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舟身子一震。
他强硬推开盛长凝,盛长凝满脸是泪,面皮儿蹭的通红,眼眸里有数不尽的哀伤。
“盛长凝,你说真的?”
盛长凝仰着头深情款款看他一会儿,忽然噗嗤一笑,“当然是假的!”
巨大的失落感袭来,顾景舟失望的情绪太强烈,收都收不回来。
盛长凝凝眸看他,眼眸里有温情,“我知道你去做大事,我怎会拖你后腿。”
“我只想告诉你,我很担心你,我会记挂你,请你一定要保重自己,不要让我难过。”
顾景舟是出了名的冷酷无情,可此时此刻,他抑制不住的难过和不舍。
顾景舟重复抱住盛长凝,“你会等我吗?”
盛长凝用力环住他,“当然会,无论生死,我都会在原地等你。”
“我走了之后,你保证不会让别的男人钻空子?”
盛长凝无语,“顾景舟,你把我当什么人?你真以为我水性杨花?”
顾景舟咬牙,“水性杨花的不是你,是那些觊觎你,想占你便宜的人!”
盛长凝坐起身,捧住顾景舟的额头轻轻的吻,她的发丝落在顾景舟的脸上,仿佛织梦网,给他造了一个极美丽的梦。
顾景舟轻声呢喃,“我死而无憾了。”
……
顾景舟按时出发。
他带走了姜州大部分兵力,只留了小部分守卫姜州。
临走的时候,顾景舟有点不放心,“我带这么多人走,姜州守备势必空虚,若是有些人想钻空子,爸爸拿什么挡?”
顾金帆笑骂,“顾景舟,你这是看不起你老子吗?”
“你那一手带兵打仗的本事,还是我教出来的。顾景舟,你妈担心的厉害,你还是考虑怎么毫发无伤的回来比较重要。”
顾景舟咧嘴笑,什么都没说走了。
顾景舟一出城,盛长凝就给唐先生打电话,要他盯着顾景舟的行军路线,随时告诉她动向。
另外,盛长凝拿出二十万来,委托给唐先生,一旦有需要,请他采购军需,运给顾景舟。
唐先生知道昔日的盛小姐如今已经是少帅夫人,作为商人来说,任何时候任何事情都需要足够的眼光去下赌注。
而面对如今天下局势,唐先生愿意把赌注投给顾家。
“盛小姐放心,我一定会做好这件事,不叫你失望。”
“另外,海洲要召开国际丝织品博览会,届时会有很多外国客商云集,盛小姐如果愿意来,可早做准备。”
挂了电话,盛长凝去找盛万和。
盛万和连日来为家事所困,精神上难免颓废,听见这个消息,一下子振作起来。
盛长凝劝道,“大伯,丝织厂生意蒸蒸日上,可姜州到底地方小,没有办法带来那么大的客源。”
“我想大伯可以趁着这次参加丝绸博览会的机会,考虑在海洲成立办事处,把生意逐渐移到海洲去,也为盛家重新谋一个未来。”
盛长凝这个建议,几乎一下子就说中了盛万和的心事。
姜州对盛家来说,已经是急于摆脱的过去,在海洲重新开始,成为更上一层楼的海洲大商人,盛万和没有办法拒绝这个诱惑。
于是在考虑两天之后,盛万和作出决定,他要带着宋秋颖去参加国际丝绸博览会,顺便在海洲成立办事处。
盛万和去找安氏说,安氏最开始不同意。
盛家的产业都在姜州,盛万和走了,偌大的产业,谁来管理。
可盛万和态度很坚决,他会把盛家产业逐渐移到海洲,家里有二房和盛长河在,足够了。
况且此次丝绸博览会,盛长河也会去,对于安氏来说,年轻一代有机会壮大盛家,恢复昔日荣光,也是好事。
于是安氏同意了。
但是盛万和还提了一个要求,“把三弟,送去精神病院治疗吧。”
安氏眸子一下犀利起来。
“老大,”
她阴鸷开口,盛万和面无表情,“三弟已经是废人了,娘,是你这么多年把他困住,把他变成今天这样。三弟已经没有自己生活的能力,为了盛家好,我会找个稳妥的地方,把他看管起来,让他一辈子衣食无忧。”
盛万和眼神逐渐阴霾,“除非娘想当年的事,重新曝光在阳光下。”
安氏枯坐一夜之后,第二天一早,盛家以盛万生精神错乱为由,把盛万生送进了精神病院。
盛长凝哭的凄惨,眼泪汪汪的问盛万和,“大伯,我爸爸还能好吗?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盛万和慈爱的看盛长凝,“放心吧,你爸爸去了医院,会得到最好的照顾,而你还有大伯在,大伯会护着你,会让盛家成为你最坚实的后盾。”
盛长凝哽咽点头,“谢谢大伯,有大伯在,我心里安定极了。”
一滴眼泪落下,被风吹散,很快消失无踪。
……
盛万和虽然打算把盛家产业让盛长河代管,可盛长河再有能力,到底不是他的儿子。
盛万和找来盛长清,想要劝说盛长清回到家族企业,代为掌管盛家产业。如此一来,他们父子,他在海洲,盛长清在姜州,是最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