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好的儿子,干了好事,怎么还被别人连累遭人说闲话了!
周氏气得想骂人。
跟姓苏的婚事成不了也就算了,要是影响了儿子将来说亲,也就太不值当。
这么想的时候,周氏提着气直接去找了苏盈袖。
苏盈袖听到敲门声过去开门就见周氏凶悍悍地站在门外。
苏盈袖将门打开,要请周氏进门。
可周氏不进门,只站在门口说话。
音调还有些大。
周氏手搭在身前,一边说话,一边用眼尖斜着人,
“本来我今日是不该来的,
可因为听到一些话,不得不来。
这两户人家,到不了一家门,该分清的还是分清些好,
省得闹出什么闲言碎语,不好听。”
苏盈袖明白了对方的来意,浅笑着,
“多谢您的提醒,我明白了。”
周氏笑得很假,
“明白最好了,只希望你不是嘴上说明白。”
说完,眼神又剜一眼,直接走了,剩下苏盈袖暂时待在门口。
因为周氏故意提了嗓门,所以周围的人都听到了周氏的话。
不仅议论纷纷,
“这赵家不是才来说媒?
怎么我现在看着像仇人了?”
“你还不晓得?
这苏姑娘是个有主见的,拒绝了婚事,
这周氏心底里有气呢!逢人就讲是白眼狼!”
“嗐,我当是什么,原来为这。
这能有多大点事儿。”
“谁说不是。”
可一想到周氏的品性,再想到苏盈袖平日里对村里人的态度,明点道理的不仅都摇摇头。
苏盈袖只当听不到他们的议论,刚要进门,就听到右侧来了声幸灾乐祸的轻哼。
扭头,只见王娇娇出现在视线里,眼神中的得意没遮藏,朝着她就是笑,
“活该了吧,让你不安分,现在被人上门骂了吧!”
苏盈袖不跟王娇娇争执,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关上门,顺便把旁人的眼色和言论都关在门外。
赵承平得知了周氏去村西找苏盈袖,脸色不太好,找到母亲说话,
“旁人说什么是旁人的事,您为何要去找她?”
周氏听到儿子的质问,一点不示弱,
“你是我儿子,你做事为的是什么,我不知道?
旁人可以看热闹,但我看着心里头堵。”
赵承平的脸色是肉眼可见的难看。
周氏继续有理有据地出声,
“没错,我起先是想将她说来给你做媳妇,
可她不是没同意!
既然她都已经从咱们家这个门出去了,
跟咱们又是非亲非故,你何苦多跟她来往,去给她贴补?
难不成你以为她能被你捂热乎了?
你见这世道上有哪个白眼狼会报恩?”
周氏觉得儿子是个冤大头。
开始的时候给姓苏的看病,还往里面贴了二两银子呢。
赵承平转过头来,面色上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这些话,他本不愿意提。
但不提,不代表不知道。也不代表周氏做的都是对的。
赵承平语气硬邦邦,
“您一直拿她在咱们家住过说事,
可她在咱们家并没有清闲过,
自她稍微能好些起,家务那些不都是她做的,
连同她刺绣,教书的钱也给您了,
在咱们家的那些开销,早就抵过,
您怎么就只记得付出去的那些!”
周氏被儿子的话说得一白,弄得没脸。
心底里嘀咕了半天,一句话没说出来。
拿出去的东西,总归会肉疼些。
至于收回来的……谁,谁还能记得了那么多。
然而,赵承平的话却没有止住,摆明了要把话说明白的姿态,
“再者,救人原本就是该做的事,
难道您要我看着人落难不救?
救了人,就一定要贪图回报?
若是无利可图,就不救人?”
周氏面对着儿子的话一句也接不上,扭头,把脸别在了一边。
儿子越大跟她说的话越少。
今天的话倒是多了,可字字句句都是数落她的话。
让她听了窝火。
儿子养大了,居然一点都不体谅自己的苦心。
可她也知道,如今儿子已经动了气,她若再说,只怕儿子就更气了。
于是,嘴上说了不再提,也不再去找苏盈袖。
听到周氏这样说,赵承平的脸色才稍好些。
周氏眼明心亮,瞥见后,赔了不是后,趁机提条件,
“要按着我的意思,你也老大不小了,村子里来给你说媒的不少,你一直不应,娘总是为你担心的。
既然这门亲不成,那就该早早去谋另一门亲了。”
要不然,村子里的好姑娘都早早地嫁人,儿子就只能娶歪瓜裂枣了。
她可不愿意委屈儿子。
赵承平本来心情就烦闷,听到催促,面色不改,只推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