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避开城门的守卫。”
距离城门的不远处,姜鹤看着举着火把巡逻的护卫,缓缓开口。
他刚才突然想到,万一裴坚手里捏着母蛊的死穴呢?
一旦裴坚意识到了情况不对,用了法子让母蛊出事,那他们这一趟就白跑了。
所以,最好能在裴坚反应过来之前把母蛊送到都城。
“我们可以直接打出去。”秦家的人抿了抿嘴,“我们可以装作跟裴家打起来,等到守门的护卫被调过去一部分,你们再趁着混乱的时候溜出去。”
“虽说现在裴家不愿同你们交手,但若是逼急了你们也会有危险。”一旁的凌枯看了一眼秦家的为首之人,“不要仗着你们捏着裴家的把柄就觉得没事,那裴举就是个疯子,跟他爹一个德行。”
别到最后秦家人折在这里了,那他怎么跟秦可儿交代?
岂非以后看见秦可儿都得绕路走?
“多谢凌将军关心。”为首之人脸上挂着几分笑意,“如今最要紧的还是都城里的太后娘娘,你们放心,我们下手也有数。”
“一会儿出去后,我护送母蛊回都城,凌枯,你前往孙家,一定要想尽办法拦住裴坚。”
“好。”
凌枯和姜鹤对视了一眼,而后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半个时辰后,秦家带来的人围在了裴府门外。
正抱着美娇娘睡觉的裴举被叫了起来,睡眼惺忪的来到了府门口,“公子小心,这秦家人就像是疯狗一样,小心误伤了您。”
“他娘的,一次又一次在本公子头上撒野,以为本公子不敢动他们?”裴举气的火冒三丈,“来人,给本公子调兵,一定要把秦家人都杀光。”
“公子......家主走的时候交代过......”
“如今都被秦家当玩物了,若是还不还手,我裴家的面子都要丢尽了,赶紧去给本公子调人,有什么后果本公子一力承担。”
属下见状只得迅速去调兵,两方人马也交上手,因着裴举彻底动了怒,空气中立刻浮现出浓浓的血腥味。
不知是裴家的,还是秦家的。
而另一边,姜鹤和凌枯也顺利的出了城。
姜鹤如同疯了一般快速朝着大渝的方向而去,凌枯也沿着裴坚可能会走的路一路赶往裴家。
一路上,姜鹤整个人都紧绷的厉害,连雨水滴落在身上都毫无知觉,只想下一秒就把母蛊拿到昭宁宫。
阿瑜......他一定要去救阿瑜......
当年姜家血是他给裴坚的,所以他一定要救阿瑜。
......
次日,陇右的百姓几乎都紧闭着院门。
晚上的动静百姓们都听在耳中,各个都不敢出门,生怕牵扯到这场“屠杀”之中。
而秦家的人也没占到什么便宜,折损近半,裴家亦是。
“那个人呢?”
灰头土脸的裴举似乎是反应了过来,盯着属下问道。
“公子说的是......?”
“父亲倚重的那个武艺高强的护卫,你不是说他前几天就醒了吗?”裴举眉头紧皱,“昨晚动静那么大,他难得就一点都没听到吗?”
“属下这就去查。”
裴举有些着急,一直在院子里等待着属下的结果,后来见属下很久没有回来,裴举的心开始有些发沉。
“公子,那人不见了。”
裴举的头脑都没有这么灵光过,听到属下的话后裴举手背上的青筋都暴露了出来,“再去查,看看还有谁不见了。”
这次属下回来的极快,也带回来了一个超乎裴举意料之内的答案,“是......是无虞大师。”
“遭了。”
裴举联想到姜鹤去书房的事情,忙不迭的朝着书房而去。
但书房早就被姜鹤整理过了,放置母蛊的暗格也归为原位。
可裴举总觉得事情不简单。
“拿笔,我要给父亲写信。”半柱香后,裴举把信折好,“用裴家最隐蔽的信鸽,一定要快速把消息递给父亲。”
......
而此时的大渝。
“还是没有消息吗?”姜瑜已经开始有些待不住,“兄长从来没有这么久也没个回信。”
“娘娘,兴许是侯爷不方便寄信。”
凌嬷嬷在一旁开口劝慰道,但显然姜瑜脸上的担忧之色并没有丝毫的减少。
“娘娘,嬷嬷说的对。”裴芷紧跟着开口,“侯爷和凌将军若是想要拿到母蛊,就必须潜入裴家,裴坚生性谨慎,他们应当很难向外界传递消息。”
“母后。”
顾清衍正巧来到昭宁宫,神色激动。
“我们的人传回来消息,说裴坚离开裴家去孙家了。”
“真的吗?”姜瑜瞬间来了精神,“那是不是说明兄长他们的计谋有用了,他们把裴坚支开了。”
“是了,母后,舅舅他们一定是得手了。”
顾清衍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母后,只要舅舅他们回到大渝,便会有人第一时间来告诉我们。”
“好。”
姜瑜看着这样的顾清衍,有些怜惜的拍了拍顾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