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顾景舟吩咐给盛长凝做衣裳的裁缝来回话,说是按照盛长凝的吩咐,衣裳已经做好,送到了小别墅,想请盛长凝过目。
盛长凝便带着小溪去小别墅,本意是去验收旗袍的。
谁知绸缎庄知道顾景舟不在,就同时送了两份消息,一份给盛长凝,一份送去了官邸。
方氏总算是送走了张小姐,心情正好着,知道顾景舟大手笔给盛长凝做衣裳,方氏就不快。
“到底是生儿子不划算,长大之后有了媳妇哪里想得起娘。”
婆子知道方氏嘴硬心软,宽慰道,“大少爷正在兴头上,给那盛小姐做两身衣裳,也说得过去。”
“夫人要是因此说大少爷忘本,那可是冤枉大少爷了。”
“我冤枉他??”
方氏气不过,“那他怎么从没想过给我做衣裳??”
这一回婆子没笑,倒是身边伺候的丫头笑了。
方氏瞪她,“你笑什么!!”
丫头被吓一跳,喏喏道,“我没笑什么……我就是觉得,给夫人做衣裳这件事,应该是督军来做更好些。”
婆子笑起来。
方氏郁闷半天站起身,“走,咱们也去瞧瞧,看看咱们家大少爷都给人家做了些什么衣裳!”
于是盛长凝刚到小别墅,正看着衣裳,方氏就来了。
盛长凝吓坏了,没明白顾景舟不在,方氏怎么会来。
她给方氏行了礼,站到一边大气不敢出。
方氏看了看那几件衣裳,料子用的倒是都是好的,做出来的衣裳自然板正。
方氏抬起头,正好看向盛长凝,盛长凝穿了珍珠白倒大袖的旗袍,耳朵上戴了一颗小小的珍珠耳坠,显得整个人温婉柔和。
方氏便问,“上次给你买的红宝石耳坠,怎么从来没见你戴过?”
方氏眼睛一眯,“不会是不喜欢吧??”
盛长凝忙的摆手,“夫人不要误会,那红宝石耳坠名贵的很,我日常舍不得佩戴,所以都收在盒子里。”
盛长凝又不说话了,方氏继续“刁难”她,“我刚才进来的时候,仿佛听见你说什么要让人家改设计?怎么,你觉得这衣服不好?”
盛长凝没想到这话会被方氏听见,她脸红了一下,小声道,“是这样的,我没有觉得这件衣服不好看,只是觉得领口这里太过死板,如果稍稍改动一下,就是另外一种味道的衣服。”
盛长凝转身找了一张纸过来,在上面草草画了几笔,一个旗袍美人就跃然纸上。
她又另外画了一个旗袍美人,还是一样的面料,但是领口那里稍加改动,下摆也改了,马上就从旗袍,变成了一件时髦的洋装。
一旁的绸缎庄老板看了,先是呆住,马上赞叹道,“说来也怪,明明是一样的料子,就这么改了几笔,就变成了另外一件不同风格的衣裳?”
“小姐莫非学过服装设计?”
盛长凝忙道,“没有的事,我不过是觉得我穿这种旗袍过于成熟,不适合我,才想着做做改动。”
老板略一思索,问道,“我很喜欢小姐做的改动,不知小姐可否把这个设计卖给我?”
方氏和盛长凝都意外。
盛长凝拿起纸张看了一下,把设计稿拿给老板,“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不过随手一画。你既然喜欢,送你了。”
老板喜不自胜,直夸盛长凝人美心善,拿了稿件走了。
老板一走,盛长凝独自面对方氏,略微有些尴尬。
她和顾景舟,还什么关系都不是,结果三番五次跟方氏碰面。
方氏有些不服气,“看不出来盛小姐还是才女。”
盛长凝尴尬的笑,“没有的事,不过是随手一画。”
方氏眼神微闪,心里有了主意。
“这样吧,盛小姐既然这样会设计,不如也帮我设计一套衣裳。”
“不挑样式,不挑颜色,要盛小姐觉得适合我的才好。”
盛长凝不说话,方氏瞥她一眼,“怎么,盛小姐不愿意?”
盛长凝很着急,非常着急。
“夫人别误会……不是我不愿意,实在是我没有那个本事,刚才……我真的是随手一画!!”
方氏笑道,“随手一画都能让人家出钱买下,若是用心画,必定精彩。”
“我相信盛小姐,我等着穿你的衣裳。”
方氏说完就走了,剩下盛长凝在原地不知所措。
出了小别墅,婆子问方氏,“夫人真的让盛小姐给您做衣裳?”
方氏得意道,“我看她啊,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巧合罢了。”
“她刚才必定也是在我面前演一出戏,我就是要拆穿她!”
“等景舟回来,我就把衣服拿给景舟看,看她如何丢脸!”
婆子又有新问题,“您就不怕她作弊,找别人设计??”
方氏冷哼,“找别人也没用。不管她做什么,我都不喜欢,我看她怎么办!!”
……
方氏还在这里谋划着要揭穿盛长凝的“真面目”,梅江却出了大事。
既然顾景舟不打了,那沿途省份自然也不需要戒严,客商们随即解禁,开始走动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