子了。
“敢问这位侠女贵姓。我们也好知道是谁救了小女。”
“不必介怀。我也不会再来叨扰了,员外爷请放心。”
林青青接过三十两银子的大荷包,掂了掂,学着王员外随意的一拱手,这次是真的坐上马车离开了。
“青青啊,这咱去一趟山贼窝,不仅得了一百三十两银子,还得了一辆马车!真是赚了,不知道这边的山贼多不多。”
李桂兰和林青青坐在宽敞的马车里,一边随着马走动而摇晃着身体,一边开心的说道。
“嘿嘿,奶,你想多了!不过我这儿还有一个木匣子和这些饰品呢!
林青青满意至极,出城的路上,又大采购了一番。
他们拉着一马车的东西,慢悠悠的朝嘎儿村去了。
路上走了一整天,中途林青青他们分吃了一只在路边买的荷叶鸡,那鸡肉做的除了咸,就没别的味儿了,实在称不上好吃。但是用来填肚子,倒是足够了。
林青青也趁休息时间,把脸上的印迹擦了又擦,洗了又洗。随手又摘了一布兜子的野果“地石榴”。
回去时太阳已经渐渐西沉,后山脚下的几间破草屋在夕阳的照耀下,染上了一层金灿灿的光,安静的矗立在那里,像一副美丽的油画。
这一美景只维持到马儿忽然受惊抬起前蹄,嘶鸣着乱晃身体,伴随着林富贵急喊着“哷哷哷”。
原来是狼禄禄不知从哪里窜了过来,呲牙咧嘴的吓唬着这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
“好了!狼禄禄,别闹了!”
林青青掀开帘子,跳下车来。
狼禄禄气哼哼的从狗洞钻回了院子里。
林青青:“……”
他们将大门打开,将马车赶进了院子里,开始往下卸行李。
林富贵卸完就急急忙忙去了地里,三天不在家,估计地都干了。
李桂兰开始抄起衣袖做晚饭。
霍野归整着买来的东西,准备把马车车厢整个冲一冲,里面全是血迹。
林青青跑去了河边打水。她迫切想吃完饭烧水洗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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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村子里,张萍正在给村长家的小孙儿推拿施针。
今天是最后一次治疗了。这娃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之前张萍给他医治前,这娃每晚都要起来闹腾大哭一场,整的村长和老伴儿好长时间都无法睡一个囫囵觉。
是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扔出院子门口吓唬了一次,这孩子坐在地上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