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谨小慎微地缓步至地窖之门户!
此时,地窖之门半敞,轻启待人。
通往幽深地窖的石阶之上,二人端坐其上,正是易中海与秦淮茹两人。
“傻柱之人品尚可,如今贾东旭已离去,家中花费一时还可维系。”
“再过一两月,若棒梗入学,此境况恐难以为继。”
“棒梗上学,学费之外,衣饰之需亦颇费银两!”石阶之上,易中海耐心劝说着秦淮茹。
秦淮茹一旁,眉头紧锁,满面忧郁。
然矣,往后日子,家计之艰难显而易见。
无一男子持家,生活实难如意。
“此事即便我肯,婆母亦不会应允。”秦淮茹言道。
易中海闻言,宽慰之言随口而出:“此事无需忧虑,若生米已成熟饭,贾张氏岂能阻挡?”
“这……”秦淮茹心中疑虑顿生,若真怀有身孕,诞下傻柱之子,傻柱那时是否会疏忽那三个孩子?
秦淮茹心绪纠结,难以决断。
此刻,许大茂立于门外,虽听不真切地窖内的言语,大致之意却已明了。
“易中海竟欲趁机行事?”许大茂闻此言,心头如刺般疼痛!
可恶,他生平最厌他人提及此事!
“当即禀告!”许大茂心中恶狠狠地盘算着。
随即,他轻轻掩上那扇
他悄然挪动一旁巨石,趁易中海与秦淮茹未察觉之际,将巨石推至地窖之盖上!
“偏要说这些生儿育女之事,我这就告诉一大爷!”许大茂盯着眼前的巨石,咬牙切齿地低语。
秦京茹一旁,愣若木鸡。
此举何意?
此石置于其上作何用意?
莫非不应下地窖查看他们究竟在做什么?
如此直接压上,又该如何解决?
秦淮茹正疑惑间,许大茂走到她身旁解释:“他们两人在地窖密谋,我不管,我要举报!”
“须教训一下易中海,傻柱与我有隙,易中海又与傻柱同气连枝,整易中海即等于整傻柱!”
“罢了,秦京茹,你速速回去吧!”
许大茂话落,不待秦京茹回应,便将她撇在一旁。
他自己,则径直奔向一大爷刘海中之家。
此刻,刘海中正酣睡于家中,沉浸于美梦之中。
突然,一阵敲门声传来,令他眉心不禁一蹙。
此时已夜深,竟还有人来寻他?
刘海中不情愿地起身,来到门前,看清来者何人,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此人扰他美梦!
他还以为是谁找他呢!
原来是许大茂!
许大茂注意到刘海中脸上不满的神色,而今的刘海中已非昔日之刘海中。
如今的刘海中,已在厂中为小领,颇有几分权柄。
他怎敢得罪?
因此,见刘海中出现,许大茂立即阐明此次来意。
“一大爷,我有要事禀告,我发现易中海与秦淮茹在地窖中苟且!”许大茂面带笑意地言道。
刘海中闻言,皱紧的眉头舒展开来,他新任一大爷,正需树立威信。
然而院中事务稀少,无事可供他主持。
此刻听许大茂如此说,刘海中心知机会来临。
“有何凭证?”刘海中直截了当地问道!
许大茂闻言,顿时露出得意之笑,答道:“凭证?他们尚在地窖中,我已用巨石压住地窖之门,他们根本无法逃脱!”
“这算不算当场擒获?”
刘海中听罢,心中暗喜,未想此计竟如此高明!
有证在手,一切自是顺理成章。
若无凭证,处理起来难度可就大了!
“走,我们去看看,顺便唤醒院中众人,皆来此处!”
“大家一同见证!”
刘海中吩咐道!
“是,遵命!”许大茂欣然应允!
……
地窖之内!
易中海言谈之间,感空气渐稀,周身略感燥热。
地底不通风,闷热异常。
秦淮茹索性脱下外罩之袄,因热不可耐。
而易中海亦脱去外衣,仅剩单衣一件。
“奇哉怪也,此处愈发闷热,我记得外面尚有缝隙,怎会如此闷人!”
易中海心内暗自思量道。
“今日之言,至此为止,此袋米尔取之,食尽若不足,告知于我,再赠尔一囊!”
“老夫自当购之!”
易中海含笑道,言罢提着油灯,沿着石阶拾级而上。
行至半途,易中海忽感不妙!
下至地窖时,为防言语传出,他曾紧闭入口。
然以透气之需,又稍留缝隙于顶盖。
此刻,却发觉那盖已无法开启,似有物压之!
加之地窖内的气温渐升,定有人察觉他与秦淮茹来此地窖,故而特意压盖矣!
易中海心下一沉,此事遭人算计矣!
否则,门口之物何以会变动乎?
念及此处,易中海面色骤变!
而秦淮茹尚不知所以,见易中海站立不前,当即询问:“易老丈,行矣,怎不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