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现在这个地步了,平南王依旧是不知悔改。
看着他趾高气昂的样子,赵郁清的目光突然间定格在他的脸上。
“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就只是单纯的为了窃取我们的气运,增强你自己的气运,从而让你坐上顶端的那个位置吗?你为什么会这么有执念,哪怕是牺牲掉自己的儿子和妻子都浑然不在意?”
“你懂什么!”
平南王突然怒吼了起来,像是一只被激怒的狮子。
“权力是多么美好的东西,你从来没有掌握过权力,自然就不知道它的魅力,我告诉你,能够为我的宏图霸业做贡献,你们这几条贱命也算是死得其所,你应该感觉到荣幸,如果不是因为你们还有用,估摸着你现在早就已经下地狱和你那早死的母亲见面了。”
平南王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依旧是觉得自己的决定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正确的。
赵郁清看着他不知悔改的样子,突然间就笑了,笑得格外的用力,额角的青筋都直接蹦了出来。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现如今我们已经用事实证明了你是失败的,你竟然还觉得自己的决定都是正确的,你简直不配做父亲,更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只要一想起他把自己母亲和自己还有阿湘的命看的如同蝼蚁一般,赵郁清就感觉自己体内的力量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
“既然你这么想死,那我就成全你好了,也省得脏了陛下的手!”
他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来一把匕首,一步一步的朝着平南王靠近。
平南王的面上带着惊愕,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不敢相信他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刚想要阻拦,一旁的狱卒就发现了这边的不对劲,连忙上前一步,拦住了赵郁清的动作。
“赵小世子……平南王,他就算是做的太不对,也有我朝律法可以惩罚,可是如果您在这里动手,到时候带来的影响可不就仅仅只是杀死一个死囚犯这么简单了。”
虽然他已经被判了死刑,可是再怎么说血缘关系是斩不断的。
如果真的任由赵郁清杀了自己的父亲,那么日后朝堂之上肯定会出现不少反对他的奏折。
因为一个将死之人而搭上自己的大好前途,这实在是有些没有必要。
狱卒苦苦的劝着,赵郁清也逐渐恢复了理智。
看了一眼面前面带惊恐的平南王,他深深的闭了闭眼睛,随后将自己手中的匕首扔在地上,转身就直接走了出去。
大牢外面的景色和大牢里面完全不一样,大牢里面完全是一幅阴暗幽冷的画面,而外面却是阳光灿烂,甚至因为刚刚下了一场雨的缘故,就连空气都格外的清新。
阿湘不知何时得到了消息,如今已经站在门口等着他了。
看到他出来的时候也没有做多余的询问,只是走上前来,轻轻用帕子擦了一下他额头上面的汗水。
“都已经过去了,属于我们的时代也即将到来了。”
她罕见的主动,直接牵起了他的手。
赵郁清只觉得手上传来一片温暖,连带着让他有些躁动的心也逐渐平静了下来。
他偏头看着阿湘那温柔的脸庞,面上闪过一丝犹豫,似乎有什么话想说。
然而阿湘像是已经猜到了一般,伸出一只手指直接挡在了他的嘴唇上。
“多余的话就不用再说了,这件事情我们之后再谈,你父亲名下的产业如今都归了林三公子,他心中高兴,所以在翡翠楼大摆宴席,邀请了我们一同过去,瑶光和皇上现在应该已经到了,我们也该走了,免得让人等太久,反倒是会被人说成不识礼数。”
她的声音淡淡的,就像是一阵清风,直接把他心中所有的忧愁全部都吹走。
赵郁清看着她,突然间就笑了,用手和她的手指紧紧交握在一起。
“好,我们也直接过去。”
成如阿湘所说的那样,等他们到约定的地点的时候,包厢里面已经坐满了人,所有人都在等着他们的到来,看到他们两个交握在一起的手,也只是拖长了语调哦了一声。
瑶光和萧景迁眼底却是满满的欣慰,亲自走过来领着两人入座。
因为在场的全部都是自己熟悉的人,所以他们也并没有表现的太过于紧张,而是谈天说地,无所不谈。
正当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的时候,阿湘突然间拉着赵郁清站了起来。
“承蒙诸位抬爱,在京城之中对我们多有照顾,才能有我和阿清的现在,只不过我们现在如今已经挣脱了枷锁,那就不能够再继续承受你们的庇护了,所以我们决定就此离开,日后去追寻属于我们的自由。”
她这话说的突兀,可是却并没有人觉得惊讶,毕竟这是她和赵郁清早就已经商量好的事情。
林天许的眼睛里面甚至闪过一丝羡慕的光芒,端着自己手中的酒杯,感慨的说道。
“真好啊,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放下一切去外面走走,只不过我这个人还是更加重利一些,实在是舍不下我的这些产业。”
他一边说着,一边仰头喝了一口酒,咂巴了两下嘴巴,那怅然若失却又滑稽的样子,引得周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