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大娘徐步而出,衣袂飘飘,颇有几分风韵犹存之态。
见得儿子携诸多物事归来,眸中泛起一抹欣慰,嘴角亦是扬起浅笑。
“瞧见否,老伴?此二子终是明理识大体。”
“归途不忘备此厚礼,实乃孝心可嘉。”
贰大娘语带欣悦,话语间流露几许自豪。
众人瞩目,皆羡刘海中有此二佳儿,其内心亦觉宽慰。
然,风云突变。
只见刘光天与刘光福竟无视其父,径直朝李天亮宅邸而去。
至李府前,轻轻叩响朱门。
时值李天亮正于内室享用晚膳,闻得门外叩击之声,略感疑惑。
“吾去启门。”言罢,李天亮离席,缓步至门扉前。
甫一开门,两道熟悉身影映入眼帘。
非他人,正是刘光天与刘光福二兄弟。
见二人携礼而来,立于自家门前,李天亮不禁愕然。
“尔等此举意欲何为?”李天亮凝视二弟,语气中透着不解。
“吾等特来致谢,此礼敬献于君。”
刘光天语毕,将手中之物郑重置于李天亮宅内。
李天亮心领神会,瞬息间了然于胸。
定是此二子于胡希杰处获利颇丰。
“如此厚礼,吾却之不恭。”李天亮含笑应允。
“吾等必竭力效劳,不负君之期许。”刘光天面带笑意,话语间满是诚挚。
寒暄数语,李天亮方阖上门扉。
此景落入大院众人眼中,无不愕然失色。
连刘海中亦是目瞪口呆。
本以为二子购此重礼,意在孝敬己身,孰料转瞬赠予李天亮。
此事出乎其预料之外。
恍然大悟之际,刘海中面色一沉,怒容浮现。
刘光天与刘光福将礼赠于李天亮后,旋即离去了大院,未与刘海中交一言半语。
待兄弟二人离去,众人望向刘海中,眸中尽是诧异与讥讽。
子女归家,购得诸多珍馐,却未曾惠及自家,反尽数赠予李天亮。
实乃匪夷所思。
“此二子实不知礼仪,父母尚在家,竟购此多珍馐。”
“未言及分毫于父母,实乃忤逆之徒。”
“诚哉斯言,观刘海中教子无方,令人心痛。”
“观此二人行径,似在外发迹,一掷千金,令人唏嘘。”
众人口中纷纷议论,语调中不乏惋惜与嘲讽。
刘海中耳闻周遭之言,顿感颜面无存。
终其一生,未尝受此羞辱。
“哼!”一声冷哼,刘海中脸色铁青,转身返回居所。
此番场面,令其羞愧难当。
贰大娘见状,默默随入房内。
“自此往后,吾与此等逆子再无瓜葛。”刘海中愤然道。
贰大娘柔声劝慰:“吾辈无须与之争执,任其妄为。”
刘海中腹中怒火熊熊,气息急促,甚为愠怒。
……
秦淮茹遥望李天亮宅邸,眸中闪烁着艳羡之色。
良品佳肴,令人垂涎。
未料二子慷慨大方,竟将诸多珍馐赠予李天亮。
倘若早先能于李天亮未娶之际,或许可趁其年少无知,与之结下不解之缘。
如今则可共享富贵荣华。
然而,一切已成定局,徒留悔恨。
凝视李天亮宅内灯火,秦淮茹幽幽叹息,满腔嫉妒无法言表。
“傻茂何时归来?此刻已夜深人静。”
秦淮茹低语自言,对傻茂颇感不满。
夜归之际,再次遭受责骂,令其倍感煎熬。
……
李天亮居所内,娄晓娥注视着满桌珍馐,嘴角微扬。
“刘光天与刘光福二人着实殷勤,竟馈赠如此多之物。”
李天亮无奈一笑:“既已送至,吾亦无从推辞。”
“无论其赠几何,吾悉数收纳。”
“此等珍馐,一时难以消耗殆尽,晚间归家时,可取些带去。”娄晓娥望着桌上肥美禽兽,建议道。
“善哉,吾亦无异议。仅凭吾二人之力,实难消受此等盛宴。”
李天亮面带微笑,赞同道。
“诺!”娄晓娥点头应允。
“速速用餐,待尔饱餐之后,吾等即刻返家。”李天亮温言道。
顷刻之间,娄晓娥匆匆用毕晚膳。
整理一番,携物径直离开大院。
李天亮偕同娄晓娥离去之际,引得众人注目。
尤以易中海宅邸为甚。
易中海倚窗远眺,目送李天亮背影渐行渐远,眸中满溢嫉妒之意。
若当初将其视为己之养子栽培,或不至于今日之境。
倘若李天亮能成为其养子,现下或已安享晚年。
“唉!”易中海透过窗棂,发出一声沉重叹息。
如今说此,已是惘然。
李天亮现非轻易可攀附之人。
再后悔亦无济于事。
“若当时吾等能与李天亮交好,或可得其赡养。”易中海惋惜道。
“罢了,吾等与李天亮似无缘份。幸有傻茂侍奉左右,亦算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