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盛长凝醒的早。
窗外天大亮了,顾景舟还在睡,鸟儿叽叽喳喳的,这么大的声音,都没把顾景舟吵醒。
盛长凝便想,昨晚连着赶路,又折腾到半夜,顾景舟一定很累。
盛长凝趴在他怀里睡了一夜,浑身酸痛,想起来活动活动。
可她才起身,顾景舟在她背后一声叹息,“从来都是我先下床,遇上你倒好,喜欢把我一个人丢在床上。”
盛长凝转回身看他,顾景舟拉了她一把,让她重新躺自己怀里。
顾景舟亲她额头,翻个身抱住她,“昨夜睡得好吗。”
盛长凝还不太习惯这种晨起亲密的问话,点了点头,小声道“睡的很好。”
“可我睡得不好。”
顾景舟抱怨,“你在我胸口趴了一夜,我动都不敢动,我这个腰啊,疼的很,也不知道会不会有损伤。”
盛长凝抬眼看他,“可我看你刚才翻身翻的挺利索的。”
顾景舟冷笑,“哼,我知道了,盛小姐惯会提上裤子不认账的,我这点伤,盛小姐当然不会放在心上。”
“行吧,算我倒霉,认人不清。”
盛长凝以前怎么没发现,顾景舟嘴跟一朵花儿似的,这么能说!
盛长凝坐起身,让他翻身过去,给他揉腰。
“是这里吗?”
顾景舟舒服的眯眼,“对对,就是这里。”
“盛小姐手艺真好,看起来以后在床上我有福气了!”
盛长凝抬手就打他,顾景舟吃痛,捂着腰翻身转过来。
“盛长凝,你干嘛!!”
“你知不知道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腰有多重要??”
“你把他打坏了,谁来给你幸福??”
盛长凝真服了,他现在还有心思开玩笑。
“你不是说今早要走,现在天都大亮了,你还不走??”
顾景舟又躺回去。
他拿双手枕了脑袋,表情惬意,“急什么,你这么想,盛长清也会这么想。”
“我们就耽搁晚一点,不紧不慢的出门,让他心里怀疑去。”
顾景舟看她,又拉了她在怀里。
盛长凝现在乖的跟只顺毛猫一样,他很满意。
看来女人还是得知道害怕,不害怕不知道谁才是真正可以依靠的人。
盛长凝想起昨夜,有点不安,“少帅,你昨晚说不让我回盛家了……是真的吗?”
顾景舟低头看她,“怎么,你不愿意?”
盛长凝没说话。
顾景舟抬头看着天花板,许久后才道,“我当然想把你关起来,最好一辈子不见人。”
“可我要顾忌你的名誉,不能让你千夫所指,说你一点不好。”
“所以只好我受点委屈,放你回去。”
盛长凝喉咙发紧,眼眸里有潮湿。
顾景舟自嘲,“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莽夫,只会用武力吓人?”
“盛长凝,你如果真的了解过我,你会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房间里面安静的不像话,顾景舟忽然一跃而起,满意的摸了摸盛长凝的脸。
“走吧,该到回去的时候了。”
连化寺的僧人都起得早,安氏年纪大了,天不亮就起身。
顾景舟来的时候已经九点钟,他和盛长凝一起出现,气的安氏直抖。
这可是在寺庙,佛门清修之地,这两人都敢胡来!!
真是脏了佛门圣地!!
安氏看盛长凝的眼神恨不能撕了她,可顾景舟大大方方的搂住了盛长凝的腰。
“晚辈特来告诉老太太一声,我妈身子不好,希望盛小姐去督军府照顾几日,还望老太太同意。”
安氏怒道,“少帅,四丫头和你,男未婚女未嫁,你们就这样住在一起,有失体统。”
顾景舟脸上的笑容消失,他冷笑一声,看着安氏道,“我自称一声晚辈,盛老夫人该不会真的就把我当晚辈了吧??”
“您那大儿子,盛家家主,可是和我说的清楚,要把盛长凝送给我,只求我保盛家昌盛。”
“如今你们得了便宜还想立牌坊,怎么,是打量我好说话,还是舔着脸上棍,在这给我装大爷??”
“盛长凝早就是我的女人,别说盛家,姜州城里谁人不知,老夫人现在把这拿出来说事,我当然不在乎,可长凝是个女儿家,脸皮薄,老夫人如此苛待自己亲孙女,喔,让我想想,难不成传闻是真的,当年盛家三夫人与人私奔一事,另有隐情?”
顾景舟笑起来,可那笑没达眼底,旁人瘆得慌。
安氏大惊失色,盛长清也一脸阴鸷。
盛长凝抬起头看顾景舟,配合他演戏,“少帅,你说什么?”
盛长凝脸色惨白,楚楚可怜。
“你说我母亲……”
话没说完,安氏忽然打断她道,“好了,督军府既然看得起四丫头,少帅便去吧!”
顾景舟一笑,拉着盛长凝离开。
一直到上了车,盛长凝还不说话。
顾景舟看她,“怎么,我提你母亲,吓到你了?”
盛长凝忍不住问道,“少帅,你为何要在老太太面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