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糖,姓方?难道是淮南方家,或者是江北方家?
“可是家在淮南?”裘氏继续问道,她以为自己应该猜的不错,因着方氏就这两个大家族最广为人知。
方糖摇了摇头,裘氏见她否认,便笃定道,“那方小姐应该就是来自江北方家了。”
“傅太太,我家在永城旁的一个小镇上,也并非是您所说的在江北。”这些话,方糖曾被高文英问过,只是高文英相对直接,而裘氏则是一种更为婉转的问法,可无论如何,方糖都自觉无妨,如实回答就是了。
裘氏听方糖所言后,便知原来自己都猜错了,方糖这方氏并不属于淮南或者是江北的一支,她也只是普通小镇上的方氏人家罢了。
“哦,原来如此,那方小姐家中可做生意?”从小地方出来的,又是认识江南,那家中应该也是做生意的吧,裘氏以为该是如此,便又问道。
“我们家有在经营米铺,而大伯家还有别的生意,但具体是做什么,我就不太清楚了。”方糖轻声道来,她也没有隐瞒自己的家世,也理解裘氏这般问她,也是因着傅良声的缘故,毕竟能认识他,被他带回家,那么裘氏想知道她的家世背景也是自然。
“哦,那你是如何认识...”裘氏正想问方糖是如何认识自家儿子的时候,可她话都没说完,便被傅良声给打断。
“母亲,方小姐她受伤了,您还是先让她休息吧。”让方糖去休息是假,想让裘氏不要再问是真,因为对于方糖,傅良声以为这都是他自己的事,也就不想裘氏过于干涉。
可孰不知,傅良声一说方糖受伤了,裘氏竟也很关心地问道,“受伤了?是如何受的伤?可请大夫来看过?”
方糖见裘氏问她,便只得又回道,“傅太太,我没事,就是手臂蹭了一下...”
“什么没事,傅伯母,你都不知道当时的情况多么紧急,那汪...”
裘氏见江南接过了方糖的话,便转而看她,可方糖在江南即将要说到汪光耀之前,便又是立即扯了扯她的衣袖,这下江南也立即反应过来,她想着还好方糖拉住了她,不然若真要把汪光耀的名字说出来,那之后她也就不知该如何圆回来了。
“汪?”裘氏不知江南为何突然又不说了。
“哦,我是说那路上坑坑洼洼的,所以方糖才摔地厉害。”江南胡诌了一句,只望能混过去。
裘氏似也没多想,便也相信了江南所言。
江南见此,便暗自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傅良声也就继而说道,“母亲,我准备让方小姐留在这里养伤。”
傅良声这是告知却不是商量的语气,所以裘氏已知对方已经做了决定,但养伤可以,却不是在傅良声的屋里,因她觉得这样会不太妥当。
“好呀,我这就让管家去收拾一间干净整洁的房间出来。”裘氏如此回答可谓是高情商了,她并没有直接说不让方糖在傅良声的卧室养伤,只道她会准备另一间屋子给方糖,如此不让方糖难堪,又能让傅良声不敢有异议。
傅良声原本是想着就让方糖留在自己屋里,可因着确实也要顾及方糖作为未出阁女子的闺誉,所以他还是接受了裘氏的提议,让方糖住到另一间屋子。
“管家...”裘氏见自家儿子果然没有意见,便唤来在屋外候着的管家进来。
管家进来后,裘氏便道,“你去准备一个房间,让这位方小姐住下,且记让人尽快打扫干净,被褥什么的都要准备好。”
“是,太太。”
裘氏吩咐好后,便又转身与方糖微笑道,“方小姐就安心地留在这里养伤吧。”
方糖向裘氏道谢,“谢谢傅太太,让您操心了。”
“无妨,难得良声带女孩子回家,我高兴都来不及呢。”虽说方糖出生是差些,但裘氏以为她能与江南相交,又能让自家儿子刮目相看,便定是也不差的,所以裘氏以为自己可以再多了解一下方糖再做打算。
“既然江小姐也在,那今晚你也留下来一起吃个饭吧。”先不说裘氏可是认识江南的母亲,而凭着这个,裘氏也定是不能怠慢了江南。更何况她因着想多了解方糖,那么从旁人那里打探便也极为重要,而江南作为方糖的好友,裘氏已把她纳入这打探的名单之中,所以裘氏借留下江南吃饭之机,想着待会在饭桌前要好好问问江南关于方糖的事情。
可江南却有些为难了,因着今日可是其父亲江淮东的生日,而她也答应她父亲早些回去陪他过生日,遂她只能抱歉回道,“实在抱歉,傅伯母,今日是我父亲生日,所以我怕是不能与您一起吃饭了。”
“是令尊过生日啊,那可真是不凑巧了,不过还是回去陪你父亲要紧,请代我向你父亲问好。”裘氏只觉可惜,不过她自觉有的是机会打探,也就不急于一时。
江南只能是点了点头,她看了看手表,见时间也不早了,便继而与裘氏说道告辞,然后再与方糖承诺,明日再来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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