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姐姐,那钟琦儿是......”
秦可儿在知道钟琦儿遇刺后便一直想要问清楚,但孙姝却始终如同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让秦可儿忍了又忍。
“可儿,钟琦儿抗旨在前,深夜偷溜出府遇刺也是情理之中,父亲并未同我说这些事情,应当不是父亲做的。”
孙姝慢条斯理的喝着燕窝,脸上的气色也好了不少。
“瞧着大渝太后对钟家是心生嫌隙,那钟琦儿直接被拉去寺庙,姝姐姐,这也算是她的报应。”
秦可儿从孙姝手里接过汤碗,“这一遭,姐姐你可是受大罪了。”
“这段时间也多谢可儿照顾我。”孙姝双眼微弯,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
“姝姐姐最该感谢的不是我,应该是工部尚书陈平的夫人,瞧着时间她也快来了,我就不留在这里惹姐姐心烦了。”
秦可儿又同孙姝说笑了几句方才拿着汤碗走出屋子,走出屋子后,秦可儿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
“小姐还是觉得是孙家动的手?”
“只会是孙家。”秦可儿一脸笃定,脸上也不复之前天真烂漫的模样,“孙家能在大渝都城成功下手,此事一定要写信告诉父亲。”
“这几日渝帝那边有何动静?”
“回小姐,并无。”
秦可儿闻言眼神微闪,顾清衍......来这么久也弄不清你的喜好,连你喜欢吃什么都打探不到,可真是神秘啊。
可越是神秘她就越是喜欢。
世家之首的嫡女,大渝的年轻帝王,本就该是最相配的。
同一时间,孙家。
“确定处理干净了?”
“父亲放心,咱们的人回话说从未暴露过身份。”
孙材笃定的开口,孙家家主见状也不再多问。
至于钟琦儿的命,孙家父子两人一个都没放在心上。
......
几日后,梅褚匆匆进宫。
“她醒了?”
姜瑜闻言放下了手中的笔,“哀家还以为且要等上一段时间呢。”
“娘娘,应是钟小姐求生意识强,所以才能这么快醒来,只是自从醒来后便一言不发,只睁着双眼发呆。”
“哀家去看看她。”
姜瑜缓缓起身,“万吉,不必准备轿撵,哀家想避开耳目。”
两个时辰后,姜瑜出现在关押钟琦儿的寺庙里。
这个寺庙名清心寺,是专门用来关押有罪的女子之处。
“钟琦儿。”
姜瑜的声音响起,钟琦儿无神的双眼才堪堪有了一丝波动。
“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哀家要你一字不落的说清楚。”
长达半炷香的沉寂,姜瑜也不着急,万吉给姜瑜搬来了一个软椅,姜瑜坐在软椅上,手里还捧着一本旧书。
翻书的声音时不时响起,钟琦儿转了转头,看着眼前的一幕。
安静而又祥和。
“我爹和我大哥有没有事?”
许是因为很久没有开口说话,钟琦儿的声音有些沙哑。
“他们本来就无事,那两枚玉佩是岚语画了样子,让外面的人照着刻出来的。”姜瑜的声音平淡,可却如同细针一样扎在钟琦儿心尖。
“我对岚语很好。”
可岚语却背叛了她。
“那晚我按照信上说的偷溜出府。”钟琦儿棉被下的双手紧握成拳,“信上说的,只能我一人出府,我虽知晓不妥,可我不敢拿父兄的姓名相赌。”
“所以我就没打算活着回来。”
说到这里的时候,姜瑜拿着书的手顿了顿。
“对我出手那人蒙的严严实实的,可我是抱着必死的念头来的,所以我的袖箭刺到了他的右腿,袖箭上被我抹了毒药,那人现在大抵在求医。”
“袖箭?”
“说起来也有些好笑,这袖箭,是朱成送给我的。”钟琦儿嘴唇极白,“他整日看似不务正业,实则是个仗义之辈,只是心性单纯容易被人利用。”
“哀家会去按照你说的查。”
“那人的眼型很独特,是少见的丹凤眼。”
钟琦儿咽了咽口水,她平日里最爱捣鼓妆容,所以对人的五官格外敏感。
“太后娘娘,念在我说了这么多线索的份儿上,能否放过钟家?”钟琦儿恳求着,“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抗旨的。”
“若你提供的线索是真的,你的事情就不会牵连到钟家。”
说罢,姜瑜便转身离开。
留在屋子里的钟琦儿隐忍的哭着。
“娘娘并未告诉钟小姐,钟家求的并非保全她。”万吉轻声开口,“娘娘还是怜惜她。”
“哀家原以为抗旨是她死性不改,可若是因为保全父兄才抗旨,哀家倒是觉得她当真有几分性情,就留在清心寺磨磨性子吧。”
至于钟家,就算她不说,时间久了,钟琦儿自己也会意识到的。
......
按照钟琦儿和岚语提供的线索,姜瑜很快便锁定了两人,一人是墨阁的掌柜,另一人是一位搬运货物的劳工。
“接下来的事情,母后就交给孩儿。”
顾清衍笑着开口,“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