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令世笑了笑,道,“你还记得那个梁凯吧?”
盛长凝点头,“我记得他。”
郭令世想起老同学,面容忧郁,“和你见过面不久之后,梁凯就死了。”
“当年的同学,我最佩服梁凯,无论落到何种境地,永远一腔热忱。”
“所以在他牺牲之前,我一直都在帮助他采购药物,或者战场需要的东西。”
郭令世长长的叹口气,“后来梁凯死了,我不忍心他的事业就这样被中断,所以我毅然决然的代替他,继续为国际同盟采购物品。”
郭令世无奈的笑,“其实加不加入不过是一个名头,我本来就在为国际同盟做事。”
“离开海州之前,我已经和胡仁济先生说过,当时出任副秘书长助理,我是为了救你。”
“既然你已经脱困,那么这个助理,我也就不用再当下去。”
“不过既然我已经加入同盟,那么我会记得我的誓言,继续为同盟服务下去。”
“胡老也同意了,所以我还回姜州开我的医院,日子继续过,没有什么变化。”
郭令世这样说,盛长凝心里好受很多。
盛长凝盯着面前的咖啡,还是决定要和郭令世把话说清楚。
“四少,对不起。”
郭令世心里狠狠的疼了一下。
他玩味的笑,遮掩心里的伤感,“抱歉的话,就别说了。”
“我郭令世不是那等黏黏糊糊的人,再说爱人夫妻做不成,还不能做朋友吗?”
“我喜欢你,也欣赏你,我听说你要去你家绸缎庄上班,那以后我们接触的时间还多。”
“如果你在生意上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来找我,我会很欣慰的。”
盛长凝感叹于郭令世心胸这样宽广,感动的答应,“我一定做到!”
二人相视一笑,盛长凝只觉得心头的压力一下子没了,整个人都变轻松了。
盛长凝想起在海州时候的事情,问郭令世,“我听少帅说起过,盛先生的夫人想要见我?”
郭令世点头,“你是最后一个见过盛先生的人,盛夫人和盛先生感情很好,如今盛先生乍然离去,盛夫人一时难以接受,想见你一面问问盛先生最后的状况。”
“不过少帅说的对,当时那种情况,谁也不知道第二天会发生什么,你即刻离开海州是对的。”
郭令世摇头无奈的笑,“虽然我很不想承认,可是少帅对你很负责任。”
提起顾景舟,盛长凝脸上划过红晕,点了点头,“少帅是很负责任的人。”
郭令世看着盛长凝的表情,就知道她在官邸过得不错,她也放心。
出了咖啡馆,时间还早。
盛长凝回了盛家,去见盛万生。
盛万生一直在等她,见盛长凝这般时间才来,盛万生怒道,“我不是让你一早就回来盛家?”
盛长凝冷笑一声,随意走到盛万生的身边坐下,调侃他,“爹爹,我嫁的是督军府的少帅,不是贩夫走卒,岂有想走就走的道理?”
“不过爹爹今天叫我回来,看起来是准备要听我说故事。”
盛万生抿了抿唇。
十几年离心,他对眼前的女儿既讨厌又陌生。
特别是他现在这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就更让他生气。
盛万生忍着气道,“我不过是想看看,你所谓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顿了顿,盛万生又道,“你就算嫁了督军府又如何?你还是我们盛家的女儿!”
盛长凝点头,边点头边笑。
好好好,现在还在跟她说什么盛家的女儿。
盛家卖姐姐的时候,他动手要把自己打死的时候,怎么不说盛家的女儿?
盛长凝心头浮上报复的爽感,坐近了些。
“既然爹爹要听,做女儿的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盛长凝把盛长清当日告诉她的那些话,又原原本本的对盛万生说了一遍。
盛万生仿佛一头暴怒的狮子,一把打翻了茶杯。
“盛长凝,盛家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如此诬陷你的祖母和伯母?!!”
盛万生恨的站起身来指着盛长凝的鼻子骂。
“你拿一块玉佩说事,就想洗清你母亲身上的罪恶,你可真是你母亲的好孝女!!”
盛万生的手指头,都快要戳到盛长凝的眼眶子里。
盛长凝微微挪了挪脑袋,躲开盛万生的手指头。
“爹爹,这么激动干嘛?我还没说完呢。”
“你知道祖母和大伯母为什么要活埋我母亲吗?”
“你知道为什么偏偏是大伯母吗?”
“那是因为啊,当年大伯也看上我母亲。祖母和大伯母怕大伯生出事端,这才决定处置了我母亲。”
“爹爹,你听懂了吗,其实祖母处置我母亲和你没什么关系,她只是觉得我母亲很可能有机会动摇盛家继承人的地位,这才下狠心处决她。”
“枉费你这么多年恨我母亲恨的咬牙切齿,就连一双女儿,都任由盛家作贱糟蹋。”
“若不是我攀上少帅,若不是我嫁给顾家,我和我姐姐早没了。”
盛长凝慢慢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