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老板听了连翘的话松口气,却又提起一口气,眼神期待地看向连翘,
“连小姐,那往后咱们两家的生意……”
连翘淡然出声,
“银子我可以收下,
至于咱们往后的生意如何,还是得看葛老板的意思。”
葛老板眼睛转了一圈,看过来的视线带着不解。
连翘:“先前我已经把话说清楚了,
往后跟连家做生意,一手拿钱,一手交货,
货物我们会提前点清,查验,银票也是,
再不会先有先拿货,后补钱的事。”
葛老板挂在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却还是点头附和,
“应该的,这是应该的。”
该说的话都已经说了,连翘也懒得再干耗,已经起身,微笑着下了逐客令,
“葛老板,慢走,不送。”
葛老板:“是,是,是,不用送,不用送。”
说完,灰头土脸地走了。
连翘看了眼桌子上放着的两万两银票,找了管家。
“将这些银票给蒲叔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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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大雪给扬州城不少百姓造成了困扰。
房顶压塌的不在少数,有的还受了伤。
戚桓宇动员了整个衙门的人去救助,砚之往外面去了一趟,顺便带回来一个好消息。
“公子,连小姐知道有不少百姓受了大雪的灾,
我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连家的人在带头盖粥棚,
听说还找了不少人去帮人修房子。”
戚桓宇凝神后起身,“去趟连家。”
砚之:“是。”
另一边,连翘见茯苓久久未归,准备出去看趟情况,刚到商铺,就立即被人给拉住,人还没看清,耳朵里先听到了热切的话,
“呀,这就是连翘吧,多年不见已经出落成大姑娘了,
瞧瞧,瞧瞧,就连这模样也是一等一的好。”
连翘猛地被人大力攥住手,又被连番被打量,微颦眉头,从心底萌生出些许抵触,可定睛一看,认出了人,面上撑起了笑容,颔首,唤了声,
“舅母。”
邹氏被认出来一脸的喜色,握着连翘的手就不肯松,嘴上一直赞叹,
“可怜见的,听说了你爹娘的消息,我跟你舅舅,表哥即刻就来了,
走,咱家去吧。”
连翘实在是不习惯这样的热切,不着痕迹地先抽回手。
因为邹氏用了太大的力气,等手被抽回来时,已经被捏出一大片红痕。
连翘看到了在邹氏身后的舅舅姚致和,表哥姚显扬,
先唤了人,
“舅舅,表哥。”
随即歉疚得表示,
“本来舅舅一家过来,是应该直接住到家里的,
可是不巧,您也看到了,近日扬州下了大雪,
家中不幸也因为大雪压垮了屋顶,如今正找人修缮。”
瞧着不远处就有客栈,提议,
“劳烦舅舅,舅母,表哥先在客栈暂住几日如何?”
邹氏很自来熟,摆摆手,话张口就来,
“没事儿,你家那么大的院落,下人都请了一堆,难道还空不出几件屋子?
实在不行,把底下下人的房间随便收拾几间出来就行,
到底是在家里边,一切都方便,
何必在外边住客栈,浪费那些银子。”
连翘表情上很是为难,坚持,
“这不合适,舅舅,舅母远道而来,怎么能怠慢,
自然要一切都安排好。”
邹氏见她言语间有推脱,又说,
“咱们都是一家人,说话这么客气干嘛!
再说还有你表哥,你表哥知道这边的事,在家一直想着你呢,
就怕你孤单,这不也一同来了。”
说完,就拽身后的儿子,见人闷头不说话,当即一巴掌直接拍在手臂上,横眉竖眼的,
“在家的时候怎么说的?
心心念念的惦记着,怎么现在见了人,反倒成了哑巴,
这不就是你连翘表妹!说话啊!”
姚显扬刚刚在邹氏和连翘说话时就已经悄悄抬眼看了连翘几次,
虽然未能考上功名,但毕竟也是个读了十多年书的读书人,
听了邹氏的话,面上臊成一片,面上挂不住,脚步不往前,反而又往后退,还给邹氏使了眼色,低声说了,
“娘,这大庭广众的,您说这些做什么!”
邹氏音调不降,反而又提了两嗓子,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咱们都是一家子,还有什么需要见外的。”
说着,左手拉着姚显扬,右手重新拽住了连翘,
“小时候你俩感情最好了,你满月的时候,显扬还时常抱你呢!
你说说你俩现在怎么反倒认生起来了。”
不仅是姚显扬,一直没说话的姚致和都不愿意听邹氏的话,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你现在说这些作甚!”
连翘听着邹氏的话,撑出来的笑容已经很勉强了。
趁着舅舅姚致和发话,赶紧把手收回来。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