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大奶奶得了高云霄的话,着急忙慌的就往娘家赶,路过袁府的时候,看都没看一眼。
马车进到刘宅的时候,已经到了人定时分。
“这么急匆匆的,这个时候来,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刘母看着一脸疲惫又风尘仆仆的小女儿,心疼的紧。
刘父也在一旁担忧的看着刘湘雅。刚想说点心疼的话,看着女儿圆滚滚的一身肉,实在是说不出口。
“没事儿,不,有事儿,是……”
袁大奶奶一句话让刘父刘母的心上下了两回。
“到底是什么事?你急死我啊!”
“是好事儿,爹,大好事儿。”
袁大奶奶拉着爹娘坐下,先给他们吃了颗定心丸。
“娘,先让厨房给我做点儿吃的,一天没吃饭了!”
袁大奶奶上午赶着去见高云霄,没来得及吃午饭,现在又赶着回来,错过了晚饭,这会儿早就饿的前后胸贴后背了。
“好好,你有什么事儿跟你爹说,我让厨房给你做饭去!”
刘母带着丫鬟往厨房走去。
袁大奶奶看母亲走远,才将高云霄要转卖铺子的事情告诉父亲。
不是她特意将母亲支走,实在是母亲嘴巴上没个把门的,回头哥哥们知道了,一间铺子怎么分?到时候受气的不还是老两口。
“爹,你打听一下金坊铺子的行情,还有那个小庄子,这是个机会,我想全都接下来!”
袁大奶奶想着接下来,先记到刘父名下。
周姨娘的话,袁大奶奶上心了,如果高云霄将来要对袁家动手,自己得为宏儿留条后路!
“金坊的铺子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你王伯伯前年接了一间金坊的铺子,三万二成交的,今年估计也就这个上下浮动吧!这个铺子有价无市,不好说。”
“那您费心打听打听,还有郊外一个庄子,规模不大,但听说风景极好,您捎带着也给问问。”
刘父有些担心的望着女儿,这是要将手里的银子都换成产业了。
当初刘湘雅成亲,刘父为了给女儿撑腰,硬是做主,顶着族里的压力,将家分了。
一分五份,三个儿子和刘湘雅各的一份,他们老两口留了一份养老。
现在刘家的生意基本上都在三个儿子的手里,他们老两口基本不管事了。
“就你分的那五万两银子,这又是铺子又是庄子的,不够吧!”
“爹,我想着机会难得,这铺子咱俩一人一间,您和我娘也不能光指着手里那点儿银子啊,一家子花销都是你们应付,花不了几年的。”
刘家分家不分屋,一大家子老幼还都住在祖宅,一切开支都由老两口口袋里掏。
她那三个嫂嫂,一个比一个精明。
“行,先打听打听再说吧!”
金坊的铺子果真是炙手可热,前几个月有个京城的富商出价三万五千两,都没有人出让。
庄子跟铺子比,倒显得便宜了,市价一万五千两。
刘父眼光要比袁大奶奶看的远,最终两人商议,两个铺子加上庄子,一共预备给高云霄十万两,条件就是对外还是要宣称,铺子庄子的归属是忠勇侯府。
有了这个招牌,刘家就能顺利跟忠勇侯府攀上关系。
人嘛,一旦有了联系,关系的远近就可以人为控制了。
袁大奶奶只用了三日,就和高云霄完成了交割。
高云霄抱着满满一匣子银票,笑的眼睛都没了。
她没想到这铺子能换这么多钱。
看来,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一点都没错,袁通判在这个位子上一坐许多年,不是没有原因的。
袁大奶奶赶着掌灯的时候回了袁府,刚进门就听见袁夫人的丫鬟春红来唤,说是袁夫人让她去服侍自己用晚饭。
袁大奶奶刚想回绝,突然想起高云霄的嘱托,买铺子这样的大事儿,一定得跟母亲汇报。
她正好也想看看袁夫人知道自己的宝贝被卖了,是什么样子?尤其还是被卖给,她一向瞧不起的商贾之家。
打起精神,洗了把脸。袁大奶奶索性也不换衣服,还是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就径直去了袁夫人院里。
“你这几天挺忙啊,三天两头往娘家跑,这是打算着搬回去吗?”
袁夫人这话里恶意满满,带着威胁。
如果是以前,袁大奶奶或许就忍了,这会儿知道袁家和袁夫人的处境,她才不要再受这个气。
“夫人,你别说,我爹新收了个庄子和两间铺子,我今儿去看了,那庄子虽然不大,但风景宜人,庄子里还命人挖了温泉,种了果树,难得是,就在郊外,我还说等开春了,搬到庄子里住两天,也让宏儿赏赏花儿,观观景儿。”
袁大奶奶的话,成功引起了袁夫人的兴趣。
“哦,咱家郊外也有个庄子,就在十里坡,也有温泉和果树。”
袁夫人说到自己的庄子,又想到刚给了高云霄,心里就有些气闷。
“十里坡?我爹买的那个也在十里坡。这通州的地界还真是小啊!”
袁大奶奶嘴上说着凑巧,眼里的促狭与讥讽却藏都藏不住。
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