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烟烟:“我和阿鸣留在这儿,始终是添麻烦。”
扁舟子瞟她一眼,
“小烟烟,你也太小看药王谷,
药王谷历代选在这里,从不是无用之举。
你啊,就安心留下吧!”
等他再看,就只见一抹红色的衣角。
雪是冷的,却压不住空气中隐隐浮动的血腥。
扁舟子叹息,
“本来要赏雪的。”
可惜。
好好的一场雪,就这么被糟蹋了。
从袖子里拿出来一个小瓶,煞有其事地开口,
“正好最近研制出来些化骨粉,正好试试效果。”
拖着脚步走在雪地里。
约莫走出二三十步,就见到了血光。
有十来个人倒在地上,脸颊贴地,眼珠爆裂,瞳孔剧烈缩放,脖颈上有一条纤细却很深的划痕。
全都倒在地上。
毫无招架之力被瞬间绞杀。
露出来的脖颈后有烈焰焚烧的刺青。
温热的血从他们身体里露出来,像是迅速向前爬行的小蛇,越过洁白的雪,晕染成浅浅的粉色,在雪地中滚出沟壑。
粉末倒下去,地上的人很快化成了粉末。
扁舟子打了个寒颤,
“不行,冻死了。”
说完,把自己裹紧赶紧回屋里烤火。
回到屋子里,扁舟子拿起笔画出了刚才看到的图案,吩咐下去,
“传我的话,凡是跟这刺青相关的人,皆为我药王谷敌人。
若有谁与之同流,便是与我药王谷为敌,
届时,可别怨我做个冷血大夫,不救人性命。
反之,要是有关于他们消息来报者,自有能得到的好处。”
“是。”
**
云山别宫。
西暖阁。
赏完了雪,戚染染早早就爬回被窝。
宇文宸在掀开被子时,提了一句,
“想不想回戚府?”
戚染染一听立马就精神,脑袋从被子里钻出来,
“可以么?”
天冷的时候,她喜欢把头锁在被子里睡。
宇文宸淡淡,“明日冬至,休沐,想回朕就带你一同去。”
顺便提了一句,“你三哥回京了。”
戚染染一听可激动了,扑过去,脑袋点得可快了,
“要的,要的。”
宇文宸淡定拍开她的手,
“睡觉,省得明天起不来。”
平时起来的都晚。
到了冬日,夜色变长,她更有理由晚起了。
戚染染:“嗯嗯。”
赶紧往被子里躺好,刚要把头钻进去,宇文宸又出声,
“不许蒙头。”
“哦~”
拖着长音这么应了一声,很不情不愿地把被子掖在下颌底下。
翌日。
冬至。
戚染染早早就起来了。
没有大张旗鼓,只当微服出访了。
从云山别宫出来,乘着马车,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到了戚府。
一辆普通的马车停在戚府门前。
府中的仆人看到从马车上下来的人惊了,
“小小姐!”
随后立马改了口,“娘娘!”
再看戚染染周围的人,应该就是皇上了。
一时间惊讶得不知道是该先说话,还是先行礼。
宇文宸面容冷峻。
李公公先使了眼色,
“还不快去通报。”
“是。”
戚染染一点都没客气,拽在宇文宸的手就往里走,
“回自家还通什么报啊!”
宇文宸:“……”
李公公:“……”
彩月:“……”
咳咳。
话粗理不粗。
娘娘说的确实有理。
戚丞相恭敬行礼,
“参见皇上。”
宇文宸抬了手,示意,
“岳父无需如此拘礼,今日前来,只全家礼。。”
戚丞相微怔,随后回了“是”。
心中多了些许宽慰。
寻常人家的女婿上门会喊岳父。
强势的娘家,甚至可以对女婿指手画脚。
但皇家不行。
自己的女儿虽然进了宫,但身为人臣,没有资格在皇上面前自称岳父。
可臣子秉持的态度是一方面,皇上的态度又是另一方面。
见皇上态度如此,戚丞相才真信,女儿在宫里过得不错。
戚少宇见状,悄悄给戚桓宇挤眼睛。
二哥,皇上叫父亲岳父,那是不是要跟妹妹叫我三哥啊?
戚桓宇看懂了戚少宇的眼神。
然后,漠视。
潜台词,做梦呢吧!
戚少宇被忽视后扁着嘴唇,弱弱地揣手手。
见妹妹视线看过来,立马抻长了脖子,伸手往旁边指了指。
他从外面回来,带了不少好东西呢。
戚染染明白了。
三哥这是有话说。
宇文宸低头喝茶,只当没有看到。
皇上都没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