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喊的两个人一脸懵,相互看一眼,
“这位小哥儿何必动气?大家都是这么传的。”
戚染染不晓得宇文宸是怎么觉得的。
反正她是听不下去了。
听见过扯的,但是,没见过这么扯的。
再说,宇文宸这段时间是真的快累成狗了。
都已经尽心都这个份上了,得不到夸奖也就算了,还要被人在议论,实在是太说不过去了吧!
戚染染脸上摆出很正经的模样,嘴上一点不客气,
“你们说的这能有什么相关的?”
一人反驳,“这……水患,大旱,天灾连连发生,难道还不能说明情况?”
另一人附和,“对啊,这不就是上天的指示。”
“对什么对!”戚染染叉腰,很凶地怼回去,“这能说明什么!”
戚染染从原来的位置上移开,把衣摆一甩,到了那俩人面前,撸了撸袖子,一副要好好和对方理论的模样,
“就你们说的那些,分明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儿好吧!
举个例子来说,比如,你家里进了贼,碰巧隔壁家恰巧生新儿。
这种事情,碰上就是纯属于赶巧。
难还不成,你还要把招贼的事儿要怨到别人身上?
认为人家小孩不该出生?”
“……”
“……”
“还说什么皇上出生后百日大旱,那我倒想问了,难道那年过百日的就皇上一个?
要是按你们刚才说的那套说辞,在那天过百日的孩子都有嫌疑啊!
谁知道大旱是不是他们引来的呢?
万一皇上是替他们担了虚名呢!”
还什么出生克母。
特么的!
一个个的不知道难产?
这古代的医疗水平到底行不行,他们自个儿心里就真没点数么!
戚染染抿抿唇。
她又想了一下。
嗯……
他们现在可能心里是真没数!
“你……”
“这……”
原先说得正起劲的人相互对视一眼,忽然间竟然成了哑巴,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一看对面的两个哑口无言,戚染染的气势就上来了,
“至于你们说今年发生的水患、大旱,这是皇上能控制得了的?
要真是他能控制,那他不就成神仙,早就去呼风唤雨了!
还用着被你们在背后戳着脊梁骨说话?”
“再说什么示警,那更不对了啊!
要是皇上做的不合格,那麻烦要找也该直接找皇上啊!
要按你们刚才的说法,南方遇到水患,最该担责任的就是南方父母官。
陕西的大旱,当地的做官的也脱不了责任。
他们守得近不该比皇上罪更大。”
“……”
“……”
看到刚才一直滔滔不绝的俩人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戚染染刻意把语调拉的长长的。
再配合她脸上严肃的表情,看上去可有范儿了。
“所以吧,做人不能只看表面的。
你们现在一个个进行的都是在‘有罪推定’。
拿已经发生的事,一件一件往皇上身上套,当然看起来合理啊!
可要是换个说法解释,这不也完全说得通?”
那原本说话的两个人听了戚染染的话,眼神放空了一段时间。
他们竟然觉得……好像……确实有点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