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舟从渝州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从海洲回来的盛长河。
盛长河这一趟办了大买卖,本来只能买七分银的生丝,由于姜州丝质量可靠,海洲丝商将他们运去的全部生丝以每两值银二两的价格全部买下。
这价格几乎是原来收购价的三倍,盛长河这一趟赚的盆满钵满,心满意足的准备回家。
可回来的路上,正巧碰上顾景舟和高林帆闹翻,沿途都戒严了,过往客商都被困在梅江这个地方,进退无门。
盛长河正一筹莫展,不知如何是好,顾景舟带着人马从渝州撤退,正好到了梅江。
盛长河打听了部队番号,知晓是顾景舟的部队,便大着胆子上门求见,请求和顾景舟的部队一起离开梅江。
徐匀行来说起盛长河的名号,顾景舟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晓得这是盛长凝的哥哥。
不过在顾景舟的印象里,盛家没一个好东西,因此他本来不打算见。
不过徐匀行一早就把盛家人的身份摸清楚,提醒顾景舟,“这位盛长河,是盛家二房的大少爷,二房和盛小姐关系好像还不错。”
“这一次,这个盛长河是去海洲做生意的,由于咱们打仗的关系,沿途道路都封闭了,他进退无门,这才求到我们这里来。”
此时正值中午,顾景舟闲来无事,叫徐匀行弄了一壶酒几个小菜,正要喝一杯。
他拿酒杯的手顿了顿,道,“叫他进来。”
徐匀行带了盛长河进来,盛长河头一回见顾景舟,一进门,有两个将官正陪着顾景舟喝酒,顾景舟只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也不知为何,盛长河腿就软。
他总觉得顾景舟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看他盘子里的下酒菜。
盛长河脖颈子开始流汗,赶忙道,“见过少帅,我是盛长凝的二哥,盛家二房的长子,我叫盛长河。”
顾景舟没说话,可是眼神里的杀气一点点增加。
盛长河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吓得他胃里直抽筋。
顾景舟不说话,盛长河只好继续道,“我这一次,是听了我四妹妹的话,去海洲贩卖生丝……喔,四妹妹就是少帅认识的盛长凝。”
“我如今已经卖了生丝,准备回家,可是正巧遇上您打这儿过境,道路封闭,因此我被耽搁在这儿,已经有四五天了。”
“今日闻听少帅经过,我便大着胆子,想求少帅看在我四妹妹的面子上,带着我离开梅江,可以顺利回家。”
盛长河说完这几句话,内衣都湿透了。
不止顾景舟看他,他身边陪坐的这两个将官也看他。
他们边看他边喝酒,谁都不说话,跟演哑剧似的,让人瘆得慌。
终于,顾景舟的神色有点松动。
“听起来,你和盛长凝关系还不错?”
盛长河赶忙道,“是,我母亲和我四妹妹……”
盛长河话没说完,叫顾景舟不耐烦打断,“你别一口一个我四妹妹,我听着不高兴!”
听着像是宣示主权!
盛长河呆了一下,赶忙改口,“是,我母亲和盛长凝一向处的好,如今我们二房的生意,我四……喔不,盛长凝都有股份,因此我们二房和盛长凝一向亲近。”
顾景舟随意点了点头,道,“既是和阿凝好,又是她哥哥,那你准备准备,和我一块儿走吧,我送你回去。”
盛长河大喜过望,没想到盛长凝的名字在顾景舟这里这样好使,千恩万谢的出了房间。
盛长河一走,顾景舟若有所思。
“承璟,我记得你夫人这个月过生日?”
吴承璟跟随顾景舟多年,是他手下“四大金刚”之一。
其他三人是曾宝山,乔旭纶,陈星恒。
吴承璟点了点头,脑瓜子转的就是快,马上想到了盛长凝。
“是,我老婆整三十岁,如今又怀着身孕,我是想给她大办的。”
顿了顿,吴承璟试探道,“不过有桩事,还需要请示少帅。”
“我老婆早就听说了盛小姐的名号,一直想亲近,这一回借着做生日酒,想邀请盛小姐参加,就是不知合不合适?”
顾景舟面上有了笑意,“盛长凝胆子小,平日里也没个朋友,无处走动,若是你夫人肯带带她,想来是好的。”
吴承璟猜中了顾景舟的心思,心里松口气,面上笑道,“瞧您说的,盛小姐愿意和我老婆来往,那是我老婆的福气。”
“既如此,回去我就让我老婆给盛小姐下帖子,少帅您也一起来,到时候咱们男人们好好乐呵乐呵,也解解乏。”
顾景舟心愿达成,整个人都显得轻松,“也好,这段时日东奔西走,兄弟们也辛苦,就是辛苦你夫人了。”
“嗨,哪里话!您和兄弟们肯来,我求之不得。”
……
盛长凝还惦记着她埋在山上的银票。
不过碍于杨家最近很可能都会派人盯着她,因此盛长凝打算再放一放,等绑架这事过了再说。
盛长凝去找郭令世。
她把绑架这事原原本本告诉他,郭令世眉头皱的能夹死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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