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儿还藏着这么大的瓜呢?
南眠万万想不到做个实验得知内幕消息。
那副主席这么为难他,难道也有元家的指使吗?
南眠眼观鼻鼻观心,觉得这种事貌似不是自己能知道的,要不要找个机会退下呢?
可是谈话的两人都不在意他在旁边听。
主席隐晦的看了眼他,再看看元野。
元野依旧是那副淡淡地神情,好像觉得南眠站他旁边理所应当。
于是主席也不催了,笑道,“你们自家人的事,我掺和起来倒是不美了。”
元野只是一抬眼,说得直白,“他给了多少?”
基地的资金来源丰富,接受来自大家族的献金也是理所当然。
自然,收了钱就要办事,塞个人还不算什么。
主席摇头,“不是钱的事……他,是你父亲指名要来的,你明白吗?”
元野漠然。
南眠在旁边深深皱眉。
怎么连这都和元家有关系?还能不能好了。
而且又是元父……
怪不得副主席三番五次挑衅,除开立威的想法,应该也有受元家指使的原因在。
那种弱肉强食的家族,自然会把刻意的刁难美其名曰考验。
说完了话,元野带着南眠走了出去。
其实表情还是一模一样,这个时间点的元野还没有那么多笑,成天就面无表情。
南眠只是和他待久了,敏锐地感觉到了他低沉的气压。
也是,明明以为自己打拼出自己的事业,以为自己能离开父母的牢笼。
但最终,人家想安插人就安插人,还随随便便就是你上司。
你始终都逃不出元家的樊笼,气不气?
反正南眠是挺气的,可能是因为他这次真的切身实地地参加了元野从高中到大学的组建计划。
南眠张张嘴,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他们现在还达不到互相安慰的程度。
他们只是工作关系。
仅此而已。
想到这个南眠就有点小郁闷。
明知道这里只是梦境,只是一个回忆,他还是为不能安慰现在生气的元野而郁闷。
要是在现实,说不定他能“勉为其难”给元野一个拥抱啥的。
奇怪,以前那么多年都看到元野生气过,也没想着要安慰呀?
南眠想叹气了,他最近真是,遇到元野脑子就不清醒。
难道真像
他反复提醒自己,这只是个梦,只是个梦……
愣了半晌,南眠突然想起。
这个梦境是以他的回忆为蓝本。
那么,刚才主席说得那些话是怎么回事?
那些信息……是他的想象?还是真实存在的情况?
南眠没想清楚,自从那条蛇出现后一切都变得奇怪了起来。
“快走,车在前面。”
还没想得更细,前面的元野已经在催他了。
南眠眨巴眨巴眼,一歪头:咩?
元野冷硬的表情似乎有点没绷住,他轻咳一声道,“不是要去晨曦酒吧?他们在等了。”
南眠恍然大悟,原来还有这茬。
刚才的信息量有些大,他差点都忘了。
想不到啊,元野比他记得还仔细。
而且,在因为他当面和副主席起冲突后还愿意带他去,这一点倒是没变。
南眠回他一个真诚的笑,笑得元野微微侧过了头。
“谢谢。”
南眠说了这一声,率先走到前面,把大门拉开……
眼前一片漆黑。
南眠眨眨眼,关上门,再打开。
还是一片漆黑。
“怎么了?”元野看他拉开门后不动了。
“里面……”
南眠的话音未落,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巨大的吸力。
耳畔隐隐响起了连绵不断的潮水声。
“!”
南眠控制不住地被吸入那片漆黑,无助的手往前乱挥,被一双温热抓住。
即使是在漆黑中,元野那双紧张的眼依旧那么明亮。
真有意思,这种紧张他从未在元大佬身上看到过,倒是在他身边的元野身上看过很多次了。
南眠不合时宜地想到。
下一刻,手上的温热转瞬即逝,南眠眼睁睁看着元野离自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意识陷入了一片黑暗。
仪器的外边儿,刘意在两个“蛋壳”旁反复横跳,手指在触屏上几乎要点出残影,满头大汗。
“老师!”在刘意的夺命连环call后,小王匆匆跑了进来。
“李越怎样?”
“医生说已经脱离危险了,还要静养。”
小王话音未落,看见仿佛在蹦极的观测曲线,大惊失色。
“老师……这、这……”
“唉。”
刘意要说的就是这个,他一指南眠那个壳,“去!重调参数!”
小王来不及问问什么出一趟门就多了台仪器,飞速跑过去拼尽浑身解数稳定梦境。
良久,等到师生二人都累得虚脱时,宛如病危心电图的观测曲线总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