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萧景迁。
事情到现在这个地步,陈虎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这一切都是个阴谋。
估摸着赵郁清和萧景迁早就已经猜到了他所做的一切,在这里故意给他下套呢。
只是他到底还是有些不甘心,踉跄一步,靠在一旁的大树上。
一双眸子缓缓抬起,看向面前的人。
“你们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谋划的?”
萧景迁把手中的剑收了回来,轻巧一甩,便甩去健身上面的鲜血。
漠然的看着他虚弱的样子,居高临下的说道。
“早在你跟赵郁清说,让他提防一下我们两个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虽然你表现的忠心耿耿,没有一丁点儿表演的痕迹,但我还是觉得有些奇怪,所以就让赵郁清好生防着你。”
陈虎听到他这么说,一张脸迅速变得惨白,但终究还是觉得有些不敢相信,挣扎着继续问道。
“我不知道我哪里做错了,识时务者为俊杰,难道这不是真理吗?”
“这是真理没错,可是我们也同样了解到,你几乎是被前平南王手把手提拔上来的,你跟了他这么长时间,又是他最忠心耿耿的一条狗,如今听说他谋反失败被斩首,怎么可能会平静的一点波澜都没有?唯一的可能就是,你压根就没有表现出来的这么波澜不惊,所有的一切只不过是你想要让我们看到的罢了。”
萧景迁一边说着,一边上前一步把赵郁清扶住,看着他身上的伤口,忍不住皱了皱眉。
赵郁清却并没有表现出来任何的不妥,反倒是努力挤出一抹笑容,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胸口。
“我没事,我的身体好着呢,不过就是一点小伤我还撑得住,反倒是你,听说你之前的时候也遇刺了,怎么样,有没有被这些人伤到?”
是的。
刚才从这些黑衣人的口中得知,“赵郁清”也同样遇刺了。
只不过看他现在生龙活虎的样子,约摸是没有什么事情的。
果不其然,萧景迁摇了摇头。
“我早已经安排了人手在书房门口,所以虽然这些人也真的行动了,可是到底并未伤害我一分一毫。”
赵郁清脸上这才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连连点头。
“那就好。”
说完他捂着胸口轻轻的咳了一声,目光转向一旁的陈虎,突然间咧嘴,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
“你是不是觉得现在所发生的事情让你有些难以接受?其实我们早就已经发现你的阴谋诡计了,之所以没有拆穿,就是想要看看你到底能够做到什么程度罢了。”
“不过现在好了,你所有的谋划都已经被拆穿,日后便再也不可以胡作非为了。”
赵郁清越是笑的云淡风轻,陈虎脸上的表情就越是阴霾。
他垂在身侧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捏成了拳,因为太过于气愤和用力,胸前的伤口不断的往外沁着献血。
“你们还真是好样的,倒是我小瞧你们了,没想到你们两个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谋划。”
说完这句话,他便直接闭上了眼睛,像是不想再跟他们说这么多一样。
萧景迁他们没有就此理会他,而是直接拿出兵符,号令将士把那些黑衣人全部镇压。
陈虎听到动静,顿时就瞪大了眼睛,近乎失控的喊道。
“你怎么能够调动得了他们?!”
他的声音里面混着愤怒和惊讶,似乎萧景迁做了一件格外让人生气的事情一样。
萧景迁并没有因为他的反问而变化自己的表情,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兵不厌诈,我早就已经猜到了你给的兵符是假的,所以早早的就已经让人把兵符给换掉了,如果非要说的话,那就是现如今你书房里面的那块才是真正的假兵符。”
萧景迁说的轻飘飘的声音也并没有多余的起伏,然而陈虎的眼睛却是瞬间变得鲜红。
“好好好,当真是好样的,这次是我技不如人,棋差一招,落到你们手里,那就是我的命数,你想怎么处置我那就直接做吧,我是绝对不会反抗的,大不了十八年之后还是一条好汉。”
他这话说的硬气,可是萧景迁他们几人却只觉得自己在看一场弱智的表演。
并没有理会他的疯癫发言,直接将人带走分别关押起来,这才领人去搜查陈虎的家里。
赵郁清主动请缨,亲自带人前去抄家,这下倒是没有任何人反对,只不过当赵郁清把赵管家从陈虎的宅院里面带出来的时候,众人还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萧景迁并没有去管这些事情,而是把陈虎和黑衣人首领分别关押了起来。
此刻他正让人摆了一张小桌子,亲自泡了一杯茶,在地牢里面悠哉悠哉的喝着。
看着面前不断被用刑的陈虎,他的眼皮甚至都没有抬一下。
“我其实一直觉得很好奇,我们两个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你为什么这么想要把我给杀了?”
陈虎虽然是在受刑,可是却依旧死死的咬着牙关,不肯泄露一丝一毫的求饶。
萧景迁虽然敬佩他的硬汉,但却也不能让他坏了自己的规矩。
陈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