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穴位用着约莫一掌长的长钉钉穿。
此时没有血迹,就证明这钉子已经钉在他身上有段时间了。
那些长钉越有她小指那么粗。
光是看着就能想象到这些钉子被钉进身体里有多痛。
脚上还被挂着那么粗那么重的铁链。
宇文瑄略带稚气的脸上带上了沉重。
封住了大穴位,就限制住了行动能力,再加上长时间的折磨,身材佝偻着,骨骼凸起,外表看上去就是像个年迈体弱的老伯。
难怪她刚开始的时候会叫错。
这种手段真的是很残忍。
感觉每次的呼吸都是疼的。
不知道他是不会说话,还是不能说话,宇文瑄对他说了许多,都没得到一句回复。
最终,她只小声地跟他说,
“咱们顺路,放心,我会照应你的。
我不怕她。”
等找到合适的机会,她一定能救下他。
大堂中虽然掌着灯,但这是角落里,能照过来的光线有限。
是以,宇文瑄并没有瞧出他隐藏在凌乱长发下眼睛终于亮出的一点光。
很微弱。
夜深了,宇文瑄赶了一天的路也想早点去歇着。
等老板把厚毯子送过来后,她给他盖上,然后说,
“你睡吧,我也要去睡觉了。”
说完,很警醒的瞥了眼守着的四个南原侍卫,明确表示,
“你们要是抢他的,我的鞭子是不认人的。”
回到房间的宇文瑄洗漱后,就赶紧上床休息了。
连着赶路,又打了一通架,睡觉都比平时快了些。
窗外,月亮挂在天空中。
驿站的走廊上有刻意放轻的脚步。
像是察觉到危险地气息,天上的月亮都悄无声息地藏到了云朵后面。
房间的窗纱先被破开一个洞,接着有迷烟被吹了进来。
再停留几息后,房门才被撬开。
有道人影踏入屋内,缓缓像床边靠近。
见床上躺着的人一动不动,立马提起剑刺了过去。
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冷光。
可刺出的剑却没有伤到人,剑的前端反而被人轻易捏住。
“迷香,这么笨的招,我七岁后就不用的。”
想当初,她用给先国师偷偷用迷香,还只是想溜出去玩而已。
可眼前这个,却是要伤人性命。
顷刻间睁开眼,她手掌拍在床上,腾空而起。
下一瞬拿起鞭子直接就挥了出去。
不过几招的功夫,鞭子勒住了对方的脖子,轻易把人给制服。
接着月光,瞧见对方衣服的鲜红,宇文瑄收手的时候冷笑,
“就你这么差得功夫,还好意思搞偷袭。”
说完,直接扯了床帐将对方反剪在身后的手捆住。
凤千裳被绑的怎么挣都挣不开,急着出声,
“你,您快放开本公主。”
宇文瑄听后,站在原地没有动,
“凭什么放过你?难道凭你蠢么?”
也不知道南原国的公主究竟是吃什么长大的,怎么就能这么蠢呢!
不过,忽然想到了先前听到的血蛊,她直接去搜了。
凤千裳红着脸,跳脚,
“放肆,你,你居然敢这样对本公主。”
“那又怎么,你是女子,我也是女子,要不是为了找东西,你以为谁会稀罕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