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能告诉你我做了什么,只是对不起。”
一句话,南眠虎躯一震。
啊这。
“你不用原谅我,千万不要,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我应得的!”
也没人说要原谅你啊?
“但不管我做了什么都是我的错,你别因为我和家里生分了!”
看到这儿,元野才缓缓皱起眉头。
南眠也觉得不对劲,怎么还有元家的事儿呢?
“你一定要和家庭和好,一定要!我会用帮你的!不要拒绝,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我和阿旷……”
后面南眠就没看下去了,因为贺卡被抽走了。
元野翻开这贺卡,这玩意儿居然是折叠式的,里面还装着大概三页纸的内容。
很好,又是小作文。
元野翻着贺卡,面沉如水。
南眠很难形容他这时候的样子,又愤怒又意外,还有种“果然如此”。
因为白依提到了他的家庭?
南眠回想了一下上辈子。
元野当领队的时候,对元家提及的次数极少。
而知根知底的三剑客也不愿意多说,所以队里对元家知之甚少。
其实南眠试着和元家交流过。
那是最后那个任务,元野和白依齐齐失联,南眠率先找到元家,想说毕竟是自家孩子,应该不会不管。
然后吃了闭门羹。
元家很客气地把他请出来,说元野和白依的事已经与本家无关。
那时候通知他的人,貌似就叫——元旷?
“嘭!”
南眠一惊,从回忆中脱离。
元野手上的贺卡已经燃烧起来了。
“诶!”南眠赶紧抽出来在地上踩灭。
元野还想捡回来。
“别动!”南眠瞪他一眼,又放缓了语气,“咱不看了行吧?”
真奇妙,最开始还是元野让他别看,现在倒还反过来了。
南眠吐了一回槽,却见元野单手捂住了嘴,眼里盛满了大大的疑惑。
南眠想白依不愧是白依,线下有降智光环,隔空一张贺卡都能把元野整emo了。
南眠坐近了,安慰他,“你知道白依文笔颠三倒四的,谁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元野摇头不语。
唉,当初要看贺卡的是自己,现在惹出来的祸也得自己背。
南眠决定解铃还需系铃人,“那你说说,那元旷谁啊?你一看到他就激动?”
南眠说这话时,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猜测。
果然,元野叹了一口气道,“我弟弟。”
南眠想了一回,乐了,“野旷天低树,你是不是还有另外个弟弟叫元天呐?”
南眠本来还想开个玩笑,谁知道元野真就想了一回,认真道,“堂弟,还在念小学。”
南眠:……
那后面叫元低和元树的孩子也太惨了吧!
不过这么一打岔,元野的情绪确实没那么糟糕了。
面对南眠求知的眼神,元野简明扼要介绍了一下他这个便宜弟弟。
当初他弟弟进门的时候,正好是父母离婚兼刺杀结束之后。
面对比自己只小两岁的弟弟,元野最开始是不习惯的。
这个家伙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父母爱情的脆弱。
不过幸好,随着时间的推移……
“幸好随着时间推移,你渐渐接纳了他?”南眠立即脑补一出好不容易兄友弟恭没想到最后背叛的大戏。
元野摇头,“幸好,我发现他也不喜欢我。”
南眠惊讶地撕开了瓜子。
元旷初来的时候就告了元野几次黑状,害得他被关了禁闭。
一开始元野只当他不习惯,后来发现两人两看相厌的时候,收拾起来就不手软了。
你不是爱告状吗?不是爱背后搞鬼吗?行,你搞一次,我当面打你一次。
元野补充,“像傅建民这种把戏,几乎天天都有。”
难怪难怪,培养出这种闷骚的性格。
这要是明显点,可不就被别人抓住小辫子了?
南眠想起他之前知晓南鉴背后搞鬼的第一反应是去揍他,突然就能理解了。
“我很早就搬出去了,很少回家,朋友来找我都是直接来公寓的。”
元野想到这里,忽然自嘲地笑笑,“我以前还不知道他俩有联络呢。”
他,就是指白依。
白依在信里把他和元旷什么都交代了。
南眠了然。
少年时期玩得最好的朋友其实和自己最看不惯的弟弟聊得火热,甚至从未和他说过。
甚至是那场啼笑皆非的相遇也是他弟弟的安排。
所以,这场初恋到底算什么呢?
南眠看了看明显难过的元野,突然凑过去搂住了他的肩。
元野回头看他,撞进南眠若黑曜石的眼。
南眠靠得很近,一双笑眼满是认真。
元野不自觉屏住呼吸。
“这就是个笑话。”
元野的气泄了。
然后南眠就像贯口一样把白依的缺点说了个干干净净,还指桑骂槐说你当初就是脑子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